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坐在大屋里,杨杰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慕容雨对自己调戏她的几句回应。
这可还是头一遭她回应自己。
杨杰美了,坐在凳子上嘿嘿傻笑了几声。
那几声傻笑,看得王翠花直摇头。这样子,看看,跟自己当年跟杨老头处对象的时候多像啊,杨杰早上还是跟慕容雨出去的,回来就这样了,说是他们俩没什么王翠花绝对不信。
不过这一下,王翠花就更愁了,难道真要慕容雨做自己媳妇?
过去点了点杨杰脑门,王翠花手下可是没留一点力气:“想啥呢,傻笑啥呢?”她不好直接说她不同意杨杰跟慕容雨在一起,毕竟杨杰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一说他肯定也不会同意,于是就只好在手下又多使了点力气。
杨杰被她还带着长指甲的手指戳得一疼,头一歪,嘴里还“嘶”了一声。
“哎,娘,别戳,你戳我干啥啊?而且你这手指甲也太长了吧。你要再戳你可就没儿子了啊,你儿子就要被你的长指甲戳死了啊。”
怎么这些女人动不动就喜欢动手戳脑袋拧耳朵呢,慕容雨是这样,吴小倩也是这样,而自己亲娘更是从自己小开始就没少戳自己脑袋拧自己耳朵。难道这就是女人?杨杰内心嘀咕着。
王翠花一听杨杰开口就是什么“死”啊这么不吉利的话,瞬间戳得更用力了。
“呸呸呸,什么死啊死啊的,你再说我不止戳你,我还要拿鸡毛掸子打你。”
“哎,娘那你倒是松手别戳了啊,我又咋了你戳我。”杨杰赶紧站了起来往旁边让了几步。
王翠花这才没好气地收回了手。
又看着杨杰这个样子,皱了皱眉,问道:“我问你个问题啊,你可要老实回答。”
杨杰一听她这句话,立刻有些头疼了起来,每当王翠花怎么一问,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问题了。
果然,下一秒王翠花的问题就出了口。
“我问你啊,你到底是不是真喜欢那慕容雨啊?”
果然不是什么好问题。
杨杰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娘,你都问过我了,我都说没有了。我要是娶媳妇还能不经过你吗?”其实要不是慕容雨也没同意,他还真像就这么跟王翠花说了。
“真的没有?”王翠花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
杨杰看王翠花明显不信的样子,只觉得更头疼了,“你不信你还问我干啥啊。”唉,女人。就是这么疑神疑鬼。
看着王翠花还想继续掰扯下去这个问题,杨杰干脆转移了话题:“对了,娘,吴厂长和吴冉昨天打电话跟我约好了,明天再来我们村我们家收购麦子、西瓜和蔬菜。”
这个话题果然管用,王翠花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
脸上立刻浮现惊喜:“真的?那太好了!”这说明他们家又要赚钱了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瞬间,王翠花也顾不得纠结什么儿媳妇不儿媳妇的事了,毕竟那不都没影的事吗?而那来他们家收购的人可是明天就要来了。
忽然又想起自己家的作物可是不久前才重新种植下去的,也不知道成熟没有,急匆匆又去两人屋里喊醒了熟睡的杨老头。
“老头子,别睡了,走走走,起来。明天又有人要来收购作物了,快跟我去田地看看。”王翠花兴奋时候的大嗓门让大屋里的杨杰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内杨老头突然被吵醒,本来还迷糊,想问王翠花是要干啥,又接着听到了王翠花的话。这下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也不迷糊了,跟着直接掀了被子穿了外衣,套上鞋子,两人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往田地的方向去了。
连大屋里的杨杰看也没看上一眼。
杨杰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背影,杨杰无奈,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也那么财迷了,合着是遗传啊。
杨老头和王翠花都去院里了,自己在家一个人带着也没意思。
想着今早上那颗菜籽,杨杰干脆起了身,去了后院,拿出来两包隔壁吴家村集市上买的袋装菜籽。撕开了包装袋,然后从识海里拿出了玉瓶神水,往里面倒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将剩下的玉瓶神水半点不浪费地喝了,杨杰才把玉瓶神水又放回了识海里。将两包菜籽折叠了叠,确定不会半路洒出来,放进了自己兜里,也跟着出了家门往王懒汉家走去。
到了王懒汉家,没见着王老太太,就见着王懒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垂着头,看起来有些丧气。
“怎么了啊,王老太太呢,出去了?”杨杰看着王懒汉,一边踏进王懒汉家的院门,一边问出了口。
王懒汉听到杨杰的声音,抬了抬头:“师父,你来啦。我娘出去了,跟隔壁婶子家唠家常去了。”不过声音里没有一贯见到杨杰的兴奋,而是依旧带着些垂头丧气。
“那你这又是怎么了啊?”杨杰有些好奇。
难道是之前王懒汉之前打了屎壳郎的事被发现了,屎壳郎要来报复,所以王懒汉才这么丧气?不过看着架势也不应该啊,就算是被发现报复了也不该是这种丧气啊,甚至他从中还看出了有几分心灰意冷的味道。
王懒汉看了看杨杰,苦了苦脸。
犹豫了好一下,才说:“我被小荷打了一巴掌。”被打一巴掌这种事,王懒汉连王老太太也没好意思告诉,怕她担心更怕她因为自己被打去找小荷说道。
不过跟杨杰讲就不一样了,杨杰再怎么说也都算是看过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再被他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重点是,杨杰肯定能给自己出点主意。即使现在垂头丧气的,王懒汉对杨杰还是充满了信服。
“小荷?”
杨杰走近了王懒汉,仔细一看,在他脸上却是看见了不怎么明显的一个红巴掌印。然后皱着眉想了想,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小荷是谁。
“我们村孟裁缝家的那个女儿孟小荷?”杨杰开口,有些不确定地问。
王懒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