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明歌和傅翊珩谈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薄喻光和程栗苏在跟赵訾云据理力争的场景。
“看来你的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纪灵其实说错了，傅翊珩不仅知道薄喻光是谁，甚至在好几年前，在薄喻光还没接手薄氏之前，就已经跟他在某个场合见过面，只是当时的傅翊珩致力于当透明人，而薄喻光则已经熟练地游走在众人之间，两个性格和做事风格都搭不上边的人，哪怕傅翊珩来到华国，两个人也没再打过照面。
“见笑了，等我这边事情了结地差不多，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虽说那是老师留下的遗作，但毕竟梁琳还有亲人在世上，程明歌自然不可能不跟老师梁辰打招呼，就把画给卖出去。
“好，我等着。”
只要不把画卖给傅致，他就可以等。
“明歌，没想到你竟然认识傅翊珩，太好了，有傅翊珩的帮忙，肯定能挽回启明的声誉。”
程栗苏眼尖，一下子就认出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是傅翊珩。虽然她并不清楚程明歌是怎么认识的傅翊珩，但既然她现在碰上了，那她就势必要让傅翊珩的存在，成为薄喻光心底的一根刺。
傅翊珩在娱乐圈见多了程栗苏这种矫揉造作的女人，对她的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别有意味地看了薄喻光一眼。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说出去的。”
程明歌说得有些着急，本来傅翊珩这次帮自己就已经是赌上了不少风险，要是再让程栗苏往外说些什么，到时候真败坏了傅翊珩的名声，让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可怎么办？她还记得傅翊珩跟自己说过，他想成为歌手，完成过世母亲遗愿的事情。
“没事，她说不出去。”
傅翊珩好歹混过几年娱乐圈，对这种信息传递的事情，没知道个九分，也知道个五六分，要是没有背后的公关公司助力，光靠程栗苏一个人上网编假消息，都不用等他经纪公司动手，他手底下那群粉丝就能把程栗苏的账号给灭了。
“明歌，你看起来跟傅翊珩的关系很好，能让她给我签个名吗？”
程栗苏朝程明歌谄媚地笑着，如果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恐怕还会以为程栗苏是傅翊珩的歌迷，就想让程明歌给她要张签名。只可惜在场的人都知道程栗苏的德行，所以压根就没人搭理她。
“抱歉，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出去。”
程明歌并不搭腔，反而是挥了挥手，想让站在不远处的尚敏把傅翊珩送出去。
“不用了。”
这一次傅翊珩是自己过来的，身边别说保镖了，连个助理都没有，虽说并没有人知道他来启明，但是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他已经看到有人手贱，准备把他到启明的消息发出去了。
“程栗苏小姐，我劝你还是别做这种事情。”
傅翊珩伸手，一把从程栗苏的手里拿走了她的手机。
“我就是发发朋友圈。”
傅翊珩的动作太快，程栗苏险些没藏住自己眼底的狠厉。
“哦，我在启明看到大明星傅翊珩，好声好气跟他要签名，结果他竟然不搭理我，哼，真当自己是什么娱乐圈顶流吗？”
傅翊珩一字一句地念完了程栗苏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朋友圈，嘴角轻轻勾起一笑，利落地把朋友圈给删了，下一刻便无情地戳穿了程栗苏的打算。
“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别做这种事情的好。要是你只是个路人甲，那么你说的这些话，连点风浪都翻不起，如果你想仗着‘网络红人’的名头给我泼脏水，那么你明天就能看见国内外有名的画家给你的画作写的‘精彩鉴赏’。”
傅翊珩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虽然这些年到华国当歌手，但并不代表他早几年除了学唱歌就没干别的，其他的不说，找他的老师帮忙写篇鉴赏还是可以的。要是他老师不愿意，大不了他代笔就是了。
“我就是想吐槽，没别的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程栗苏看着傅翊珩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总觉得有些瘆得慌，甚至心里隐约觉得，也许傅翊珩随口说的话，真的有可能会成真。
“程小姐，你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青风，我也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你，而且我还会比青风对你的更狠。”
哪怕傅翊珩已经跟程明歌重新自我介绍，但是他还是改不了口，依旧习惯喊程明歌“青风”。只不过他的顺口，在薄喻光看来，却成了一种挑衅。
“傅先生，您是公众人物，万事小心。”
“谢谢薄大总裁吉言。”
傅翊珩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一股醋味，回身便又对程明歌说道，“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好。”
程明歌知道傅翊珩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只是傅翊珩的身份特殊，这一次是傅翊珩没提前跟她打招呼，不然自己根本不想让傅翊珩搅合进来。
“明歌，我和栗苏过来，是专程过来给你道歉的。”
薄喻光对程明歌有些不满，明明他已经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可程明歌就跟眼里看不见他似的，目光全落在傅翊珩的身上。想起上一次的齐弘问，薄喻光突然心里一紧，压根没发现自己说出去的话有多招人恨。
“那我就不耽误你了。”
傅翊珩的确该走了，要不是他没有程明歌的联系电话，又不好找人打听，他大概也不会专程冒险过来一趟，现在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那他也就该离开了。
“好。”
既然傅翊珩不让人送，程明歌也就没有多留。只是除了傅翊珩，她其实更想让薄喻光和程栗苏也一起离开。毕竟她并不像薄喻光那样天真，以为程栗苏这么多年对她做的事情，只用一句道歉就可以抹平。
“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就不招待薄大总裁了。”
“明歌，你等等。”
薄喻光急匆匆地喊住了程明歌，却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接受程栗苏的道歉。”
“薄喻光，说谎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程栗苏，也不会原谅你。”
五年前的她没有能力，不代表五年后的她也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