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鼹鼠人额头上的冷汗齐刷刷的流淌下来。
它们脸色涨得通红,在这种强大的威压下快窒息了。
“去……去找南慎大人了。”
“我们到您的山洞找人类也是受到南慎的指示,事情不论成败,我们都要向他汇报。”
他们口中的南慎大人是幸淡的怪物哥哥。
平常他们的关系一般,算不上好坏。
不过,几个怪物哥哥一直想把她从那个山洞中赶走。
“南慎?”幸淡的脸色一沉,担心卞云澜会遇到危险。
“去打探我要的消息,第一时间把情况带给我,不允许透露给任何人。”
“否则……”幸淡威胁道。
鼹鼠们不敢有任何质疑连连点头。
幸淡看向山洞的方向。
卞云澜,一定要撑到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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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慎被称为怪物哥哥,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年龄比幸淡大。
另一方面跟他的长相有关,面容刚毅。
两米多高,肌肉发达,像巨人一样用锤子做武器。
身上穿着兽皮,手腕上戴着大大的金手镯,有点像手铐。
他知道幸淡在外面抓了个人类回来之后,便坐不住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他得抢在其他的几个兄弟姐妹得到消息之前把人给赶走。
“我不是让你去打探消息吗?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南慎闻到自己宫殿门口传来一股焦糊味,不满的捏着鼻子。
他讨厌这种异味!
一只耳朵被烧焦的鼹鼠人连忙跪地求饶:“南慎大人饶命,南慎大人饶命。”
“我们奉了您的吩咐去幸淡的洞口把人类给偷走,没想到那个人类竟然是魔法师。”
“她对您出言不逊,我们只是劝解了几句,结果她直接对我们动手了。”
“她还说还说……”
鼹鼠人悄悄的注视着南慎的表情,低声啜泣着,不敢言语。
南慎紧紧的皱着眉头,手重重的拍在了石椅上,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
结实的石椅扶手顿时碎成粉末,飘洒在空中。
鼹鼠人浑身一抖。
“说什么了?”
“呵,你复述一遍。”南慎冷脸说道。
“她,她说你南慎算什么东西?别说南慎,就算幸淡也一样,她从来都没把你们这种怪物放在眼里!”
“她还说现在有靠山,要撺掇幸淡那个怪物和你作对,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鼹鼠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头:“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南慎大人,这个人类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都说他们人类诡计多端,这个人类刚被幸淡捡回去就敢这样做,她肯定不怀好意!”
南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阴测测地看了一眼鼹鼠人。
“哦?”南慎撩了撩眼皮。
鼹鼠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长矛,将尖锐处指向喉咙,打算以死明志。
“小人愿意以命证明。”
看着鼹鼠人打算自裁的举动,南慎直接摆手打断了。
“没这个必要。”
“你知道那个人类在哪?带我过去!”
南慎冷冷的说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敢蛊惑自己妹妹与自己对抗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在他看来,鼹鼠人是他们的属臣,是奴隶,他们绝不敢有不臣之心。
即如此,他们不可能欺骗自己。
南慎和鼹鼠人到达幸淡洞口时,卞云澜刚刚到达水池边鼹鼠人的洞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门?”
“怎么?这种事情需要我亲自来做?”南慎黑着脸道。
鼹鼠人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跑向洞口。
就算卞云澜这个魔法师再怎么厉害,有南慎在,她肯定会倒霉的!
鼹鼠人锁定洞口,鼓足勇气一口气冲了过去。
“我来了!”它高喊一声。
然而下一刻,咚的一下子。
鼹鼠人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在原地转了几圈,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南慎无语的看着这个小跟班。
就这点本事。
“唉。”
南慎嫌弃的皱着眉头,走到洞口用脚踢了踢晕过去的鼹鼠人。
它头上鼓起很大的包,肿了。
南慎熟悉这个屏障,是他妹妹的手笔?
看样子她对这个人类还挺在意的,不然怎么会特意给他设下屏障。
“我是幸淡的哥哥,你是幸淡带来的人?”
“我劝你最好主动一点出来,或者我直接砸开这个屏障。”
南慎冷着脸开口说道。
他嗖嗖的放着冷气,拿着一米多长的重锤。
咚的一声,重锤落在地上,卷起了不少灰尘。
重锤所在的土地下陷了几厘米。
卞云澜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幸淡走了之后,她一直没睡。
她相信幸淡不会无缘无故提醒自己,这意味着这里会有自己不知道的潜在危险。
她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开始思考之前发生的情况。
从她与元素亲和力出现问题,到彻底没办法使用魔法,再到庸江城出事,她们不得不来这里解决问题。
城内居民的反应,半个月平静无波,一直到几个时辰前他们突然暴起围攻刺杀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看似突然发生,实际一定有人暗中筹划许久。
他们不可能没留下一点马脚!
或许她身边的那些侍卫里有叛徒?
是护着自己回到院子中的侍卫,还是?
卞云澜思考事情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响。
声音很大,屏障上闪过一抹红光。
她愣了一下,警惕的握紧了幸淡留下的匕首。
虽然上面没有红宝石了,但匕首一样锋利,不会因为没有宝石有丝毫变化。
“人类,你打算装死?”
“等我进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南慎没有耐心了。
他不耐烦地用脚踹了踹晕倒的鼹鼠人,将它踹醒。
鼹鼠人的嘴角流出一抹血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醒来。
意识到南慎正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它连忙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连连说道。
”抱歉抱歉,南慎大人。”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会有屏障,之前我们是直接冲进去的,没有这个屏障。”
南慎不耐烦地指着洞口深处:“我不在乎有没有屏障。”
“把人劝出来,或者把屏障打开,懂?”
南慎狠厉道:“幸淡,你怎么回事?”
“当哥哥的来了,你在里面装聋作哑?”
“怎么?你真如别人所说要为了一个人类与我对抗?”
“哈!你要造反吗?”
“赶紧滚出来给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