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卢比亚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结局还算完美,天命在重新评估后,取消了使用崩坏能裂变弹的计划。
毕竟那玩意造价也不便宜,用来炸一个已经没有崩坏能的国家属实是太浪费了。
杀鸡用牛刀都不能形容这种做法了。
不过虽然内卢比亚最后没有被毁灭,但是这个国家的幸存者还是被送到了他的邻国杜海奥。
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返回内卢比亚还得等到天命的检测报告出来才行。
只有内卢比亚的土地上真的没有再出现崩坏,才能再让他们挪回去。
这个检测的时间大概得花个几年吧,所以,内卢比亚其实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王然别墅的客厅内,电视中正播放着关于内卢比亚的新闻。
而王然则是百无聊赖的躺在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条淹入味的咸鱼,什么都不想干,也没什么可以干。
本来他以为,奥托至少会找自己谈谈,毕竟天命的卫星不是瞎子,克鲁小镇里的那些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结果是,他好像真的是瞎了一样,并没有来询问自己。
这让他原本想好的措辞都没地方用了。
“滴滴滴”
原本正在发呆的王然听着自己通讯器传来的声响,立刻坐直了身体。
平时没人会联系自己,如果联系自己,那就是有大活。
搓了搓手,王然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通讯器,这都闲了大半个月了,终于有事干了。
再闲下去,人都要废了。
“是奎多吗?嗯?瓦尔特?他找我干嘛?”
都大几年不联系的人了,突然联系自己,这可真是罕见啊。
难道他和那两个博士订婚了,来给自己发请帖了?
好家伙,就说他看着浓眉大眼的,但和爱因斯坦博士已经特斯拉博士搞起暧昧来是一点不生疏啊。
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又象征性的扒拉了一下自己乱成鸟窝的头发。
随后,王然的脸上挂上了一丝假笑,接通了通讯。
“哎呀!瓦尔特盟主,恭喜啊!”
“嗯?”
被先发制人的瓦尔特有些懵了,恭喜什么?
这小子又干什么“好事”了?不应该啊,自己没收到什么消息啊。
“瓦尔特盟主,你怎么皱着个眉头啊?请帖呢?快拿出来罢。”
“什么请帖?你怎么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听着王然的话,瓦尔特更弄不懂王然想要干什么了。
不过自己今天找王然不是来和他猜谜题的,是有重要的事。
“王然,可可利亚曾经是你的手下对吧?”
“对啊?怎么了?”
王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可可利亚不会现在就已经把雷电龙马给噶了吧?
那乐子不就大了?应该不会吧?
嘶...但以可可利亚那个女人的性格,似乎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王然小心翼翼的向瓦尔特问道。
“是出什么事了吗?”
“确实出事了,她申请了执行者这个职位,有三位执行者做她的介绍人。”
其实本来这种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偏偏要命的是那三名介绍人都是革新派的。
这意味着可可利亚肯定也是支持革新派的理念。
现在基本上所有的革新派成员都支持可可利亚成为执行者,而对于她,瓦尔特也是有所了解。
可可利亚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同时,她也很聪明,如果她成为了执行者,那么很快就会成为革新派新的领袖。
到时候,革新派可要比当时克列西斯领导时还要难对付。
“嗨,就这事啊,我还以为她把基地炸了,吓我一跳。”
早有预料的王然并不惊讶,如果说可可利亚不去竞争执行者这个位置他才惊讶呢。
对于她是不是革新派,王然都不在乎。
毕竟,如果她敢搞一些幺蛾子,不听话,那大不了把她弄死,扶持个傀儡上去,以后又什么坏事就让那个傀儡干。
对于这种派系,政治一类的,王然并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太复杂,比他脑子里记的物理公式都要复杂。
毕竟公式套上去就能用,但是派系之争得靠心眼。
这种东西,王然一像是很厌恶的,人与人之间就不能保持最基本的信任吗?
一天天勾心斗角的他看着都累。
要知道,王然上辈子和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欺骗他的人,还有一种是他骗不了的人。
“王然,这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希望你能认真对待,现在我们想要知道的,是你的态度。”
“蛤?怎么又扯我身上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以前是你的手下。”
听着瓦尔特的这句话,王然算是明白了。
好家伙,这是怀疑自己和革新派有关系啊。
“那你不如猜猜为什么她现在不是我手下了?”
对着通讯器显示屏上的瓦尔特翻了个白眼,王然才不想和革新派那群二臂搭上什么关系呢。
革新派干的龌龊事可不比奥托少。
“我和革新派是不可调和的敌人,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我以后还得去革新派进货呢。”
“进货?”
瓦尔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我知道了,嗯...过几个月后,我会来圣芙蕾雅学院,到时候,你就可以不用呆在那了。”
“啊?你总算要过来了,我都帮你蹲了十年了,那你快点,我先挂了。”
摇了摇头,王然将挂断通讯的通讯器扔回了茶几。
他已经计划好了,等到瓦尔特一过来,自己就润奎多那边去。
也不知道他那边对虚数之树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等有空给他打个电话吧。
至于现在?现在忙着摸鱼呢,没空。
......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这期间,王然给奎多打了不下十次电话,但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暂时还没有任何进度。
这就让他很烦,烦到恨不得亲自过去研究,不过考虑到瓦尔特过两个月就要过来了。
他也就忍住了没有过去。
而今天,就是瓦尔特到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