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疤,有枪伤也有刀伤,纵横交错,使他那刀劈斧凿一般的身体,充满了沧桑之感。就像是饱经风吹雨打和岁月侵蚀的雕塑,沧桑悠远,却又充满了惑人的雄性气息。
二十分钟后,李胜天又换成了猛虎扑食的造型。同样的,依然是只用一根脚趾来支撑身体的重量。不过,是换成了左脚的拇指。
李胜天修炼的,是《五禽戏》。
这是天医神宗世代相传的,华佗所创的最正宗的《五禽戏》,是一门顶尖的内功心法。绝非俗世间流传的那些徒具其型的所谓的《五禽戏》可比。
李胜天摆着姿势,可不仅仅只是看上去的那个姿势那么简单。此时,他浑身的真气,都在沿着经脉流转。
鹤、虎、鹿、熊、猿,五个姿势一一摆完,正好是一百分钟。
李胜天这才扎了个马步,两手环抱腹部,将真气收归丹田,缓缓呼出一口长气。
练完功,李胜天眼中的厉芒就消失不见,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感觉。
他随意往身上披了件浴袍,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准备到洗漱间去洗漱。
李胜天租住的,是一个四合院。除了北边的正房和西房有独立卫生间外,南方和东房都没有独立卫生间,而是共用院里的卫生间和洗漱间。
李胜天走出房间,就看到一个女子正系着围裙,在院里共用的小厨房里忙碌着。厨房很小,其实就是在院子一角用铝合金推拉门隔开的一个狭小空间。
看到李胜天出来,正在厨房忙碌的女子回过身,美目向李胜天盈盈望来,轻笑道:“李大哥起来了?”
女子瑶鼻星目,淡扫峨眉,肌肤娇艳如春日之雪。顾盼之间,美的动人心魄。虽然她身上的穿着一看就是不超过一百块钱的地摊货,却仍然给人一种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惊艳感觉。
这女子名叫林诗瑶,现年二十八岁,一个人拉扯着五岁的女儿,住在大门旁边的狭小南房。
李胜天笑道:“诗瑶早啊。”
林诗瑶嫣然笑道:“我买了包子和油条,正在打豆浆。李大哥去洗洗,就可以吃了。”
“好!”
李胜天摆了摆手,就往洗漱间走去。
四合院南边正中间是大门。大门一边是共用卫生间和洗漱间,另一边,则是林诗瑶母女的住处。
李胜天走到洗漱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邵晓雪端着洗漱用品从里面出来。
邵晓雪个子不算太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那身材可真不是盖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最要命的是,她还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
李胜天目光从邵晓雪的身上扫过,心中暗道:如此尤物,也难怪陈冰诗那变态女人会垂涎她了。
尽管如此,因为邵教官的原因,李胜天从心底拿邵晓雪当妹妹看,虽然也欣赏她的美貌,但却并没有别的心思。
正是为了要保护邵晓雪,李胜天才专门住到了邵晓雪租住的这个四合院,还在邵晓雪工作的正风集团找了工作。
院子东边的房子,被分隔成了两个独立的小套间,李胜天和邵晓雪各住一套,都没有卫生间。所以,邵晓雪也是在院里的共用洗漱间洗漱的。
看到李胜天,邵晓雪娇面微微一红,叫了声:“李大哥。”
“一天不见,雪儿更漂亮啦,哈哈……”
李胜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打趣了一句,就到里面去洗漱了。
邵晓雪红着脸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李胜天住进这里的时间不长,以前邵晓雪见了李胜天不过是点点头而已,连话都很少说。并非是她看不起李胜天这个小小的安检员,而是她性格腼腆,不知道该怎么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
不过,自从李胜天从陈冰诗的“魔爪”之下救了她之后,邵晓雪觉得心里跟李胜天亲近了不少。
李胜天冲了个澡出来,就见林诗瑶已经在院里的石桌上摆满了早点,有豆浆油条、还有包子和小米粥。
一个扎着辫子的小丫头,正乖巧的坐在石凳上,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勺子,吃的香甜。
见李胜天出来,小丫头脆生生的叫了声:“李叔叔。”
李胜天上前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笑道:“果果真乖。”
这时,北边正房的门“咣当”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个子不高,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白衬衣黑西裤,脚上的黑色皮鞋擦得铮亮,梳着大背头,腋下还架着一个皮包,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意气风发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他叫肖启奎,是这四合院的房东。在不远处开了一个网吧,整日以成功人士自居。
看到肖启奎出来,林诗瑶热情的招呼道:“肖大哥,我买了早点,你吃点儿吧?”
林果果抬头叫道:“肖叔叔,我妈妈熬的粥可香啦。”
肖启奎嘴角勾了勾,意味深长的道:“诗瑶啊,你一个人拉扯着果果不容易,我们怎么能占你这个便宜呢?以后不用再早早起来给我们准备早餐了,我们出去自己吃自己的,你只准备你们娘俩儿的就行了。”
听到肖启奎这番话,林诗瑶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去,贝齿微微咬了咬下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知道了……”
林诗瑶的美眸之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知道,大家都可怜她一个人拉扯着果果不容易。可是,平日里大家都对她们母女照顾很多,特别是邵晓雪,在她忙的时候经常替她照看果果。
而肖启奎,虽然看上去很不好相处,却也从来没有向她催要过房租。
林诗瑶虽然日子过得不宽裕,但她也想力所能及的帮大家做点儿什么。所以,就早早起来给大家准备早餐。谁知,却还是被肖启奎当众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