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又宛愣住，复杂的思绪涌上心头，她轻轻抚摸着乐乐的头顶，柔声安慰：
“乐乐，妈妈和蒋叔叔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不要！”乐乐情绪突然激动，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就是想让叔叔他做我的爸爸，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就我没有？”
从乐乐开始有意识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小朋友家有点不一样的时候，她就问过，为什么她的爸爸不在，她的爸爸又去哪儿了。
女儿太小了，事情又有些复杂，所以褚又宛便告诉乐乐，她的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个地方有多远，乐乐理解不了，她只知道，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见到过爸爸，也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甚至一个爸爸的电话都没有。
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她想要一个爸爸，一个可以来幼儿园接她，陪她去游乐场玩的爸爸。
“妈妈，你不喜欢长风叔叔吗？”
她知道，长风叔叔喜欢妈妈，也很喜欢她。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做爸爸，那她希望那个人可以是长风叔叔。
“乐乐”褚又宛的语气很是无奈，“大人之间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大人去解决好不好？”
乐乐紧抿着小嘴，垂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我们不是要去给菁菁过生日吗，再不出发可就晚了，菁菁肯定在家开开心心等着你过去呢！”
乐乐仰起头，圆圆的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却还是主动牵起了褚又宛的手，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褚又宛的视线落在这个小小的又带着几分倔强的背影上，她总以为只要自己给女儿的爱足够多，就能够弥补那一份缺失，但是现在，她清楚地意识到，有些东西，是真的难以去替代的。
褚又宛和乐乐离开后，蒋长风回到车上，望着刚才两人离去的方向发呆，直到一通电话进来，他才回神。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出发。”
唉，接下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会不会有某一刻想念他的存在。
接下来的日子里，蒋长风也确实如他所说一般，没有出现在褚又宛的眼前，也没有他主动发来的消息。只有褚又宛发给蒋长风旗袍制作的进度时，他才偶尔有一两条消息过来，却也都很晚的时候。
他好像，真的很忙。
看着显示电量不足的手机，褚又宛将其放在前台充电，今天店里人手不够，就剩她和新招的妹妹在。
衣着精致的优雅贵妇抱着一只宠物猫走进店里，目光环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她漫不经心的朝着那边走去，视线偶尔扫过陈列的旗袍。
“你好女士，您的猫可以放在我们前台的……”
贵妇瞥了一眼那边的猫笼，眉头微蹙，“太小了，我家宝贝不喜欢那样的空间，如果它调皮弄坏了店里的东西，我照价赔偿！”
林昭朝褚又宛投去求救的目光，虽然客人是这样说，但谁知道真弄坏了会不会赔。毕竟，店里也不是无缘无故才增设了宠物放置处的。
“昭昭，你去那边忙吧。”
褚又宛走过来，接替了林昭刚刚的位置。
胡蓉微微抬眸，目光仔细上下量了褚又宛一圈。瞧瞧这身段，怪不得迷得儿子神魂颠倒。
“您好，女士？”
这位客人的目光，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哦~我先随便看看。
说是随便看看，可是这贵妇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往自己的身上瞟。
“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就是在想，第一次见未来儿媳，送她什么礼物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