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颜拖着行李箱匆匆下楼,她着急忙慌想要离开这里,可是这一次又被她无比厌恶的人给挡住了去路。
“你告诉哥哥,我要回家里,我不要待在这里了,这里……”她没办法说实话,便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待在家里太无聊了,我想回家陪陪爸妈。”
脸上慌张的神色并没有完全掩饰住,张潮生沉默片刻后,选择在她面前拨通了陶枳昱的电话。
“既然她要回去,那就送她回去!”
陶枳昱身体微微后仰,陷入柔软的皮质沙发中,最近的工作就有够让他心烦的。如果陶乐颜选择乖乖回家待着,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
挂断电话后,张潮生将陶枳昱的话转达给了陶乐颜,并主动接过行李箱。
“小姐,我送您去机场。”
“走吧!”陶乐颜扬了扬下巴,在张潮生面前,她还是得保持大小姐的高傲模样,对于这个保镖,她依旧非常讨厌,他很没眼色,也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过是个保镖而已,有时候拽得像他才是主人!
车辆平稳的在行驶在马路上,可是不远处的前方突然间出了事故,陶乐颜不想耽误时间,立马让张潮生该右转进入旁边的小道。
走这条路,会绕很多,但是刚走入这条道不久,张潮生便敏锐的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紧紧跟着他们,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普通的顺路,而是对方一直在盯着他们。
车辆开始加速,陶乐颜一时间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车速这么快,她忍不住对着前边的张潮生吼道:“你开车这么快,是想去见阎王吗?就算是你想死,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去就行!”
张潮生沉默不语,刚才确实不是他的错觉,后面的那辆车同样开始加速,一直想要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后面的人,到底是谁?他不由得联想到陶乐颜近日来的反常。
“小姐,请您坐稳了!”
陶乐颜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又一次的加速让她重重的甩到了车身,不由得呼痛一声。
“到底是怎么了?”
她气愤的质问,也就是在这时,发现了张潮生的异常,他好像,特别的紧张,在紧张些什么?陶乐颜莫名的开始心慌,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后边,这才发现,后面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一直跟着他们。
难不成秘密已经暴露了?
她不敢想,如果徐穆尘真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怎么对待她。
“快点,再开快点!”
听到陶乐颜的催促,张潮生紧拧着眉头,看来这位大小姐确实是做了些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如此心虚。
后面紧追不放,他的车速片刻都不敢放缓,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张潮生眼尖的发现对面有一辆车迎了过来,他猛打方向盘想要错开,可是还是没有控制好,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一前一后,两辆车将其堵死,张潮生暗道不妙,立马给陶枳昱发去了求救信息。两辆车上下来了一群壮汉,手持铁棍一顿猛砸之后,将两人都拖了出来。
“哥,不是说只要这个女人吗,这个男人怎么办?”
刚才车辆撞到树上的时候,驾驶室位置上的张潮生就受了伤,刚刚又为了保护陶乐颜而挨了几棍,此刻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陶乐颜还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早已经被吓傻了,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一次自己被独自带走,肯定会没有活路的。
“救我,救我……”
她哭得声泪俱下,可是根本激不起周围几人的怜悯心。张潮生奋力支撑着踉跄站起身来,对着陶乐颜笑了一下,示意她安心。
“你们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如果想要保命,最好乖乖的不要乱动,我们的目标不是你,有的人做错了事情,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张潮生隐隐觉得,陶乐颜这几日的反常,可能和徐氏集团总裁的未婚妻受伤一事脱不了干系。但是作为保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抛弃陶乐颜于不顾。
“如果你们要带走她,也一起带走我吧!”他一个受伤的人,敌不过眼前的这些个狠角色,眼下只有先妥协,争取时间,希望陶枳昱可以快一点找到他们。
“哥,怎么办?”
一旁的断眉男子邪笑道:“一起带上!”
反正多一个也很好处理。
两个人被打晕带走,张潮生先一步醒来,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微微蹙眉,一旁的陶乐颜还陷入在昏迷中,而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有一个浑身是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只能依稀判断出,对方还有一口气留着。
哒哒哒的皮鞋声从走廊里传入房间,张潮生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人他很是熟悉。上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是冷漠,可是现在,他却犹如暗夜中的死神,浑身散发着戾气,看向陶乐颜的眼神也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对方看来是真的动了杀心。
“徐总。”
徐穆尘并没有机会张潮生,只是一个眼神,后面的人边立即上前,直接用冰水将陶乐颜给弄醒。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陶乐颜打了个寒颤,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还有些迷茫,很快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后,立马紧张的望着徐穆尘。
“穆尘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还是心底有那么点儿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平安度过这一关。直到她眼角的余光看到墙角还躺着的一个人时,瞬间脸上失去了血色。
那是……冯楚茵,她整个人呆住,愣了好久之后,立马开始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那样做的,是她!”陶乐颜伸手指着冯楚茵说道,“是她故意接近我的,她说想要给姜绾柚一点教训,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打算这么做的!”
徐穆尘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真的应该等一等的,让这两个人现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可是啊,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