距离正式开庭还有十分钟。
徐娇娇手心里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紧抿着唇，表露出紧张的模样。
想什么？
她不想。
宋和一直在低头发送消息，他的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杭高远注意到徐娇娇的模样，不自觉往她身边靠过去，启唇开腔，模样冷静，有些漠漠的面无表情道：“你不用担心，这场案子我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能成功。”
“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
杭高远解释道：“所谓的百分之百，都会预留一定的可能性给法官。”
在他看来，这场天时地利人和的案子，他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输。
可徐娇娇却恰巧相反。
若是刚刚紧张只是猜不准韩素和顾初然会做什么，贸然听到杭高远的胜率则打压了她的自信。
没有百分百的胜算，那若是失败了呢？
徐娇娇有些担心，清净的五官，呈现出某种后怕的神色。
——怎么还没来？韩素不会是怕了吧！
——我要是她我也不敢来，这可是杭高远啊！和他打官司，无非就一个结局，输。
——此时此刻我还有些同情韩素。
混圈的人知道杭高远的能力，但混迹网络上的也有不少是不混圈的人。
自然不了解杭高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杭高远真的就这么厉害吗？难道没人比他更厉害吗？
——更厉害的当然有，不过那些大佬都是不接单子的。
——其中能称为律师标杆的宋承业那才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
——宋承业！我看到这三个字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有生之年若是能看到宋承业出庭！我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宋承业这么强的吗？比杭高远都强？
——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可比性，若是韩素真能找到宋承业替她打官司，说不定这场官司真能赢，不过这宋承业又哪儿是这么好请的！
最后一秒。
韩素出现在门口。
而她身边，空无一人。
众人唏嘘不已。
徐娇娇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仅凭韩素一个人，还想翻身，未免痴心妄想。
“韩素，你的律师呢？”宋和得意洋洋道。
韩素弯了弯唇：“我还以为你们能请到多厉害的律师，没想到……就这？”她的语气俨然没有将杭高远放在眼里。
杭高远听她毫不避讳理所应当的说这些，在心中冷笑又淡定的想：等正式开庭，她就知道口出狂言的代价。
“请双方入座。”
重锤落下，法官浑厚的声音传来。
可直到现在，韩素的律师依旧没有出现。
韩素作为被告，是可以委托律师代为出庭的。同时，根据《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四条规定，被告经传票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的，或者未经法庭许可中途退庭的，可以缺席判决。
简单来说，韩素的律师若是再不出现，这场官司，她就输定了。
滴答。
最后一秒。
宋和站起来整了整衣裳，冲韩素的位置挑衅道：“韩素，你输了。”
“是吗？”
一道温润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有些久违的熟悉。
直播平台上已经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