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大哥，可不兴这样玩。”顾璃眼神与男人的眼神相撞，莫名的心尖一颤，被男人眼底的认真吓到。
听起来就很……变态。
姜以庭的手指穿插到女人的发缝里，压低嗓音诱哄般的开口，“怎么，璃璃不喜欢吗？”
顾璃猛的摇头，脑袋在男人手下亲昵依赖地蹭了蹭，讨好似的对他笑笑。
姜以庭压下唇角的笑意，另一手捧起她的脸颊，挑逗似的勾着她的下颌摩挲，“璃璃不像会是害怕的人呢。”
“我怕。”顾璃一脸肯定的点头，话语脱口而出，生怕慢一步被男人拿捏到把柄，“我怕的。”
姜以庭胸腔里震出一声低笑声，眼里意味不明。
顾璃莫名的觉得男人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几乎是吃完饭就落荒而逃。
姜以庭只是注视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急促而又优雅，看不出来丝毫狼狈，一时陷入了恍惚中。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们的距离很近，她会仰起脑袋和他接吻，也会笑意盈盈的跟他闹着玩；有时候却又觉得他们的距离很远，他好像还是被她阻隔在心之外，薄薄的一层纱，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偶尔梗阻着。
雾里看花，模糊恍惚。
……
“大小姐。”林奕敛去眼眸里的情绪，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嗓音很轻，“别再喝了。”
林栖柒喝的有些多了，唇瓣在酒精的滋润下更加泛起光泽，她抬眸眼里荡漾着雾气，“我高兴多喝几杯你怎么都不让啊？”
轻轻眨了眨扇动的眼睫毛，像是在撒娇一样，声音软软的，羽毛一样飘进林奕的心里。
半晌，林栖柒的身形有些不稳，在沙发上的身子摇摇晃晃，林奕眉心狠狠跳了跳，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无意间，女人那片软软的浑圆触碰到他的胳膊，林奕身子猛地僵了僵，触感清晰直接。
一瞬间，小腹有些胀痛，脑海里涌现出很久前那荒唐又美好的一夜。
是一场美梦。
喝醉了酒的女人浑然不觉，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郭菡，嗓音低哑，“来，我们继续喝。”
郭菡弯起唇角点了点头，酒杯与林栖柒的酒杯相撞，声音轻软，“栖柒，再喝就醉了。”
“我可是千杯不醉。”林栖柒摆了摆手，带着自信张扬的得意，半晌才垂下眸撇着嘴角抱怨，“你怎么跟那个啰嗦鬼一样啰嗦了。”
郭菡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消失不见，抬眸对着陪在旁边的林奕弯了弯唇，纯洁无害的样子。
林栖柒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小菡，你怎么变成四五个人？”
郭菡也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林奕蹙了蹙眉，抬眸盯着郭菡，“你身体不好，也别再喝了。”
郭菡身体一僵，放下酒杯抬眸看他一眼，玩味的笑了笑，“林奕哥，你真的很扫兴欸，干嘛非要跟着我们两个女人出来凑热闹。”
“就是就是。”林栖柒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伸手推了推林奕的胸膛，“扫兴。”
林奕哭笑不得，只是配合着林栖柒的动作，等着女人停下来，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哄着她。
郭菡抬眼看着对面的两人，心里那道漏风的口子，似乎风吹的更加猛烈了，阵阵入心。
正好今日剧组杀青，也快要放假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她在约栖柒之前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别难过，郭菡，你会遇见更好的人的。
她想。
只是心痛骗不了自己。
她抬眼看着林栖柒身形不稳，被男人耐心的扶住肩膀，大手中按下了还要继续喝的酒瓶，男人凌厉的侧脸此时却又不失柔和。
半晌，郭菡听见自己恍惚般轻声呓语，“真好。”
林奕没有听清，抬眼看了她一眼，郭菡对他弯了弯唇，却没有再继续回答。
“我去趟洗手间。”郭菡欠了欠身，林奕蹙着眉，看着怀里东倒西晃的女人，淡着嗓音嘱托，“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继续喝。”林栖柒抬眼看着离自己靠的很近的男人，将酒杯递到他唇边，嗓音娇纵，“你喝。”
酒杯边缘上还残留着她的唇印，林奕就着她的痕迹，喉结轻滚，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来，缓缓的滴落在锁骨上。
林栖柒倏地靠近，指尖摩挲上他滚动的喉结，慢慢的将唇贴上去，轻轻的舔了一下残留在他喉结上的酒精，嗓音低喃，“好香。”
林奕伸手按住她的腰肢，往后侧了侧身子，低沉着声音威胁，“大小姐。”
隐隐胀的有些发痛，但他不敢再次犯上次的错。
有些错误并不能重蹈覆辙。
即使他想，想的快要疯掉了。
这副抗拒的样子激起了林栖柒的挑战欲，她几乎将身子的全部力量都贴在男人的身上了，手指挑衅的揉捏着他的喉结处。
偏偏带着雾气的眼眸却又纯洁的要命，似乎真的只是在玩着什么好玩的游戏。眼看着她的小手有往下滑的痕迹，林奕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林栖柒抬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似乎眼泪下一秒就要落下来的既视感。
林奕心一软，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林栖柒眼尾上勾，心满意得的将小手往下滑，衣服的阻挡使她蹙了蹙眉，半晌突然双手并起准备一把撕开。
林奕喉头干渴，心里的躁动几乎难以抑制，偏偏醉酒的人浑然不觉，却又理直气壮的撩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她可以因为醉酒而糊涂，他却不能。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他承受不了女人再一次的漠视。
林奕单手握住女人的双手，直勾勾的盯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睛，压低嗓音轻哄，“我是谁？”
林栖柒沉默下来，唇角几乎是抿成了一条直线。
“大小姐。”林奕无奈的轻声叹口气，几乎是从唇边溢出的一声大小姐。
那一句他念了很多年的大小姐，不知道掩藏了他多少难以言说的情愫。
他爱而不得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