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繁华的都市绽开美丽的风景线,奢靡的气息蔓延了整座宫殿,红毯铺地,勾着一寸寸的矜贵。
鹤弯弯从迈巴赫下来,一张惊艳四座的美貌让在场的人呼吸一紧。
不仅是美艳,还在眉宇中夹带着曾经风华佳人的熟悉,都穿着同样的礼服。
她凸显的是清纯冷冽,与她的母亲呈现的机灵动人不相上下,更胜一筹。
“乖孩子,看你表演了,千万不要让爸爸失望。”男人冷酷的嗓音徘徊在耳边,他朝少女的腰肢往前推搡了一把。
鹤弯弯从容不迫地往会厅走去,来到小餐区,手里的酒杯不断地摇晃,遮掩她内心的慌张。
而他的父亲站在一旁,后面有人攀住他的肩膀,“脖子怎么回事?!”
“被一只小杂种抓的,没事。”男人轻蔑一笑,继续盯着鹤弯弯的方向。
后来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观望过去,手指逐渐收拢,意外地看了看他,“是向小姐?”
“不对,她不是被你折磨死了吗?!”
男人撇了撇发丝,病态的情绪充斥着恨意,“是她不守检点,该死!”
“算了,不过那不是你的女儿吗,你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干嘛?”
男人扣住酒杯,闷哼一笑。
“当然是让她步入她母亲的路啊——当年那一笔债,我还没向那个疯子讨要呢—”
“你也是疯了,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亲子鉴定书在那里明晃晃地摆着呢。”
男人听到同伴的话,咯噔一笑,全然没了一点慈父的模样,像极了地狱攀爬而来恶鬼。
“我们的圈子有几个不疯的?”
“再说,我当初就不该要这杂种,要不然她也不会死,明明我下手没那么严重。”
“真要把她交给他,那个人也不好惹,毕竟,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
谁知道当年有个新贵族小弟弟冲出阶级江湖,爱慕上了第一名媛。
“鱼儿上钩了~”
*
待在宴会上的鹤弯弯浑身不自在,周围人的眼光不时地朝她看过来。
“你好,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在黑夜里燃烧半分磁性和温情,嗓音不是一星半点的温驯。
鹤弯弯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滞,转眸看向后面的男人。
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端正地坐在轮椅上,西装革履,大背头微微倾斜,勾勒着头型,眉眼间藏着一点的希冀。
“有事吗?”鹤弯弯不想和人有任何的交际。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鹤弯弯抿唇不语,放下手里的高脚酒杯,侧身而过。
“可惜,我不是你的故人。”
少女转移阵地,来到了二楼走廊处,好似开放的环境只有走廊窗口才是她得以喘息的地带。
“好点了吗?”男人像阴魂不散的鬼魂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
“你是谁,你到底有完没完?!”
鹤弯弯脸颊染上一丝冷冽裂缝,裙摆在转身之时也微微荡漾开花。
“你是陆顷坞的女儿——鹤弯弯,对吗?”男人自顾自的说着,目光灼灼地聚焦在鹤弯弯的脸上。
基本上很少有人见到过鹤弯弯成长后的样貌,这还得亏于陆之均。
他总让鹤弯弯在学校戴口罩,不许摘下来,哪怕热出疹子。
“你找我,是想干什么?”鹤弯弯半眯着眼,正眼打量眼前的男人,“我和他关系不好,没法帮你,请另寻高处。”
男人莞尔一笑,“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可以吗?”
“我和你的母亲是很要好的朋友。”
鹤弯弯看着他伸出来细长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犹如玻璃般的莹白。
“我若不喜欢你呢——”
少女紧缩眉宇,那样咄咄逼人的语气和强悍的气势让鹤弯弯很不舒服。
直觉告诉她,
母亲绝对不会和眼前的人交朋友。
男人薄唇微微上扬,弯起漂亮的弧度,像极了画中人,指尖在扶手滴滴地拨动。
“怎么说的都一样?”薄巡微微抬眸,漆黑的眸子赤裸裸地张扬着他对少女的希冀和渴望。
“绑了吧。”
“这场局,我来结尾。”
他轻缓地朝两人吩咐道。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少女的跟前,鹤弯弯看着两个女人力气如此之大,半点招架能力都没有。
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
她被帕子蒙住晕了过去。
男人推着轮椅来到少女的跟前,手指在摩挲细腻的肌肤,目光落在脖颈上被勒起的项链。
“还是和她一样,喜欢一个人待着,还是不愿意和我交朋友。”
“为什么啊,我已经够努力了。
即使是你的女儿也得为你的不负责任付出代价。”
薄巡温驯的眸子赫然换上阴郁沉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