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陆瑶瑶也不知道预备神住所的时间流速,只是寻思着自己已经做完一个任务,魂珠的变化也该完成了。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陆瑶瑶回了住所。
“嗖”的一声,一颗红色的珠子飞到了乍然出现的陆瑶瑶面前。
陆瑶瑶当即就是一惊,魂珠可是黑色的,面前这颗拳头大小、形状还不规则的珠子……又哪有几分魂珠的模样。她伸手想将起抓住,而红色珠子灵活地躲开了。陆瑶瑶一拧眉头,规则之力倾斜而出……
“……你……是……”陆瑶瑶脑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讯息,虽不是她听说过的任意一种语言,可是她神奇地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陆瑶瑶将挥舞着的拳头收回,双手环在身前,紧盯着那颗红珠子,有些不确定道:“魂珠?”
红色珠子上下跳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飞了过来,凑近了陆瑶瑶的鼻尖……陆瑶瑶都快变成斗鸡眼了,她一伸手,珠子似是受惊般飞速逃开了。
陆瑶瑶微微叹口气,干脆坐在了地上,而珠子也随之下移了水平线。
“你是魂珠吧。”陆瑶瑶的开场白很烂,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要是能的话就和刚刚一样上下跳几下,要是你没反应我就用精神力和你沟通。”
珠子刚开始时没动静,颤颤巍巍的,直到陆瑶瑶有些不耐烦地探出精神力,它这才左右摆动了两下。
“我让你听懂了就上下跳几下,你左右摆是什么意思?”陆瑶瑶挑眉道。
“……主……人……”
脑海中再次出现的讯息让陆瑶瑶面色好看了很多,她满意地应声道;“诶~”
得到正面反馈的珠子兴奋地转了个圈,与此同时陆瑶瑶脑子里的讯息多了起来。
“……主人……我是……魂珠……我……有……意识……了……”珠子和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十分为难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乖~我知道。”陆瑶瑶现在知道这家伙是听得懂自己的话的,她朝着魂珠的方向伸出了手,五指稍微向掌心蜷起,身体一直处于很放松的状态。
魂珠反应慢一拍地弄清了陆瑶瑶的意图,它也控制不住地想和陆瑶瑶亲近,最终慢慢地飞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陆瑶瑶的掌心里。顿时陆瑶瑶脑中一白,眼前闪过了很多画面……
黑暗、饥饿、飘渺的灵魂、无尽的空虚……这就是魂珠内部的一切。突然一抹红光出现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将一切黑暗清除,将一切灵魂的脏污洗净……魂珠内部的地貌虽还是黑色,却只代表了灵魂的凝重。
从这些回忆片段抽身的陆瑶瑶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紧了手中的魂珠,她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此时陆瑶瑶眼底的光竟然如此冰冷。
“……主人……”这次这声主人不再是以讯息的方式在陆瑶瑶脑中出现,而是珠子发出的稚嫩的童音,其中还带了显而易见的委屈和害怕。
陆瑶瑶稍微松了手,却没有放开魂珠,她重复问了一遍:“你从我脑中交换了什么回忆?”
“没有……我只是想学会……主人的语言而已。”魂珠可怜巴巴道,这次组织语言变得流畅了很多。
陆瑶瑶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可以轻易掌控魂珠,这种熟悉像是刻在了骨血中。魂珠于她,像是纯白的画纸,上面沾染上什么陆瑶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事实也正如魂珠所说的那样,它确实只是从陆瑶瑶这里学会了她惯用的语言而已。
“好。”陆瑶瑶终于松了手,明明刚遭受了威胁的魂珠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离开,而是依赖地蹭着陆瑶瑶的掌心。
陆瑶瑶一抬手做出了一张沙发,躺了上去,单手枕着后脑勺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你完全吞噬了那颗富含生命气息的宝石还是你们俩同化了?”
“当然是我吞噬了那颗宝石啊~”魂珠臭屁道——它丝毫没有防备陆瑶瑶,所有的情绪波动都那么清晰和了然。
“可是你现在的形状和颜色都和那颗珠子没什么区别啊……”陆瑶瑶毫不留情地点破了这一点。
“我吞噬了它的意识……还得谢谢你,主人,要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产生意识呢。”魂珠开心得转起了圈。
“那你现在……”陆瑶瑶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若是武器生出意识,破坏力肯定会大大增加;若是宝物生出意识,蕴含的力量就会成倍增长;而一颗珠子……魂珠从头到尾也只有吞噬逸散魂力的功能啊。难道她打架的时候将魂珠丢出去,就可以吞噬对手的灵魂吗?
陆瑶瑶话中隐藏的轻视让魂珠觉得很受伤,它只好快速证明自己很有作用:“我可以自主吞噬灵魂之力……一般的灵魂体遇见我避都避不开就会被我吸收呢!还有还有,我身上还有生机,可以缓解主人的疲劳,所以主人一定要带着我啊。”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哭诉了。陆瑶瑶从对方的回忆中得知魂珠应该是意识觉醒了有一段时间,只是陆瑶瑶去做任务,顾及不上。
“咳咳……我以后肯定会带着你的。”陆瑶瑶略有些尴尬地许诺道。
“主人最好了!”魂珠轻轻碰了一下陆瑶瑶的鼻尖。
“嗯……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见其他灵物化形,都会变成人类的模样呢。”
“不是的,主人。我们本是无形的,只不过因为主人是人类,我们最后也想变成人形呢。”
“那你现在可以变吗?”陆瑶瑶起了兴趣,坐直了身体,期待着戳了戳魂珠。
“……不行,红宝石的力量都被我用来促进意识觉醒了,没有力量我变不了。”
“那不怕!”陆瑶瑶大手一挥,“你还是吃逸散的魂力吧?那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主人你太好了!”
陆瑶瑶放着撒娇的魂珠不管,寻思着自己去哪弄魂力……对,游荡之界是个好去处,那里有生物,有生物的地方就有逸散的魂力,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