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储被奚宗的声音拉回现实:“啊?哦,微臣这就给您松绑。”
说着,伸手去解奚宗身上的绳子。
杜晓露虽然被奚宗吼地愣了一瞬间,但见庄储给他松绑,也走到奚宗的身后一起为奚宗松绑。
本来侍卫给奚宗绑的结就很难打开,杜晓露笨手笨脚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尽添乱,是以两人好久都没有将奚宗解开。
庄储虽然不认识杜晓露,但见奚宗与她对对方的态度,大概就猜出了这是传闻中赫赫有名的杜家大小姐。
庄储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暗骂,如果他有这么一个女儿,定会一棍子打死,也不知道这杜家的老爷是怎么想的,这么丢人,他们也不管管。
奚宗感受到杜晓露上前帮忙这么久都没有解开,气得怒骂:“你个蠢货!松手!”
杜晓露和庄储不知道奚宗是吼谁,都不自觉的停下了手。
奚宗被两个蠢货搞得几近暴走。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庄储:“说你了吗!”
“哦哦……”庄储被一吼,身子一抖,赶紧又将手放回打结处,继续帮奚宗松绑。
奚宗回过眼神,余光瞥见屋内站着的殷朵。
就见她褪去满脸的惊慌,虽然面上并无表情,但他总感觉殷朵此时是在笑。
“殿下,好了。”庄储将绳子全部拿到手里,向奚宗禀报。
奚宗被庄储打断思路,下意识地从背后将自己的手收回,两手交换着揉了揉被绑疼的手腕。
手腕渐渐恢复知觉,他将视线从殷朵的脸上挪开,深深望了庄储一眼,随后大步离开。
“三殿下,你等等我。”杜晓露见奚宗要走,立马抬步跟上。
“哎……”殷朵见奚宗要走,上前走了半布想将奚宗叫住,但又一副畏惧的模样,生生将口中的话憋回去。
庄储目送着奚宗直至消失在黑暗中,这才道释放威压,向殷朵道:“这位小姐,今日你勾引三殿下不成,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殿下不计较,你才能继续在这里住下。此事你若敢说出去,就等着陛下将你满门抄斩。”
殷朵听了前半段话,本来还面露不甘,直到听见满门抄斩四个字的时候,殷朵的身子骤然瑟缩一下,眼底溢出一股极大的恐惧。
庄储见这个小女子这么好糊弄,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你将今日的事说出去,你当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殿下?本官还不怕告诉你,你污了殿下的名声,就是有辱皇室,是杀头灭门的死罪!明不明白?”
殷朵听完这一段话,眸底升起一抹雾气,显然是已经被吓到的模样。
庄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不说,本官有把握保证你的名声以及你们全府的命。”
“知道了吗?”
殷朵方受辱,现在又被恐吓,已经完全没有方才想为自己伸冤的想法,眼底满含绝望,低下头,胡乱地点了点。
庄储心底冷笑一声,撇开眼神,向院外走去。
今夜可有得熬了。
屋中安静下来,翠花从屋外进来,见殷朵哭了,心疼地扶住殷朵的胳膊,打算将她搀扶到床榻坐下。
“小姐,您弄这么大的动静,还搭上自己的名声,就是为了让三皇子丢个脸而已吗?”
殷朵被翠花触碰的瞬间,胳膊猛地向另一边躲去,脚下还迈了半步。
她抬起手掌抹去自己因为演戏流出来的眼泪道:“就只是丢个脸?呵,太便宜他了。”
翠花的手中一空,暗自握成拳,面上没有显露半分不甘,继续问:“那您还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你回去睡吧。”殷朵没有察觉翠花的异样,走到床榻边,继续道:“我累了,晚上不用守夜。”
翠花虽然猜到了殷朵接下来还有动作,可她不想当面违背殷朵的命令,只得听话地服从:“是,小姐,若您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时间叫奴婢,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殷朵脱了鞋子,上了床榻,侧靠在榻上轻轻闭了闭眼,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