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正在一旁护法的阿难瞬间警觉,伴随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阵极为阴冷的气息。
被这气息笼罩着,阿难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
这就说明,单凭他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他纳闷,这雾隐谷里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存在,而且宗门对此还丝毫没有察觉。
急忙拿出传讯令牌,准备向宗门求救。
“哈哈,小子,别白费力气了,此地已经被我的阵法所笼罩,任何的信息都传不出去。”
“果然没反应。”
阿难无奈只能放弃,现在向宗门求救无望,只能靠他自己了。
“不知是哪位前辈,跟小子开这么大的玩笑。”
阿难试探着问道。
“咦,你小子好强的心性,居然没被吓得尿裤子。”
“前辈说笑了,尿裤子是小屁孩才干的事。”
阿难一边应付着暗中那神秘的强者,一边看了看潭中的四个同伴。
可是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就连那株滴血莲花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哦?有意思,真有意思,可是在本老祖看来,你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啊。
你也别看了,那莲花不过是老祖我用阵法衍生出来的幻想而已,可笑你们几个无知小辈,还以为寻到了宝贝。”
“前辈说得对,我们只是无知小辈,前辈又何苦要为难我们呢?
我们这次是过来历练的,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前辈海涵。
如果我们迟迟未归的话,宗门长辈肯定是要来寻的,前辈也不想徒增麻烦吧?”
阿难好话说尽,同时还不忘搬出宗门长辈,希望暗处的人能有所忌惮。
“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本老祖咯?”
“晚辈不敢!”
“哈哈,小子,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在老祖我看来,你那些甚至都称不上把戏。
实话告诉你,别说是什么劳什子长辈,就是你雾海宗的历代先祖活过来,老祖我也不在乎。”
阿难心道完了,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那前辈用阵法引我们过来,是要?”
既然求饶不行,那就只能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打算了。
“小子,你想探我的底?不过就你那点本事,告诉你又何妨?
老祖我沉睡了不知多少年月,如今一朝醒来,急需血气补充魂力。
在这里设计苦苦等待了三个月,总算是有鱼儿上钩了,虽然只是几条小鱼,但总归是聊胜于无,你猜老祖要干什么?”
“完了,真的遇到老怪物了,人家在这等着喝血呢,好巧不巧的让我们给撞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难后悔啊,就不该来参加这什么试炼,这下可惨了。
“小子,你在那嘀咕什么呢?你想知道的老祖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安心来当老祖的血食了吧?”
阿难摸了摸胸口的玉坠,为今之计恐怕只能求助玄龟爷爷了,看对方这气势,就算是小七出来也无济于事。
“哼,老杂毛,我不管你是谁,你最好祈祷你能从玄龟爷爷手里跑掉,否则的话,小爷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如果叫玄龟爷爷过来,之前做的一切恐怕就都白费了。
而且阿难也丝毫不担心这老怪物的什么狗屁阵法能挡得住玄龟爷爷给的玉坠,因为他对玄龟爷爷的实力非常有信心。
“小子,你还在那儿磨蹭什么呢?乖乖跳到池子里,如果让老祖我动手,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为了活命,阿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谁知道再耽搁一会儿那老怪物会下什么狠手。
而且阿难甚至怀疑,如果惹急了那老杂毛,可能玄龟爷爷赶来也都来不及了。
就当他马上就要捏碎玉坠的时候,那老怪物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子,没听到老祖我说话吗?赶紧自己跳到池子里,难道你非要自讨苦吃?”
阿难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呀。
一个动不动就要拿人当血食的老怪物,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而且还跟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说这么多话。
而且他不是急等着血气补充魂力吗?怎么还有闲工夫废话?
最关键的是,他一直强调让阿难自己跳进去,却迟迟不肯自己动手,这脾气和耐性可跟他表现出来的性格不符啊。
“要不,试试他?”
反正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阿难也就豁出去了,要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前辈,小子我不通水性,实在是不敢跳啊。”
“哼,小子,都要成为老祖的血食了,还谈什么水性?以为自己还能活下来?
让你自己跳,也是老祖看在你机灵的份上,给你个机会,让你少遭点罪。
你要是不识相的话,老祖我不介意亲自出手把你丢进去,只不过到那时候就没这么舒服了。”
不知怎么的,阿难觉得自己好像是赌对了。
“那个,前辈,我还是不敢跳,要不还是麻烦您老人家出手,帮我一把吧。”
阿难作势欲跳,只不过往前踏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小子,你敢跟老祖我耍花招?莫非真要逼我出手?”
“不敢不敢,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实在是怕水,其实我也恨不得快一点成为老祖的血食,只是恨我这两条腿不争气,看见水就不敢往前迈了。”
……
暗中的老怪物许久没有出声。
“前辈?”
“唉,罢了,看在你还算孝敬的份上,老祖我就放你一马,你走吧。
但是你若是敢对外人透露半点老祖的消息,那我保证有一万种方法置你于死地,甚至还会直接覆灭你的宗门。
该怎么做,你清楚了吧?”
阿难心里总算是有底了。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装的还挺像,覆灭宗门?你要真有那本事,还用得着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儿苦苦等三个月?”
阿难现在可以确定那老杂毛九成九是在虚张声势。
不过他也知道,此人肯定也是个强者无疑,单单这道阵法,阿难就自愧不如。
而且刚才那气势,也是根本不可能伪装的出来的。
只不过此人应该是魂力耗尽,眼看着就要油尽灯枯了。
能布置下这套阵法恐怕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且之前还催动了那么恐怖的气势。
而且就在刚刚,那家伙沉默的时候,阿难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气势的波动,明显是在勉强维持。
“小子,还不走?真当老祖不会反悔?”
阿难无语,装,你接着装,你这么能装,你怎么不去卖大米呢?
“呔!老杂毛,胆敢吓唬小爷,还不速速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