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郎听到穿云梭的示警,脚下步伐变幻,轻巧的避开了对方的偷袭。不过,血墨上人自然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的倒在自己的飞镖之下,转瞬间,他的手掌中的黑气凝成了一把带着森森邪气的黑刀。
说时迟,那时快,血墨上人猛地扑了过来,对准邵郎的胸口就是一刀。以邵郎的修为来说,要想躲开这一击,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穿云梭还是血墨上人本人,都认为这一击必定会将邵郎这小子彻底的抹杀掉。
穿云梭叹息一声,似乎已经不忍心再看,对他来说,这个年轻人虽然不是特别的可爱,但是也算不上太讨厌。就这样死了,心里不免也有些遗憾。
血墨上人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将邵郎剁成两段,自己的大仇终于算是报了。不过,随着刀光一闪,邵郎似乎依旧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只不过,他的身前结成了一颗纯蓝色光球,将他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如此一来,血墨上人的攻击,愣是没有奏效。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邵郎,想要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是凭借着什么抵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的。
邵郎自己也莫名其妙,他诧异的望了望自己的身子,在空中蹦了几下,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受伤了。他带着疑惑的眼神,转身问同样惊讶不已的血墨上人:“喂,你捣什么鬼?”
血墨上人哭笑不得,又气又恼的说道:“小子,你在捣什么鬼?”
邵郎伸手在怀中摸索了半天,忽然摸出一颗黑色的弹丸。丹药表面上刻着许多稀奇古怪的花纹,他看不清楚,就算看清楚也不认识里面的字。他也不知道这颗丹药是怎么到自己身上来的,不过,当他伸手握住攢着这颗丹药的同时,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丹药本身所带来的强大的力量。
邵郎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大概能搞明白,自己适才得以幸免,多半是得益于这颗丹药的保护。虽然目前尚且无法搞清楚这颗丹药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丹药绝对不能落在血墨上人的手中。
想清楚这一点,他转身就跑,驾着命魂在高空中狂奔。身后的穿云梭急忙跟了上去,他显然也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墨上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是想溜!他双脚一跺,冲着邵郎扑了过去。他拼起残余力量,无论如何也要将对方击杀。
穿云梭莫名其妙的跟着邵郎跑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对方只不过是个身受重伤的邪修而已。凭借自己现在剩余的力量,还是能够轻易的将对方杀死的。不过,他为了磨炼一下邵郎的胆色,立即启动了心念感应:“小子,你别跑了!修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邵郎虽然脚下狂奔,但嘴巴并没有闲着:“我的老前辈,都这时候了,您就别挖苦我了。”
穿云梭冷冷的说道:“站住脚步,转过身来,杀了他!我来帮你!”
邵郎胆战心惊的说道:“对方还有一战之力,我只怕不是对手!”
穿云梭咬牙说道:“我来帮你,你怕什么?有我在,还能让你被人杀了?”
邵郎不服气的说道:“得了吧,老大爷,刚才您就在,我不也差点被人杀了嘛!”
老前辈也就算了,还没人敢叫穿云梭老大爷呢!这三个字着实把穿云梭气的不轻,他怒吼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这声怒吼总算是让邵郎站住了脚步,他无可奈何的转过身子,摆出迎战的姿势,等待着从身后赶来的血墨上人。
血墨上人见邵郎停止逃跑,心中顿时颇为高兴,他驾着狼毫笔便要冲上去。刚走了没两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仅存的力量实在是很微弱。他抬头望了望邵郎,内心深处忽然盼着对方继续逃走。
此时的邵郎也是颇为紧张,他手中抓着一柄蓝色的宝剑,如临大敌的面对着血墨上人。忽然,他仔细看了看血墨上人那副浑身浴血的样子,又见到他停住脚步,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不禁在心中暗道:“难道这家伙是虚张声势?如果他早已被血鹰群耗光了力气的话,那我倒是真有可能将他在这里一举击杀,不过万一他是装的,自己可就万劫不复了。”
“不管怎么说,血墨上人也算是小有名气,如果自己能够将他杀了,离成名也就不远了。”
最终,邵郎内心深处对于鲜花和掌声的渴望,压倒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他手中所持宝剑,便是穿云梭幻化而成,无论是从品级还是力量,都要远胜血墨上人手中的黑色的邪刀。
血墨上人也早就看到邵郎手中的蓝色宝剑了,以他的阅历如何看不出这是一把准神器级别的剑?他正想上前打倒邵郎,将宝剑据为己有,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并没有剩下多少体力,能不能活着都得两说着。忍不住将刚抬起的脚步,再一次放下了。
邵郎见血墨上人有些怂了,顿时颇为嚣张的叫嚣道:“来啊,有种你来啊!打我啊!快打我啊!”
穿云梭忍不住在暗中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邵郎这小子可真是作死作的紧。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过有人提这种要求。
血墨上人愣了愣,终于“哇哇”大叫了一声,冲着邵郎冲了过来。他决意要砍死眼前这个贱的一塌糊涂的毛头小子了。
邵郎挺起手中长剑,双脚踩在虚空中,姿势极为流畅的舞着手中的冰蓝色宝剑,轻轻的画了个圈。顿时,一道蓝色的光芒飞速向着血墨上人的身子卷去。
血墨上人自然也看到了那道蓝色的光,他挺起手中的黑色邪气刀,猛地格挡了一下,试图阻挡住邵郎的攻势。
不过,就在蓝色光圈与黑色火焰刀接触的一瞬间,黑色火邪气从中猛然断裂。蓝色光圈顿时穿过火焰刀,轻轻的划过了血墨上人的身子。
只听“扑哧”一声,血墨上人的上半身与下半身非常自然的分离开来。与此同时,一道虚幻的影响从血墨上人的身体内钻了出来,向着东南方急速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