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天身为天神,手上的财产并不少。
有一部分是那些在外边自己做生意的曾经的下属的孝敬,更多的则是他在执行任务时,额外得到的收获。
不说那些无主的被加工好的价值连城的珠宝玉石,单论上了年份的古董以及字画就有不少。
他的仓库中的东西随意拿出去一样,都能换到一个普通人一家子努力上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因此秦牧天并不需要再另外置办实业,他甚至并不乐意去做这样的事情,他的很多精力都放在了训练天神军以及护卫边疆上,没有时间再去捣鼓这些生意场上的事。
苏瑾瑜之所以当众宣布要把股份送给秦牧天,就是为了在秦牧天面前示好,获得更大的好处。
没想到一低头却看到秦牧天皱起了眉头,显然非常的不满意。
他心中一惊:“秦先生,难道这股份有什么问题?”
这已经是他经过计算以后能拿出的最高的了,他知道秦牧天身边的朱雀是一名高手,因此在这上面完全没有任何的含糊。
秦牧天说道:“我没有精力管你们的破事。”
苏家是在海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在整个西南也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多少人为了进入苏家的企业,把头给削尖,但是到了秦牧天口中却变成了破事。
苏瑾瑜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认认真真的想了一整天的,甚至还跟他的父亲苏远山仔细商量过。
最后才突破了如果秦牧天夺权的这个症结,当众宣布赠予股份。
谁能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秦牧天不仅不高兴,反而还有几分嫌弃。
苏瑾瑜陪着小心说道:“公司的事情不需要麻烦你,到时候我们直接把分红打到你的账上。”
一旁的赵顺和也是满脸的小心,之前父亲跟他说秦牧天看不上她们赵家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服气,现在他算是终于领悟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秦牧天敲了敲桌面,在两人越来越忐忑时,他才轻声的说道:“以后不用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来海城目的就是彭家。”
这两家人办事还算尽心,今天的行为虽然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但总的来说没有什么坏心眼,他也就给两人一颗定心丸。
果然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果然秦牧天要针对的是彭家,只是需要他们帮忙罢了。
也不知道彭家做了什么,居然得罪了那么一尊大神,日后他们恐怕也得小心点,以免犯了秦牧天的忌讳。
晚宴之上觥筹交错,美女如云,但是人们之间的话题却离不开两件事情,第一个就是商会的成立,而第二个当然是秦牧天。
这段时间秦牧天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是如雷贯耳。
以一介白衣的身份,突然获得了西南围棋大赛的冠军,成为了棋王,接着又被彭家所通缉。
当人们都以为他的人生走到了绝境的时候,他又成为了苏家和赵家的座上宾,如今更是一跃而上,成为了整个海城最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
要不是真的经历了这些事情的发展变化,人们恐怕要以为,就只不过是一个故事。
但不管怎么说,秦牧天这个名字是深深的印刻到了他们的心中。
正当人们讨论着秦牧天身份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响动。
站在门口的人最先看到外边的情况,很没有形象的躲到了旁边。
后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边往前走,一边咕哝着:“什么情况,守在门口的那群人胆子也太小了吧,我就说今天这场宴会不该请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来。”
然而等他们看到外面的情况时,也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门外站着百来个黑衣的保镖,最终因为这八名保镖抬着一个黑色的棺椁,棺椁的正前方,贴着一个大大的“彭”字。
看到的人心中立刻就涌现出了一种想法,这是彭显文的棺材。
保镖们来到了酒店的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分成两列排开,棺材被他们重重地放在了门口。
紧接着七辆黑色的小轿车开了过来。
前方的六辆以交错的方式一一停下,最后的那辆车长驱直入来到了棺材面前。
接着轿车停下,一名中年男子率先走下了车门。
人们看到他的样子惊呼出声:“彭家的家主彭究承!”
以往彭家也隐隐约约继承着上边的行事风格,家族罢了,四十来岁以后就很少出现在大众面前,反而让年轻人开始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
彭显文本来就是以准备接手彭家的身份在外行走,彭家家主也渐渐隐没在人们面前。
但是,对方退出江湖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在场的人不可能认不出他的身份。
“我就说彭家不可能不来。”
“刚好选商会已经成立之后的时间过来,今天这件事情有意思了。”
“你们那是什么话,别忘了我们今天为什么站在这,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保持着清醒,他们知道彭家的眼中揉不得沙子,他们今天站在这里就已经代表了站位。
要是苏赵两家真的输了,他们这些人也必定会被秋后算账。
但更多的人却没有被带偏重点:“别说话了,能让彭究承主动开门,车里面的人是谁,你们难道还没想到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场上的窃窃私语也瞬间消失无踪。
在彭家能够得到这样礼遇的,也只有彭家的老祖,彭泽安!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彭家老祖出山的事情,却没想到他第一个来的地方居然会是这里。
当年彭家老祖应对众多家族联合袭击后所作出的反应,在整个海城也是教科书式的典范。
在场的人中,几乎所有人都研究过对方的行为方式,算是他的半个学生。
只见车门打开,一名头发银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五官柔和,就好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老人。
然而他一出场,围在两旁的商家们,就好像是看到了天敌的老鼠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