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莫名的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想活着却也不想死去。
甚至她什么都没想,像是破烂不堪的玩偶,堪堪吊着一口气。
女人看到姜以枝的到来,用毯子裹了裹自己,淡淡的笑了声,“你好,你是薄总的女朋友吧。”
姜以枝轻声“嗯”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黎棠。
女人漂亮的几乎惊艳,姜以枝甚至能想到,如果不是莫霄这个变态,黎棠会过着怎样的幸福生活。
黎棠的话很少,唇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姜以枝偶尔听到她的心声,黎棠时不时会赞叹姜以枝她长的漂亮,时不时也会在心里悄悄羡慕,原来被爱包围的女人是这番模样。
只是话里话外没有一丝是关于她的遭遇的。
黎棠不说话,姜以枝也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听到外面的动静,黎棠的眼睛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门口,才轻声开口,“你先回去吧,姜小姐。”
她知道,莫霄那个变态快要回来了,她又要开始承受新一轮的凌辱了。
姜以枝轻点了点头,还是出去了,在门口与莫霄擦肩而过,男人唇上叼着烟,依然是那番令人作呕的模样。
几乎是那一瞬间,姜以枝清楚的听见男人在心里说,得好好收拾一下黎棠那女人。
姜以枝不知道,他的收拾是身体上的强迫还是肆虐,哪一点都让她感到难受。
薄予言看见女孩垂着眸的样子,过来将她抱在怀里,姜以枝依赖的在他胸膛蹭了蹭,才退出去牵住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假装无事发生,扬起笑脸问他,“今天工作顺利吗?”
“嗯。”薄予言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嗓音温柔缱绻,“跟我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好不好?”
姜以枝突然嘴角一撇,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委屈的开口,“莫霄是个畜牲。”
“嗯,他是畜牲。”薄予言附和她。
“黎棠真的很漂亮很漂亮,他怎么可以……”姜以枝说不出来话了,将脑袋靠在薄予言的胸口,轻轻喘着由怒火带来的气。
她不清楚事情来由,也不能冒然的提出帮忙。何况薄予言和莫霄是合作关系,她更不能随意破坏他们的合作。
“别气了宝贝。”薄予言揉着她的脑袋,转移她的注意力,“有没有想小栀栀?”
姜以枝点了点头,薄予言拨通张妈的视频电话,张妈很快将小栀栀抱在怀里,栀栀眯着眼睛躺着,圆鼓鼓的肚皮躺露出来。
姜以枝看了几秒,才偏头看向薄予言,犹豫了一下开口,“它是不是胖了?”
薄予言点了点头,“以后减掉晚餐时的小鱼罐头。”
栀栀几乎是瞬间睁大了眼睛,像是听懂了他们说话一样,要用爪子抓着手机屏,“喵呜喵呜”着表示抗拒。
姜以枝痛心疾首的看着手机屏,试图与栀栀说教,“乖女儿,不是爸爸故意克扣你的食物,而是太丑了容易丧失择偶权啊。”
“喵呜喵呜。”栀栀试图抗议,但看着它的铲屎官没有一丝反悔的意思,再次眯着眼睛躺了下来。
不再看姜以枝他们一眼。
姜以枝逗了几声,栀栀都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两人叮嘱了张妈照顾好它,才挂断了电话。
这一房间有多甜蜜,隔壁的房间就有多痛苦。
莫霄走过去毫不体贴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休息好了?”
女人没有应声。
莫霄依然是不留情面的压住女人,眼里没有一丝怜爱之情。
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
时不时轻笑着,“贱货,已经是烂成这样的贱货。”
黎棠掀眸看着他,即使已经痛苦不堪了,唇角轻勾,“你不也不是连贱货不放过吗?”
她知道她的挑衅只会换来男人更残暴的对待。
男人更加残暴,指腹揉着她的眼尾,眼里除了欲望还有嘲讽,
“贱货,不就是被人,尽,可,夫的么?”
“呵。”女人的一生冷笑几乎是扎痛了莫霄的心,他的力道越发粗暴,手上用力掐着女人的脸,“黎棠,这些都是你这个烂货活该。”
女人脸上依然是无波无澜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莫霄,他点燃烟放在黎棠的月匈口处,黎棠的身子疼痛性的往后退,却被男人的大手禁锢住后背。
不一会黎棠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上下的疼痛使她更加痛苦,她使劲咬着牙骂他,“莫霄,你不得好死。”
男人头都没抬,讥笑道,“黎棠,你只会死在我不愿意让你活的时候,而你见不到我死的那天了。”
到最后,黎棠以为自己终于升天了,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切还是原样。
一样的陈设。
一样的侮辱。
这个房间里每一个监视她的人都熟视无睹。
这几年,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多次,只是没想到,依然没死成。
她依然活在这个恶魔的折磨中。
死不了,活不成,这人间炼狱也就是如此了。
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死了,眼泪顺势落在男人的脖颈,莫霄愣了一瞬,抬起头却笑得玩味戏谑,指腹用力揉着她的眼尾,丝毫不怜香惜玉,“哭你妈呢?贱货。”
黎棠才意识到眼泪落下来,很快擦了眼泪偏过脑袋,一点也不愿意看见男人。
莫霄掰过她的脑袋,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看着我是怎么q,j你的啊,贱货。”
直到黎棠像是死人一样,他才意境阑珊的准备离开,随口吩咐佣人给她上好药,别让人死了。
像是往常无数次一样。
最后是莫珏抬起她的腿给她上的药,他抬头去看躺在沙发上残败不堪的女人,压下心里的一丝怜悯,轻笑着,“疼吗?黎棠。”
“黎棠,莫婷比你疼千倍万倍啊。”他轻声呢喃了句,似乎突然想起了某些尘封的往事,那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
他不再有半点怜香惜玉,也开始学着莫霄的样子。
女人眼里只有最初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意,很快就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唇角依然是淡淡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