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算是懂了,大海也点完了一支烟。 “那个,我觉得怎么对新人就怎么对我吧。”
路桥回道。 “这我怎么敢啊!”
大海尴尬地笑着。 “难不成?王来了之后,你想让他清楚你是个靠关系吃饭的人?”
路桥反驳道。 “哦哦哦!我懂,你就是个新来的,我就是个管你的。你未来飞黄腾达跟我没关系,可未来当了一把手二把手,记得扶一扶老弟啊。以后外人面前,我哥你弟,私底下,你哥我弟!”
大海乐呵地笑着。 路桥尴尬地笑着,也不敢多说这个事情了。 连忙提着储藏间的拖把和扫帚上了楼,众人显然对路桥议论纷纷。 而路桥此时主动扫起了垃圾桶,将垃圾桶清理得干干净净。 看见路桥开始干活了,大家也都没说什么了。 大海晃晃悠悠上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开始办公。 众人此时小声耳语询问:“大海,你说的惹不起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大海连忙换了个思路开口道:“这不是,老乡见老乡吗?我还能让我老乡吃亏了!当然我这不是教训过了吗?这不是麻溜干活了吗?呵呵。”
原本大家对路桥还能有点小猜想,既然大海都已经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了。 显然也没有意义再说什么了,各忙各的活了。 虽然天花板上有机器人帮着清扫,但实际上地面和办公桌都很脏。 保持玻璃干净是为了检测,地面可不在这个范畴中。 路桥知道了真相,自然是要多努力就多努力了。 中午休息,唯独路桥还在楼上忙活,众人下楼休息去了。 “新来的一点没抱怨诶!”
“真的干起来了!我桌上垃圾都主动收走了。”
“你们以为呢?我们华裔都很勤劳的,哪像你刚来第一天开始抱怨到三个月后。”
大海连忙解释道。 …… 路桥忙活着抬头擦了擦汗,看着大中午的太阳照射整个办公场地。 王小美的爸爸到了,按动了门旁的按钮:“他们没教你吗?太阳大了就要遮光?”
一整块头顶玻璃,百合叶片一扇扇地收紧起来完全遮盖住。 房间瞬间暗了下来,随后玻璃与玻璃的细小横梁处灯光发散出来。 乔克看着路桥上下打量着,随后看向四周:“看样子,大海没放过你啊。”
“还好,能接受。”
路桥连忙回答道。 “其实按道理我应该叮嘱大海一声的,你有位置了吗?”
乔克询问道。 路桥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开口道:“那是我的办公桌。”
乔克点着脑袋:“看样子,也不是完全难为你。老乡还是留了点情面的,那么我就不替你求情了。你搬一下,把座位搬到那边。”
“好!”
路桥连忙动了起来。 乔克指的是最中心的一张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文件证明了这个桌子的主人分量不小。 路桥搬着一张空凳子走了过去,此时王小美的妈妈显然也到了。 “亲爱的,你把你的工作分一点给路桥。别让他扫地了,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学生。”
乔克询问道。 王小美的妈妈穿着高跟鞋快步跑来,跟路桥握了握手开口道:“叫我丽萨就成,那么这台电脑给你。”
丽萨上前,从路桥办公位对称的位置拿了一台插着电的笔记本电脑过来。 电脑并没有装任何操作系统,只有满屏幕绿色和红色的数字。 丽萨立刻拿着笔指了指几个数字之后开口道:“每十五分钟,将数字记录一次。本子我等等给你,可以按照本子上之前的填写方式填写。然后每天晚上十二点给我就成,” 乔克已经坐下,下意识地盯着路桥看。 乔克反应过来询问道:“你衣服……” “啊啊啊!是……”路桥还来不及说王小美,当然甚至来不及思考说王小美三个字乔克能不能懂。 乔克给了个大拇指笑着:“挺有品位的吗?不过应该是二手的吧?不知道是不是高仿。我看一点不服帖,有机会带你去订一身服帖的。”
“人家有钱就不二手了,谁跟你一样有这个爱好。”
丽萨补充道。 “怎么说都是爸爸的学生,等你正式入职。给你搞一套贴身的就是了!我出钱!”
乔克笑着。 路桥尴尬地笑着,缩着脖子清楚领口有乔克的名字。 尴尬地坐下,路桥看着丽萨递来的笔记,开始老老实实地填写内容。 然后陆陆续续有员工回来,大海回来之后自然是第一眼看看还在忙活的路桥,然后下一秒就惊呆了。 自然看见路桥已经坐到了中央的位置,而且手头已经有活了。 瞬间明白,果不其然里面有事情! 众人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但还要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 路桥看着手头的笔记本,大段大段的无用数字每秒都在变化。 而丽萨让自己记录的有用的信息,大概变化的幅度却很慢,两个小时下来,数值才变动了。 路桥开始记录的同时,私底下拿起手机拍了照。 这玩意是什么? 自己已经知道了不少,想推算出来应该不难。 但确实可能是很多东西,到了晚上八点左右。 头顶上的叶子板被打开,众人开始用仪器检测天空。 如果说白天是看起来忙活,但其实大家都在忙里偷闲的话。 那么现在这一刻,整个办公室都炸开了锅。 看着众人忙活到十二点,总算是下班了。此时一群人起身交接班。 路桥的位置是空的,路桥将表格交给丽萨,丽萨笑着指了指走掉的一群人:“你跟去吧,休息吧。”
路桥指着自己的空桌开口道:“他们都有人替,我是不是该继续干下去?”
“这不是我替你吗?你去休息吧,我这个不是什么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不能跟你说。”
丽萨解释道。 路桥点着脑袋将信将疑,随后下了楼。 三楼的位置,路桥跟在大海身后,才知道这里一整层都是休息室,路桥也反映过来一个事情。 自己进来的那一刻,消毒完毕之后就应该没有出去的资格了。 虽然里面的网络都没有任何限制,但人身是限制了自由的。 路桥拉住了大海询问道:“哥,我睡哪?”
“没人了,你是哥!后面红色的牌子都是没人住的,把牌子反过来写上自己名字就好了。指纹门,第一次都是没有录入的。你是真厉害啊,刚来第一天就坐到乔克和丽萨旁边了,还给了那么重要的工作。”
大海笑着。 路桥询问道:“重要?他们让我干的是什么工作。”
大海看着路桥:“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跟什么啊,你说清楚!”
路桥自然想问个清楚。 “我们都是检测外来飞行物的,但丽萨和乔克的工作性质不一样。他们锁定了阿波罗六十三号,给你的笔记本正是下落数据啊。让你统计是否偏航。”
大海解释道。 路桥此时才恍然大悟,四个方向四个数据对应的坐标应该是XYZ和速度。 路桥点着脑袋随便找了个没有牌子的房间,翻牌之后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门打开了,房间里面显然十分局促,只够容纳一个人站着,还有一张床,旁边整个墙面的衣柜。 路桥自然打给了老教授,询问能不能让王小美送点衣服过来,路桥给了个地址,说给门口的老大爷说是给路桥的就成。 毕竟自己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路桥脱下了西装放好,思考着乔克和丽萨会不会也是睡在这样的地方,一个衣柜里面都是西装。 但想了想之后也没多想,领导应该更自由一些。 路桥脱完,铺上早准备好的毯子就睡下了。 之后的三天,路桥只要醒着就接过丽萨的笔记本做事。 中午空闲的时候就收拾垃圾,到现在都没有问过工资,也不清楚人事的事情。 王小美确实送来了衣服,乔克又询问路桥为什么换了个风格。 路桥自然表示本以为是很正式的,看大家都很休闲就没必要正式了。 当然路桥更多地是不敢拿出那套衣服来,生怕被看出衣服是乔克自己的。 第三天,一早乔克就紧张地叫醒了大家。 不管是夜班的还是白班的同事,全部跟着走了出去。 大海走在前头看着大海走在队尾,退了过去拉着大海向前走:“你这不跟乔克走在一起,躲那么后面干嘛?”
那是一辆巴士早已经等候多时。 白天也好,晚上也好。一整个车内五十多个同事,按次序依次落座。 大海则拉着路桥坐在中间的位置,随后小声开口道:“弟,你猜这是要去干嘛?”
路桥小声地回答道:“阿波罗63?”
大海笑着给了个大拇指,大巴车行动了。 大巴车开出去之后,路桥都想不到前后各有一辆军用越野车护驾。 而且三位军人在岔路口停车的时候上了车,拿着一个巨大的铁皮盒子要求大家上交手机。 并且一边催促,一边用手里的设备扫描金属设备。 除了丽萨的笔记本外,所有人的设备都被收走了。 到了路桥,路桥自然把手机给了出去。 全部收集完毕,三个士兵将盒子统一交给乔克管理之后下了大巴车。 护送的车队还在周围,随后车辆朝着郊区开去。 目的地似乎是无人区的沙漠,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大海又打了个盹。 不远处,丽萨拿着笔记本看着指着天空开口道:“来了!”
丽萨指着天空的位置,所有人都探出了头。 能看见天空一个白色的光点划过天空,随后在肉眼可见的高度打开了三个降落伞。 白色光点开始减速下来,大巴车似乎也是到了目的地似的停下。 舱门打开,三个军人在门口一位位地送下大巴车,随后改用军用越野车护送。 一趟大概送十个人,两车各五人去往落地地点。 大巴车司机熄火之后,被要求强行戴上眼罩。 路桥下车之后跟大海挤在越野车内,随后越来越靠近中心点。 这里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被用黄色的颜料涂满了整个正方形的区域。 那种感觉就好像注明了这里是落点一样,而军方送完最后一批人之后停下。 后备箱内拿出了补给的设备,大概是给宇航员落地之后补充营养和水份的物质。 此时天上的飞行器已经落下,能看见从一个白点变成了一个整个返回舱。 灰白色的返回舱正在缓缓下落,因为三个降落伞看起来降落很慢。 乔克大喊道:“遭了!偏航了!”
到了最后这种关头,整个休眠仓却朝着更远的地方降落而去。 无奈众人只能徒步追赶,返回舱提前降落了。 返回舱缓缓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因为是沙漠所以落地之后有点下陷。 半倾斜在沙地之内,众人徒步追赶。 沙地里跑的不是很快,军人们喊上了一群人,靠着特质轮胎向前经发。 大家差不多都是同时到的地方,站在舱门前距离大概十米的位置。 十分钟的寂静,整个返回舱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桥四下张望,不知所措看着大海询问道:“这是在等什么?”
大海也摇着脑袋不知所措,询问道身旁的同事。 一位同事开口解释道:“按道理这一步要等返回的宇航员自己打开舱门。”
“如果对方一直不打开呢?”
路桥反问道。 “一段等待时间,不开门就由我们打开检查呗!”
同事回答道。 丽萨看着乔克:“我们来?”
乔克点着脑袋:“可能是太累了吧,也可能是冲击力太强晕倒了吧?”
乔克自说自话解释道,随后快步向前。 走到了返回舱前,巨大的椭圆形舱门。 乔克戴上了军官递来的手套,超厚的防护手套上前抓住门把手打开。 吃力地转了两圈之后,整个舱门被完全打开。 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白色的蒸汽冒了出来。 乔克下来一下倒在了地上,乔克摔倒让开了舱门。 搬开的舱门内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仪器设备似乎都已经短路了,乔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朝着舱门内看了一眼,随后捂着嘴巴吐了出来。 众人不知所措地围了上去,都看见了里面的状况。 返回舱的最下面,底层是一滩红色的水,一些骨骼漂浮其上,整个红水冒着热气。 【作者画外音:直接展开续集,不做维度之间回忆。本篇故事略长,粗略展开主体就已经三章了,见谅。正如故事都可以有续集,喜欢某个短篇故事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如果有大量读者认同续写,可将短篇续集提前提上日程。续写过ll的故事,只要不是完美结局,都有lll、IV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