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云筱筱敛去眼底的晦涩,目光闪烁不定。
“罢了,也懒得和你这肮脏的女人说,快滚过来,老夫人要见你!”
鹤弯弯还没反应过来,云筱筱身后的老婆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鹤弯弯的跟前。
“放开我!”
“别管她,在陆家,还以为她是当年的明珠小姐吗?”
她细软的腰肢就被粗糙的麻绳缠绕,尖锐的指甲渗入她的毛发,痛不堪言的苦楚在头皮发麻,丝丝缕缕的发丝似乎被她们的蛮力抓破。
“啊!”鹤弯弯一声娇呼,她被身后的一个恶婆婆揪了一下腰间的细肉。
云筱筱站着说话不腰疼,倒吸一口气,“啧,你们怎么把她弄晕了,真是太弱了。”
“赶紧的,把她带到老夫人那里去,别说你们弄晕的,就说她不小心绊倒了突然晕了,听到没,你们这群废物!”
云筱筱站在身后指使她们行事,本想先暗地里欺负她一顿,没成想,直接把她弄晕了。
祠堂外的木门处,老夫人坐在楠木椅上慢悠悠地抿着茶,不慌不忙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黑影。
老夫人身旁的丫鬟小翠赶紧询问:“怎么回事,人怎么晕了?”
神色慌张的老嬷嬷自然不晓得该怎么说,也被精明的老夫人一眼望去。
“算了,人带来就行。”
“小翠,拿一盆水浇醒她!”
小翠狗腿地从缸里的舀了一盆凉水,毫不留情地洒在瘫倒在地的少女身上。
“给我起来,老夫人在此!”小翠声音很尖,尖锐刺耳的嗓音扎得少女耳朵疼。
她蹙着眉从地上攀爬起来,眉宇忧愁善感,而绚烂的红色旗袍被淋得格外嫣然夺目,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显得淋漓尽致。
犹如一个水妖。
“老夫人,是有什么事吗?”
鹤弯弯跌跌晃晃地从地面站起来,她的腰肢和背脊上铁定有青紫的瘢痕,那些伤口一抽都让她腹部一阵酸疼。
少女唇色发白,平淡地看着她。
陆老夫人在以前平时最爱训她在祠堂内,现在厌恶她是风尘女子,连祠堂也不让她进了。
“你不知道我叫你来作甚吗?你个狐狸精?”老夫人充满戾气的粗气不似以往病殃殃的样子。
以前,她总爱在陆昀年跟前指责她总爱惹她生气。
“我不知。”
“你以前勾引昀年就算了,现在还勾搭上陆滇了,你真以为你进得了陆家的大门?”
明明最娇艳的玫瑰,最傲气的天鹅被陆昀年困在深宅大院里,怎会被外人知晓,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陆老夫人。
那时,陆家垂危,正需要一个工具去救命,陆老夫人想要让少女嫁给当时名声在外的统帅的傻儿子。
计划还没实施,少女就被陆昀年送到桃花园去了,从此贞洁也被世俗所灭,自然融不入达官显贵的眼了。
鹤弯弯扯起嘴唇一角,冷冷地望着她,慢悠悠地整理衣襟,抚平衣角的褶皱。
“陆老夫人,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嫁,是你们的子孙愿娶。”
纵使她成了落汤鸡,也不影响她一身傲骨。
调笑声悠远而来,男音中厚藏着阵阵的魅力,少女对其置之不理。
她没兴趣来者是谁。
“原来是陆老夫人在这里啊,小辈还以为是谁呢,这么大阵仗—”爽朗又狡黠的声线由远及近。
他是洛军派来的谈判官——洛愠。
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戾气,粗糙的眉宇竟然比陆昀年还藏着杀气和恶意,那张脸若细看,定让人能在他的脸上看出条条伤痕,有些狰狞得可怕。
相比之下,洛愠显得更为阴险狡诈,他的手上沾染了人民的鲜血,冷酷无情。
“给我过来!”陆昀年的脸色在不远处看到少女的背影时就霎时黑了。
本想离去,可洛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