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唐一路带着陈君言在路上逛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回到了一个客栈之中。八一中??◆▲文网?
这二人看起来已经在这京城待了怎么都有一两个来月了,住在这看上去并不算是简陋的客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想不到自己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捞钱啊,只是不清楚这京城又有哪家的贪官的金库被偷了。
陈君言自然也不用客气,大步踏了进去:“哥哥,我来了。”
陈君何躺在榻上喝着茶,一见他进来,这才匆匆忙忙的披上了外褂:“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来来,快坐。”
“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了凌唐,就跟了过来,这两日里入冬了,天气有些寒冷,你的身体没问题吧?”陈君言就怕自己这位哥哥出了什么事,也不忙着坐下,赶紧拿着茶壶给他的杯子里添了些热茶。
“这些年来已经好了许多,年年过年的时候回去你看我不都是好好的么。”陈君何自然是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陈君言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了,你们二人怎么还在京城未曾离开?不过多时就要新年了,难不成今年不回家了么。八一中文??●?网▼”
陈君何忙着拿凌唐买回来的那些吃食,过了好些时候才回答道:“这不是因为还未曾去皇陵祭拜,所以才在这京城中呆了许久。这段时日里京城的戒实在是太过森严了些,若是凌唐一人的话,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皇陵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是带上我这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只怕有些困难,所以打算过些时日警备松懈下来再去。至于接下来,也就不往别处去了,在京城内多呆些日子就打算直接回去。倒是你,这种时候理应回去了,怎么还在京城里待着?”
“这不是还有些事要做,所以不方便回去。对了,你身上可有多余的银两?我身上未带,叔叔又回去了,正急着要呢。”陈君言苦笑了一下。
陈君何怎么能看不出来这位弟弟在有事愁呢,自然不会轻易的松口,反倒是笑眯眯的说道:“说吧,遇上什么事情了?说来听听,若是能够打动我,这银两就给你了,要多少都行,若是为了勾搭哪家小姐之类的,那也就罢了。我就不信,凭你这张脸,还愁那些小姐不会倒贴上来,就连你哥哥我这样子,都有不少小姐暗送秋波呢。●八▼一中文??网▲”
看着这张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甚至更为妖媚的脸,若是说他没有小姐爱慕,那谁都不会信。不过倒还真是被这位精明的哥哥猜中了,陈君言本来勾起的嘴角瞬间就耷拉了下去,哀叹一声道:“别提了,我在宫里待着,那些三姑六婆们就不断地上门来烦扰,闹得我这几日都只敢在外面待着。但是手上偏偏没有钱财,回去还要被烦扰一番。今日出来遛弯,正撞见凌唐,想着你们手上有钱,这不就来了么。”
陈君何却是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你干脆就在那些小姐里面选一个得了。不,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你就带着一整个后宫回去吧。不不不,说不定你就留在这京城里面,弄出一个小后宫来啊。”
他毫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陈君言是又气又羞偏又不能动手,突然灵光一现,微微一笑,拿起扇子扇了一扇道:“既是如此,哥哥你随我回宫如何,那宫里太医的医术自然是没得说的,说不定能将你完全治好。而且你这么一位柔弱又俊朗又极有才华的公子哥儿在宫内,那些皇族贵妇们一定是将你团团围住好好怜惜一番的。”
陈君何面色一僵,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情看看自家弟弟的笑话是可以的,但是轮到自己头上来,那就真的是敬谢不敏了,不过陈君言虽然算不上一流的高手,想要把自己硬带到宫中也不是件难事。他这正愣呢,凌唐却是突然拿出一张银票放在陈君言的面前说道:“拿去。”
陈君言赶紧笑眯眯的收了回去。
他就知道,凌唐定然是会出这个头的,所以才这么说,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舍得让自己哥哥去那么恐怖的地方啊。
陈君何也是看穿了他的目的,自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你倒是学的越来越精明了,那你知道,突厥要与我大龙开战了么。”
“我们两国不是一向交战,又有什么奇怪的。”
陈君何却是神秘的一笑:“这你就不清楚了,那突厥可汗,与太皇太后似有一些秘密的协定,好像想要扶植那明王上位。以我推断,突厥定然是要立马出兵,好让明王在京城有所动作。”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罢了,凌唐八成又是高来高去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吧。可是你却不知道,那明王似乎被鬼吓到了,近来脑子有些混混沌沌的,当皇帝?玩笑吧。”
陈君何微微皱起了眉头:“遇见鬼变得混混沌沌?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君言却是一笑:“我那日也见过这鬼,是人装扮的,想来他们的事情早就被皇帝现了,所以派人去吓他一下,然后用法子弄得那明王神志不清,想当皇帝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可能?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陈君何迟疑了一下说道:“虽说他神志不清,但也仍然可以扶植上位,只要,能有人在背后垂帘听政就可以了。”
陈君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却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过来,恐怕那皇帝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不然的话,晴阳公主只怕早就带着月儿回去了。如今还要留在宫内,只怕就是因为马上就要打仗了,洛将军是一定要上战场的。这一场仗打下来不知道要几年,洛将军又不知道能否平安归来,所以要在那之前想办法让月儿嫁过去。”
陈君何呵呵一笑,并未曾接话,他离家已经很久,与这位婶婶并不相熟,只是小时候就觉得这位婶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眼下自然不好评价什么,只是随意笑了笑,又胡乱扯了些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