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鼎一阵不安地动荡着,它眼睁睁地感觉到辛辛苦苦所铸造的淡金色超级防护层居然被魔器器魂老头手中的血色光团慢慢进行着能量中和与溶解,或者说,是在回收能量,这让它感到一阵惊愕不止。
这是用了巨量的暗灭金精矿所提供主能源才建造出来的,没有这些矿物的支撑,光靠宝鼎本身的力量,完全做不出来的,但是没想到,它这一朝功夫,一会儿就被敌人所瓦解了,这让它感到很愧疚。
宝鼎愧疚的所在主要就是,前面不合时宜地吃光了暗灭金精矿,导致他的主人李宏林几乎都收集不到一块暗灭金精矿,然后在这个护主的关键时期,又不经过商议,花了上百斤的暗灭金精矿。
这些资源的浪费足以让李宏林一口老血喷出来,即便换做一个正常修士,也会喷出一口老血的,这简直就是在烧资源嘛,一点关键的用处都没发挥到位,没有用在刀刃上,倒是用在保命上了,且这么不值得。
而好钢并没有用在刀刃上,使得宝鼎觉得,完全辜负了李宏林当初锻造它、辛苦凝练它的期望,让它本能感觉很羞愧,可是由于宝鼎只是一件灵器,所以即便羞愧,表面也是基本看不出来的。
不过在心意相通之下,李宏林也能感受到宝鼎的羞愧之意,那淡淡的惭愧、抬不起头的心思,都慢慢通过心意传达到李宏林的心灵之内,在心意相通的作用下,宝鼎想要表达的内心都被李宏林所看破了。
“哎,这也不能怪你了,怪就怪对方的手段太过邪门儿了,居然这样强大的防御层都能被他找到弱点破去,你也不用自责了,你做的很好。”李宏林上前抚摸着光滑的鼎身,叹息道。
仿佛是回应着李宏林的关切一样,鼎身颤巍巍地抖动了一声,便不再回应李宏林了,似乎受到李宏林的鼓励之后,鼎身仿佛变得沉默了似的,但是它知道,李宏林并没有怪罪于它。
李宏林知道,宝鼎已经完全尽力了,在力量如此悬殊的状况下,面对这样的至尊级强者的状况下,李宏林没有办法以正常的姿态与之交流,且一次次靠的都是自己的宝鼎的帮助。
虽然说身为李宏林的魂器,护主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在李宏林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这宝鼎挺身而出,李宏林于情于理,都没有理由怪罪它,而且每次都是它帮他化险为夷。
这种不能算是恩情吧,但是于情于理之下,李宏林也是非常感激自己这所凝练出来的宝鼎的,没想到身为修士眼中极品的魂器,居然如此好用,精心护主的能力,绝无伦比,所以李宏林开始非常珍惜它了。
“行了,你已经尽力,接下来就让我一个人去作战吧,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李宏林摸着金色鼎身,见宝鼎这次并没有任何回应,自嘲一笑,着手将宝鼎收入体内,准备全力以赴接下来的灾劫。
嘿嘿嘿,魔器器魂老者看到李宏林将宝鼎收回体内的那一种无奈的举动,看得他内心乐开了怀啊,终于是找回一点心气了,每次都被李宏林轻而易举破坏自己的行动,真是非常可气啊,终于扬眉吐气一番了。
看着李宏林从原本的自信十足到现在的凝重神情,魔器器魂老头心中不知道有多爽了,想他堂堂一个至尊级强者,居然每次都被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压着耍弄,这口气实在是没法忍,没法忍。
但是现在战局发现了改变,李宏林的阻挡魔器器魂老头进攻的唯一魂器命鼎命器以及失去了它的帮助,接下来就该魔器器魂老头好好为他自己讨要一些公道了,可以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心气对于修士来说,是极其重要的,而魔器器魂老头每每被李宏林给破坏原本的计划,这让他的心气几乎跌落到了谷底,很难回复,所以这就等于一口气被憋在某个地方,难以上行,这种感觉,很不好受的。
而见到李洪林的防御墙被魔器器魂老头手中的血色光团不断溶解着,赵冰霏以及马三胖的心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安,焦躁至极,但是没办法啊,眼前与他们对峙的意识体法力突然就提高了。
这提高的威能有点超乎想象,几乎持平刚才,所以一时之间,二人无法分心去帮助李宏林,原本二人看到防护墙为瓦解的同时,也心里想到了,可以冲进去了,但是,面前的拦路虎突然就觉醒了。
这种感觉,让二人感到非常棘手,这个意识体将魔器本体的威能发挥到了最大,似乎再也不担心自己魂器器魂本体那边是否会受到限制了,原本他一开始的担忧终于可以抛之云外了。
这也是魔器器魂老头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将防护墙给中和能量,这让意识体才放心了下来,原本他很想直接动用九成功力一一回敬赵冰霏他们,但是就是担心本体被影响。
可是现在好了,他看到本体的血色光团轻而易举溶解着防护墙,他心中一点疙瘩与担忧都可以统统放下了,完全不用在意这些了,因为什么呢,因为他知道,对付李宏林,本体似乎不需要发挥三成实力。
这就代表,他在短时间之内使用本体九成功力去跟马三胖二人打,完全不会影响到本体的法力挟制,既然不会影响到的话,那么它便不会再有任何心结了,放开心好好跟马三胖两人慢慢玩。
一时间,意识体的嘴角微微翘起,非常不屑地呆在魔器本体内藐视着面前的二人,从二人身上感受到的法力强度,让它生出一种唯我独尊的傲气感,自然,这本来就是属于本体至尊级强者的天生傲气了。
“嘿嘿,总算是可以给本体分担分担了,这些小辈刚才压制了我那么久,让我差点喘不过气来,也因为这两个小辈,迫使老夫差点在本体面前被收回,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意识体终于可以开始大放厥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