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男孩成长到一个男人的过程,往往可能伴随着甜蜜和遗憾,多少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最终却又不得不与一个不讨厌但也不一定爱的人搭伙过日子。
与之相比,朱阁无疑是幸运且幸福的,他在最好的年龄遇上了喜欢且又爱的人,并且那姑娘也爱他,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这就是天大的幸福。
古往今来,英雄豪气万丈,美人体柔多娇,但要说到床笫欢愉,任你金刚不败,也终敌不过那绕指绵柔。
不然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帐篷内,朱阁仰面朝天躺着,大口喘息,就如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闭上眼,紧咬牙关,就是被百八十名仙人联手围攻,也不见得有如此辛苦过。
最终长舒一口气,暗道就是仙人体魄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
腹下薄被微微蠕动,慕容妃面色潮红地从中探出脑袋,随后又如灵蛇般缠绕而上,躲进少年怀里。
二人坦诚相见,她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连带胸口两团白玉鸽子一同被挤压的变形,可依旧圆润,依旧饱满,足见身材之火辣。一双修长的美腿更是牢牢锁在少年腰上,对着腰下有意无意地一阵摩擦,她的身子酥软如泥,仰起头,媚眼如丝地看向对方。
朱阁赶忙说道:“女侠饶命。”
慕容妃翻了个迷人的白眼,娇嗔道:“这么快就累啦?”
朱阁扭头看了一眼帐篷外,月明星稀,夜色迷人。
时间是过的挺快,进来之前还是日出东方,现在倒成了弦月当空了。
朱阁没有反驳,只是搂紧了身边的美人,耳鬓厮磨道:“就这样,挺好。”
他这体质又怎会累,只是心疼她而已。
慕容妃其实也早已筋疲力尽,也就嘴硬。哪怕天生媚骨,尽情欢愉,也不得不惊叹少年的血气方刚。被他按住的小蛮腰此刻恐怕也直不起来了,膝上红晕未散,任由他抱着,如小猫般撒着娇。
尽情云雨缠绵过后,男子的阳刚,女子的阴柔,都让彼此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境界。
慕容妃依偎在少年怀里轻声说道:“现在,全北莽都知道你掳走了慕容家的大小姐,信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后悔不?”
朱阁亲吻对方额头,柔声说道:“我只后悔没早些鼓起勇气将你掳走,让你一个人等了这么久。”
她娇嗔道:“以前怎没看出来你也这么会花言巧语。”
朱阁认真道:“男人的花言巧语会骗喜欢的人,但对所爱之人向来都是真话。前者求的是身子,后者守的是真情。”
女子眉眼一挑,吐气如兰问道:“那现在的你是求身子还是守真情啊?”
朱阁看着对方秋水般的眸子,认认真真地说道:“愿以此身守你、护你,愿以此情留你,爱你。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
慕容妃痴痴看着少年,他的眼神是如此清澈,明亮,就如此刻天上星辰,让人着迷。
突然,她张开双臂抱住少年脑袋将之深深埋进自己胸口,紧紧相拥,恨不得将自己也揉进他的身体里。
女子的热情与饱满让朱阁险些窒息,花了极大的毅力才从对方怀里挣脱。
“好了别闹,我去外面将饭菜再热一下,酒足饭饱才思淫欲,你倒好反着来,一下折腾一整天,再精壮的老牛也受不了啊。”
说着,朱阁披上衣衫,在对方额头上留下浅浅一吻,随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温柔乡。
帐内,薄薄的轻纱绒被难掩女子玲珑有致的体态,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更是美不胜收。慕容妃本就是内媚体质,如今经历了男女之事,浑身更是散发着无穷魅力。
拉开帐篷一角,看着少年在外忙碌的背影,她一手拖着腮帮吟吟浅笑,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独属于自己的。
挥汗如雨了一日,慕容妃此时也是香汗淋漓,女子本就偏爱洁净,休息片刻,正打算借着月色去那湖泊清洗一番。
偶然回眸的一眼,枕下的一缕青丝让她久久注视,一时间无数复杂情绪涌入心田,可最终她也只是洒然一笑。
出了帐篷,发现一套干净整洁的女子衣裙正好好放在外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特意准备的。
慕容妃将之抱入怀里,看向少年的眼神越发甜蜜。
“饭菜很快就好,别去太久,我会担心的。”少年扭头说道。
慕容妃点了点头,又打趣道:“不如来个鸳鸯戏水?”
朱阁赶忙讨饶。
女子嫣然一笑,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微风起,青丝浮,无牵无挂地飞出帐外。
月色照耀下,一点雪白点缀其上。
倾我一生一世,换此刻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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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莽王庭,定安城内。
两日前发生的大事自然闹得是沸沸扬扬,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陛下会点齐兵马全境通缉时,宫里却没传出什么任何消息,仿佛从不知晓一般。
信王还是拿到了自己的领地,是块相当不错的地方,草木旺盛,资源丰富,可养兵,可屯粮,但同时也……易攻难守。
最终,这位城府颇深的年轻藩王也为自己的操之过急埋下了深深的隐患。既然已与太子撕破了脸,他也不好继续待在北莽王庭,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带着心腹悄然走马赴任了。
地下洞窟,慕容家的禁地内,封闭的石门被从外边打开,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入。
远处祭坛上,慕容简披头散发,颓丧躺着。一旁是打翻的食物酒菜,而他的掌心也早已磨得血肉模糊。
这几日他未出过一刀,不是不想,而是刀根本无法拔出来,就仿佛是这柄名刀在故意拒绝他一样。
慕容盛煌看着气息似有若无的儿子,沉吟片刻,无奈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两天前,你姐的大婚之日,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姐给掳走了,狠狠打了整个北莽皇室的脸。托他的福,你今后的路会更难走,要独自面对太子和信王两方势力,在夹缝中求生,好自为之吧。”
说完,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事情没有按照你预期的发展,是不是很气愤?”
祭坛上,沙哑地声音悠悠传来。
男人停下脚步,沉默片刻后回答道:“作为一家之主,那人坏了我这么多年的谋划我自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祭坛上传来不屑一顾的轻哼。
谁知男人又道:“但作为一个父亲,我很感激他能在最后一刻出现,我从没见过你姐露出过那样幸福的表情。”
说完,男人走出密室,石门再次重重落下。
而祭坛上的少年则嘴角上咧,掩面抽泣,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