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他的思想中,他想要去执行这么一个理想中的计划。
然而他就将脑子中的方案想的过于简单,甚至邵郎在他眼中的执行官的身份自动被他给过滤了,只剩下他脑海中的一个念头,那就是邵郎比他本人还要蠢,如此轻易就可以轻松拿下的药宗弟子而已。
只不过人家邵郎真的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被容易拿下的药宗弟子吗?他可是药宗成百上千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一个执行官,隶属长老门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了,自然能力远远不是一般弟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可是在血墨上人那过度理想化主义的脑袋中,他想的却是没有那么复杂,当然也没有一个事先良好的状态去准备这个计划中的枝末细节,因此呢,这家后脑子中根本就没存在过什么枝末细节,自然本身逻辑上也有点错乱。
正常的逻辑顺序应该是先行观察这个药宗弟子的行径,走路的姿态,然后再脑海中再定义这个药宗弟子是属于哪一种类型的,然后再慢慢完善计划。
但是血墨上人这种理想化的家伙,就喜欢将所有人都看作是智商不如他的蠢物,唯独他自己一人是天才一般,所以就显得他很可怜了。可怜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太过高看自己的修为境界了,忽略了其他东西。
这种对于修士们来说,特别是随时会陷入斗争的修士,这种就是致命伤,即使是一个真虚境强者,如果遇上了好几方实力仅仅低半个层次的,若是因此就小看对方的话,很可能在围攻之下也会败的特别惨吧。
当时血墨上人是这样想的,小小的邵郎,不过是区区一个融合境小修士而已,再联想到药宗弟子不擅长攻伐的这个必要条件之后,他就仿佛饿狼一般,心想终于被他捡到了这么个宝贝,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然后正是由于他自己的这个理想化主义的致命缺陷,导致了他小看了邵郎的能力了,连续两次飞刀的攻击都没有命中邵郎,最丢人的莫过于第二次的飞刀,还被邵郎以一种非常华丽的方式躲过了,并且利用三寸不烂之舌狠狠数落了一番血墨上人,把他贬低得特别难堪。
这让他面子上非常过不去,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的,以理想化主义的头脑脉络来对付邵郎这种小人精,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呢,落得个这么个下场,真的是他自己没事自找的罢了。
幸运的是,这货只是自取其辱,还没有到把自己卖了的地步,然而对于邵郎那低微的修为,始终不得然他自己对他高度重视,反而越加轻视了起来,区区一个融合境修士,面对蜕神境修士,这个分水岭自然是不可逾越的,而且恐怕命运的轮盘已经倾向了血墨上人这边了。
不过邵郎作为现实主义的人,他可也是一开始对血墨上人不断打量的,面对这种修为境界高过自己一截的人,甚至是知晓自己的攻伐之力是自己唯一的短处的这个坏处之下,邵郎必然是内心充满了无穷的压力的。
只是他并没有因为两人修为上的差距,就转而绝望起来,而是不断寻找血墨上人话语中的漏洞,并且予以了反击,这才使得血墨上人完全调入了邵郎为他所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不断丢了强者的面子不说,还不断被邵郎牵着鼻子走。
不仅仅是简单的牵着鼻子走,完全就是像一只乖乖的小白鼠,邵郎指哪他就不敢往相反的方向跑,这就说明了在邵郎的了解下,这个血墨上人不足为惧。不过呢,凡事如果做过分了,自当会引起人的高度警觉了,邵郎有一点做错了,导致了他最后只能够采取极端的方式,将血墨上人激怒,然后在他愣神的时候,争取到了唯一的机会并且开始迅速逃跑。
也是利用了血墨上人对他黑色包裹中的丹药的贪婪的这个软肋,邵郎掌握了这个软肋之后,就立刻将这个诱惑给抛了出来,怎耐血墨上人真的太丢人了,他果然如邵郎内心所想,根本就是像丢了块骨头就冲上去啃的哈巴狗一样。
那么接下来呢,邵郎自然就顺利地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很快地将血墨上人给甩得远远的,只是他心里也知道,血墨上人早晚会反应过来自己被玩弄的事实,之后恐怕就是他狂风暴雨般的报复了吧。
只是邵郎更加幸运地还是获得了宗门护宗准神器,穿云梭的帮助,只是由于穿云梭可能背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再加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关系,即使穿云梭是一门心思帮助邵郎的,可是人类的心思,能跟器魂一样吗?这也怪不得邵郎,要怪就怪物种的问题吧。
还停留在距离地面至少有三丈高度的一人一器,由于产生了分歧,所以在这个地方也差不多停留了有片刻了。
只是穿云梭再也等不了了,便对邵郎发下了最后一次命令:“臭小子,加强你的力量,给我尽全力往下方撞上去,不错,你没有听错我的话,就是老子要你撞进去!毁坏了多少建筑就算药宗那些长老来还吧,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看着烦人!”
“我去,不是吧,直接撞上去?可恶,这种被人指使的感觉,如果仅仅是长老,那还是我份内之事,然而一个魂器对我如此指手画脚,哼哼,幸亏的是,这一次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姑且就最后依靠你一次吧!”
邵郎内心虽然纷纷不堪,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的情况也只能继续依赖穿云梭了,不然他不知道如何对付血墨,可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邵郎还是有点不够看的,因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权谋都会变得无用功,更不要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面临两方的共同追杀。
这若是放在从前安逸生活在药宗的邵郎来说,这种就好像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莫大玩笑,但是眼下的一幕幕又在不断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什么玩笑,而是真切的事情,如果没有穿云梭在,他定然不敌这两方任何一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