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我第一次接任务,但是你是第五次接活了,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
陆瑶瑶脸上的笑容有些狗腿,但是袁仪并不吃这套:“师弟制符手法出众,力压我一头,何必谦虚呢?”
陆瑶瑶摸摸后脑勺:“嘿嘿,但是师父也说了,在除邪祟的时候光靠制符是不可行的,师兄每次任务都完成得很好,让主人家赞不绝口,师弟可以向你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袁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总归没有继续推辞。
此次是陆瑶瑶第一次接任务,因为刘长生的体质问题,周恒怕她应付不过来,因此派了实力最强的袁仪和她一起下山。
时隔两年,陆瑶瑶不仅把原主的身体养得白白壮壮,也认真研习了道法,从表面上看,她的实力与袁仪不相伯仲,但是袁仪年长,总归是比她多些经验。
说起来这些年周恒对陆瑶瑶是越来越看重了,袁仪心中有危机,但是他自信只要紧紧抓住了周媛媛的心,衡山派最终还是会落到他手上。
此次任务也不算难,就是有个新嫁娘身体不太好,胎象不稳,请了衡山派的弟子烧些安胎符,去去霉气。而安胎符正好是陆瑶瑶新近学会的符纸,所以周恒让她接这个任务。
主人家住在一座四合院里,青墙红砖,看着十分雅致。
陆瑶瑶和袁仪亮出自己的身份后,下人就将两人迎了进去。或许是因为这家人家风严谨,所以下人们都十分守规矩,轻手轻脚的,整座院子都很安静。陆瑶瑶见院内花草错落,都没有人剪裁,有些奇怪。但是此事与她无关,就只好放在心里,闭口不谈了。
因为是晚上了,所以主人家先安排了饭菜,只等明天开始做法。
主人家倒没有因为两人年纪轻轻而看清两人,言语间十分客气。
“不知哪位是患者?”加上陆瑶瑶两人,落座的只有一对年长夫妻和一个年轻男子共五人。
“啊,儿媳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到大堂吃饭。”回答陆瑶瑶问题的是年长男子,姓李,也是这户院子的主人。
连吃饭都不能了,陆瑶瑶没想到妇人的病如此严重,她试探性地询问道:“此前没有请过大夫吗?”
袁仪闻言看了陆瑶瑶一眼,十分无语。
主人家也没想到陆瑶瑶会说这种打自己脸的话,毕竟道法和医术简直是两个极端,不过李老爷见多识广,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回了话:“方圆二十里的大夫都请过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开的药也没什么作用。”
原来不是那种特别信道法的人,也许这户人家没对陆瑶瑶两人的年纪有意见,不过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没抱多大信心而已。
“你们不能治就算了。”一直安静的年轻男子冷不丁冒出一句。
陆瑶瑶挑挑眉,脸上不见窘迫之色,倒是李老爷有些尴尬:“这是犬子,年纪轻不懂事,还请两位道长见谅。”
陆瑶瑶想说已经结了亲年纪就不小了,但是这是顾客,不能这么冲撞:“能不能治,明日看看少夫人就知道了。”
用过饭,两人被安排到准备好的客房休息,等丫鬟走了之后,袁仪没有离开,反倒摆起了脸教训陆瑶瑶:“你今日太过莽撞了。”
陆瑶瑶不明所以,袁仪摇摇头:“我们可是道士,怎么能让主人家去找大夫?那不是自拆招牌吗?”
陆瑶瑶倒觉得这是常情,她也没反驳,只是道:“是我莽撞了,只是这户人家好像也不是很信我们的样子。”
“许多人都是如此。”袁仪不以为然,“他们一边不信任我们,一边还要请我们做法。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收了银子,使出自己的本事就行。”
袁仪能说出这种话倒是让陆瑶瑶有些意外,她点点头:“师兄说的是。”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走了一日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可要好好表现。”
袁仪说完就退出房间,回了自己的屋子。陆瑶瑶洗漱一番后,也就睡了。
第二日,陆瑶瑶被丫鬟带到了李少奶奶的房间,她怀孕不过五月,肚子却挺得吓人,手脚浮肿,面色苍白。
陆瑶瑶都想给这个少奶奶把脉了,但是她忍住了这股冲动,问了李少奶奶一些基本问题后,给她画了一张安胎符。
陆瑶瑶准备当场画符,李家也早有准备,将所需要的符纸、白米、酒水准备好,于是陆瑶瑶顶着日光在庭院中做法。
画符不像某些电视剧里面那样浮夸,但是确实有几分神秘,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陆瑶瑶并不受影响,只是专心于笔下的符纸,很快就画就了一张安胎符,烧了化在水中后,由手下送给了李少奶奶。
陆瑶瑶回到房中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个男人,正关切地看着李少奶奶。袁仪怕她失言,连忙提醒:“这是大少爷。”
陆瑶瑶挑挑眉,她还以为昨日席间的年轻男子才是少奶奶的夫君,看来不是。只不过这个男子看起来身体瘦弱,陆瑶瑶倒是觉得他比少奶奶更需要治疗。
“见过大少爷。”
年轻男子点头,看着少奶奶把符水喝下去。李少奶奶需要静养,陆瑶瑶一行人也就退了出来。
“不知道大少爷需要在下给您画张符纸不?您看起来不太好。”陆瑶瑶语气关切。
袁仪已经对陆瑶瑶无语了,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大少爷走两步就要喘一下,闻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久久才能平复:“两位道长见笑了,在下以前的身体还算康健的,只是现在却是不太好。至于这位道长说的画符,那就算了,大夫已经给在下开了药方。”
哦豁,果然是不信这些的人,陆瑶瑶了然。
“既然少爷不愿,那在下也不勉强。”
虽然画了符,但是李家人也说过要做法驱驱邪,所以陆瑶瑶和袁仪并未离开,而是继续住了下来。
回到房子里,陆瑶瑶主意到房子明明一尘不染,却总有爬虫飞蚊经过,不由深思。若是家中有邪祟,确实是会招惹这些东西。陆瑶瑶按下不提,打算先看看这间宅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