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的真正意识所在之处,那团模糊的意识散发出自己的规则,开始悄无声息的蚕食时空的核心,能够被落清秋掌握的核心。
落清秋从来都不在乎自己这个时空主宰的身份,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去掌控时空的力量,事实上他也是在成神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不是他成神了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伟大的身份。但是成神的那一刻落清秋的路已经定型了,他有属于自己的体系,有属于自己的修为,也有属于自己的感知,他完全可以脱离别人的搀扶走出自己的路。
所以时空主宰的身份和力量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份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外援罢了。
他就算是掌握了时空主宰的身份,那也不过是暂时的,若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他的身份是可以被剥夺的,一旦他的身份被剥夺了,那么他也必然是会失去时空的力量,若是他没有自己的体系,他将直接被打落深渊,成为万劫不复的罪孽。
所以从一开始落清秋就没有把自己的希望放在这上面,他知道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才是自己的。
对于时空核心他也没有多少保护,最多就是布置下了一点必要的防护,免得有些痴心妄想的人总是想要来试试看自己是不是能够撕破他的屏障,然后抢到时空主宰的身份。
虽然他也挺想把这个身份丢弃的,但是这说到底都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说让出来就让出来?而且抢了他的东西就想全身而退,这不是太简单了吗?他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人能够轻易地抢了他的东西就跑了不付出代价的。
落清秋闭上自己的眼睛感受着时空核心的变化,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布置下的护罩有被咬破的痕迹,虽然算不上多么大和深的痕迹,但是还是有什么偷偷摸摸的小东西对他出手了,他倒是不着急,毕竟这个身份放在他身上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能够处理掉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但是无论他要或者不要给出去,也是他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真的要给那也是要给顺眼的,给一个他根本就瞧不起的,这算是怎么回事?他还没那么贱呢。
他眯起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他刚刚想要吸收掉面前这个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星辰的时候,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然后伸开双手挡住了他。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挡着他的路了。
不过落清煌告诉过他不能轻易地夺走一个人的性命,所以他决定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误会的话那就没什么赶紧的滚蛋是最好的。
但是要是一切不是误会的话,那一切就真的不一样了。挡他路的还是不要存在比较好,毕竟他不需要什么挡住他路的家伙存在。
那个女人有些忐忑,但是她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我,我叫凤衣,这里是我的家,你不要动它!”
落清秋这个时候确定了她不是什么路过的路人,而是来干扰他的敌人。
但是为了更好的占据道理他还是有点不耐心的开口:“这颗星辰的确是有生命的活力,但是它没有那一点灵光,至少现在它绝对不可能成为一颗生命星球,所以你的说法根本不成立。若是它真的诞生了你,凭什么只诞生你一个,凭什么不诞生别的生命?所以麻烦你滚开好吗?”
他不想多说什么,只因为多说有时候才是一种麻烦的事情,而且他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不值得他去多麻烦,所以眼前这个家伙只需要圆润的滚开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他也不会计较了。
但是不滚开的,那就是挡着路的敌人了,可以直接动手了。
这个叫凤衣的女人当然不知道落清秋是怎么想的,事实上就算是知道了他是怎么想的也绝对没可能阻止他。而且她从一开始报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一个错误。
凤这个姓氏在他心底占据的位置丝毫不比落占的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是抹去了关于他妻子和孩子的记忆也是一样,这是来自潜意识的坚守。
所以他刚刚听到凤衣说自己姓凤的时候就一直感到一股厌烦,就像是根本不想见到其他人姓这个姓氏一样。但是他又不是这个姓氏的传承者,他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所以他刚刚才会让她赶紧的滚开,现在这个女人一脸的倔强,让他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厌烦,这直接让他升起了灭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念头。
但是他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的怒火稍微的压抑了一下,精致的面容开始恢复正常,他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他要让自己开始理智起来,一切都不能走向偏差,他承担不起走向偏差的后果,哪怕他现在的身份是时空主宰,哪怕他现在的身份地球完全不必怕什么。
但是他总是感觉如果自己这么放任下去,自己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失去什么……
甚至他连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他若是有朝一日记起来了,只怕怒火会比现在更加庞大,牵连到的人神也会更多,到时候就不止是那么几个算计他的神能够承担的了,到时候牵连到的必然是更多。
“本皇说了,赶紧的滚,不然的话本皇会让你后悔拦着我。”
他的语气阴森起来,看着眼前的凤衣,属于时空主宰的威压开始压迫眼前这个女人,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他要的东西岂是那么好阻止的?
凤衣看着脾气莫名其妙暴躁起来的落清秋,有点不知所措,让她来的那个人只是告诉她只要勾搭上落清秋就会过上很好很好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过什么风餐露宿的生活了,但是他没有告诉她,关于落清秋的任何传闻,只是告诉她只要让他承认她的身份,那她的一切都将改变。
而那个人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告诉她,那就是她跟凤澈羽其实长得有几分相似,若不是她这么几分相似的话,她绝对不可能在落清秋面前活上这么长时间。
落清秋蹙眉:“如果你还不滚的话,我会让你知道这么轻易招惹上我到底是什么后果!”
他的高傲让他可以无所忌惮的看着这个女人,事实上要不是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凤衣开始哆嗦,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掏出了之前那个让她来的人给她的东西。
一枚小巧玲珑的玉佩,看起来很是精细,上面更是雕刻了漂亮到绚烂的凤凰图腾,让落清秋感觉到了莫名其妙的熟悉。
他抬手轻轻一招,那枚玉佩就脱离了凤衣的掌心停滞在了他面前,他近乎是沦陷一般的看着玉佩。
这小小的东西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还不只是熟悉,更是有深邃到骨子里的欢欣,仿佛在这一刻他浑身的神力都为了这枚玉佩开始颤抖,他忍不住抬手去抚摸玉佩上细小的纹路。
在这一刻他心底的空缺仿佛被填满了一般,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本来属于他的最本质的活力。
可是……
“你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了,可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从骨子里透出的喜悦?
那种从骨子里的喜悦来的那么奇妙,他搜寻自己的记忆却没找到类似的喜悦,就算是找到了莫贝的时候的喜悦都没有现在这种仿佛填满身体的喜悦来的更加澎湃。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圆满了。
可是为什么这么奇妙的感觉他却是在这枚小小的玉佩上面感觉到的。
下一秒他的语气冷厉起来:“这枚玉佩,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说!”
他的高傲和冷漠在这一刻化作巨大的压迫让凤衣忍不住跪伏。
但是那个人留在她身上的手段却是让她抬起了头同样高傲的看着落清秋,只是不同于落清秋这样有底气的高傲,她的高傲完全是被强迫出来的,骨子里到底是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落清秋眯起双眸,瞳孔缩小,玉佩却是被他极好的放在了手心里保护着。
他准备毁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她出现的太过奇怪了,而且还拿出了这东西,这让他心底有了一丝仇恨,仿佛从一开始这枚玉佩就不应该在这个女人身上,仿佛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不配拿到这枚玉佩一样!
但是这枚玉佩的主人……到底是谁?它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应该是谁,又或者他到底忘记了谁?
可是他能够遗忘谁?
又或者说现在又有谁能够对他下手让他无声无息的忘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然后他想到了一个东西,对,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甚至都说不上是一个人,只能是东西。
时空的意识,那个卑贱的东西!
落清秋感觉到自己心底涌现了暴戾,很显然他是真的猜对了,时空的意识真的对自己做了什么,否则的话他的本能不会表现出这么仇恨的情绪来,他感觉到了一种侮辱。
原因也是真的很简单,对于他来说时空意识只是一个卑贱的东西,他是时空主宰,时空真正的主宰者,他的地位岂是这个卑贱的东西能够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