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令禁止。
少女禁足于府中,也禁止任何人探视。
那天少女被赶出养心殿的事情众说纷纭,可逐渐演变成鹤完为何家求情顶撞陛下,失宠禁足于府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少女自己选的。
这条谣言也是。
可云丹使者将近,赵韫湛必定也会将他放出来,不然有失颜面。
湘南在给少女缝补着鞋子,看着一旁忙碌除草的青青,叹了一口气,“青青那些草放在那里又不碍事,你拔了它们作甚?!”
青青停下手里的小锄头,哀怨写满了脸,“小姐,大人自从被禁足后就盯着这些草发呆,还一脸忧愁的样子,青青心疼。”
“便想着,将这些草拔掉,从东苑移植点花种在这里,这也能让大人高兴些。”
湘南紧盯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站起身子敲了敲鹤弯弯的门。
“弯儿,出来放松一下吧,整天待在屋子里会让姐姐担心的。”
鹤弯弯慢慢地推开门,眼神落在湘南姐姐的身上,抱住她的身子,“姐姐,为何他不支持我?!”
湘南本想说是谁,就见少女抽离身子,目光犹如以往怔怔然地盯着眼前的土坑。
湘南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转过身子自觉的和青青离去。
只剩下少女站在树下,光线从树顶穿插进入,眼神懒倦地停留在一花一木,慢慢地蹲下身子,看着一旁即将栽种的花朵还有土坑。
若她先行改革之事,能在几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完成,她是充当朝廷之臣,为天下万民行事,不受任何一方力量的束缚。
而赵韫湛行改革之事,必定相顾左右而言他,路程遥遥,还不能分心,一旦被太后和萧王抓到机会,他很容易受到牵制。
鹤弯弯拿起一旁的花,看了一阵,将它植根于土壤里,做好以后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子。
阳光贪婪地依恋于少女的脸庞,几乎能看到她红扑扑脸颊上细小的毛绒。
她转过身子,拿出信纸。
云丹使者和那位美人早已入城,却不知在何处,必定有人替他们掩盖踪迹。
只有太后。
现在逃跑的何家人已被押在了监狱内,等候斩首之日。
鹤弯弯必须投其所好。
她写了一封书信让仆人暗地里送入慈宁宫内,交于太后。
慈宁宫,
太后漫不经心地盯着书信,不屑地挑起眉眼,丢给一旁剥着葡萄的右丞相。
“这鹤完疯了,竟想一些丧心病狂的法子,哀家看那鹤完真是待在府里待得脑子傻了。”
他逐字逐句地看着书信,沉顿半刻,“太后,他的法子确实可行,可以救何奉常出来。”
“可他要哀家向皇帝求情,放他出府!真是荒唐,哀家何曾向他低过头?!”
太后横眉冷对,她一向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怎么会向皇帝求情,毕竟皇帝可是她仇人的儿子。
皇帝的母亲一名低贱的歌姬间接性地害死了她的孩儿,怎么会不让她恨!
可当时的事情,是太后的皇子想要在冷宫角落处轻薄宫女,可不曾想被宫女推入湖中,那名宫女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