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师伯诸位长老院长,我乃外方人,拜师通天剑院辰月剑仙门下刘秀是也。”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今日你在擂台之上所用剑法,你敢说不是魔宗的功法不成。破天一剑,魔宗四大长老青龙的独门秘技。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眼花了不成,认不得你用的功夫不成。”
刘秀扭过头来看看天蚕子,老头的眼睛里面几乎都冒出火来了。如果不是身后的龙阳道人拉着他,说不定已经冲过来了。
“说,你到底是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上前半步道。
“辰月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接触魔宗了。上次魔宗攻上山门是不是她做的内应。”
“你就是辰月摆在剑国的一枚棋子是不是,你到底泄露了多少消息给魔宗。”
……
霎时间七八张嘴同时开口,刘秀只觉得胸口一闷,巨大的压力已经是迎面而来。这些人哪一个都是九品上的大高手,单轮是气势就已经是完全碾压刘秀。
这些人完全没有在意气场,刘秀只觉得胸口一甜,鲜血已然是在喉间。
“砰砰砰……”
众人猛然间就听见从主位之上传来剑鞘砸地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李扶风手持禹王剑,一脸寒霜地看着众人。
“你们当我这个剑主死了吗!”李扶风手中禹王剑在地上一砸,只见剑鞘之下的青砖龟裂开来,一股莫大的威严直落下来,众人只觉得呼吸一沉,已然是有些不敢直视李扶风。
“剑主。”
“师兄。”
……
众人赶忙对着李扶风就是一礼,剑主尚未发话,他们却是先说话,说起来他们已经犯了忌讳。
龙阳道人和天蚕子可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两个人是扶风剑仙的师叔。可是剩下这些人纵然在门中是长老之位,可是比之扶风剑仙的地位却是差上太多。
龙阳道人也察觉到了刚才自己的不妥,他刚才也插了两句嘴。他赶忙对着李扶风行了一礼,在外边李扶风是剑主,他是绝对不能当面反驳他的。
他偷看了一下天蚕子,却见他皱了眉头,就要张嘴说话,他赶忙在他腰上就是一点,让他没有说出话来,然后拉住他的袖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天蚕子也是醒悟过来,赶忙低下头来。
“哼!坐吧。”
众人这才落座,众人微微有些尴尬,这么多人审问一个不到七品的小子,说实话有些大材小用了。
“刘秀,刚才师门诸位所问,你一字一句要如实回答,青州剑国之内,容不得那些心有所思之人。”
“是!”刘秀沉声道。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禀师伯诸位长老院长,我乃外方人,拜师通天剑院辰月剑仙门下刘秀是也。”刘秀再次把这句话说了一遍,他的重点落在通天剑院之下。
“刚才诸位长辈问我,我是否知道我师傅的消息,我知道一些。”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只是这些事情,我早就已经禀报师门,几位院主已然知晓,我想那件事不用我再诉说一次了吧。”
在座众人有一大半都变了脸色,因为这件事是青州剑国的绝密,很多长老都不知情。
几位院主点了点头,显然刘秀说的是实话。看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李扶风的脸色很差,这件事他还未知会众多长老,如今刘秀把这件事捅出来,已然是打乱了他的计划。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还有人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却是被几个院主阴沉的脸色压住,他们也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在一个小辈面前如此失态,就太难看了。
“至于诸位所说我所修习的功法,确是由我师傅所授。当时魔宗还未上山,我对此也不知情,后来飞鱼卫大统领天籁师叔正巧在松鹤园中,我将此事已经知会她知晓。只是她到底有没有告诉门中长辈,我就不知晓了。不过我知道她当时离开松鹤园之后去了一趟名剑楼。”
众人微微一愣,天籁这个名字是他们都不愿提及的名字。而名剑楼则是历代剑主的书房。如果是说天籁知晓此事,定然是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剑州的。
“诸位若是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找天籁师叔前来对峙。而且还有一事我不敢隐瞒,教授我此一剑的人还有一人。”
“谁!”天蚕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也不管上李扶风还在上方,他几乎是咬着牙瞪着刘秀,莫非当日青龙这厮也青州剑国了。可是自己却是未曾听人说过啊。
“那人名叫青城子,也就是后来的黑莲。”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这一次魔宗和妖族之所以能攻上青州剑国,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黑莲。这个家伙将青州剑国的防御布置全部告知了魔宗和妖族。所以魔宗和妖族才会这般容易地攻上了山门。
这个青州剑国的叛徒用他的行动打了青州剑国的脸。尤其是这些当初和他认识的人,正是因为当初的感情深,所以才更恨他。
“他为什么会传授你功夫,你是魔宗的人?”
“师叔祖,我再说一次,我是通天剑院的弟子。”刘秀猛地站起身来,在天蚕子的威压之下,鲜血已然是顺着嘴角滑落。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更加闪亮。目光之中更是隐隐之中有一种愤怒的意思。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独独青眼与你。”
“因为在此之前,我曾与青城子见过一面,更是狠狠地折了他的颜面。所以他看好我。”
不少人的口中发出不屑之声。如果说这句话是天蚕子或是扶风剑仙之流说出来的话,他们也许会信,可是从刘秀的口中说出,根本让人无从相信。
刘秀嘴角一扬,他环视着这些看轻自己的人们,脸上也封上了轻蔑的微笑。
“青城子说过,青州剑国太大了,大的就连南疆路边的野狗都知道中陆有个青州剑国。可是青州剑国甚至连魔宗魔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悲可叹,如此夜郎自大,当有灭门之祸。小辈深以为然。”刘秀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痛意,可是在场之人听着却是分外刺耳,被一个小字辈教训,他们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
“放肆了!”龙阳道人沉声道。
“剑主师伯,今天就容师侄放肆一回吧,让我把我心中所想,以及一些一直未有说与师伯的事情,通通说与师伯与诸位去听,这是我作为一名青州剑国剑士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