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是大臣们上朝的地方,不适合演武,皇宫里有专门演武的地方叫英武殿,众人听到杨广吩咐,跟着杨广的銮驾进了英武殿,杨广居中而坐,探着脖子往下看,左手边坐着老丞相宇文化及,右手边坐着严意,本来这是宇文成都的位置,因为宇文成都不在京城,杨广破例让严意坐在自己身边。
再看裴元庆一身戎装都准备好了,提起八楞梅花亮银锤,任蹬搬鞍,飞身上马,把手中大锤抡开,练了一趟大锤,刚开始杨广还看的清楚,随着裴元庆越练越快,越练越快,场上就只见银光,人影锤影都消失不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杨广也是马上的皇帝,年轻时也领兵打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回一看裴元庆练锤,把杨广看的目瞪口呆,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扶着龙书案叫好。
等裴元庆练完了,把锤往得胜钩上一挂,跳下坐骑,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杨广的叫好声还没停。
“好啊,好,好一个八楞梅花亮银锤。”
杨广说完了问身边的严意。
“爱卿,你看裴元庆这趟锤练的怎么样?”
严意一看裴元庆练的确实不错,严意也精通锤法,裴元庆练的好不好一看便知,听到皇上问自己。
“万岁,裴元庆练的确实不错,依臣看,恐怕不次于天宝大将。”
“哦?能与朕的天宝将军比肩,看来裴元庆果真是我大隋的栋梁啊。”
杨广说到这,冲着台下的裴元庆喊。
“裴元庆,还有什么本事,一并使出来,让朕好好看看。”
裴元庆练了趟锤,看到皇上都给自己叫好,心里美滋滋,觉得自己的出头之日到来了,听到皇上的话,又表演了一些马术,什么蹬里藏身,铁板桥,在马上闪转腾挪,随着马的奔跑,裴元庆好似一颗牛皮糖,就是掉不下来。
马术练完了,裴元庆又练了箭术,拳法,把杨广看的大喜,当即加封裴元庆的官职。
”裴元庆,朕封你为辅国将军之职。”
“臣谢恩。”
老丞相宇文化及一看,这严意还没处理掉又冒出来个裴元庆,这以后我的对手越来越多,我在皇上面前的地位越来越低,这还了得。
“皇上,臣听说裴元庆十五岁那年就拔过垂杨柳,有天大的力气,咱这英武殿没有垂杨柳,不如让裴元庆举举鼎,试试他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皇上意下如何?”
杨广一听,确实想看看裴元庆有多大的力气。
“裴元庆,方才丞相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可愿举鼎么?”
“臣愿意。”
裴元庆就是有一万个不愿意,皇上问了,他也得愿意,何况裴元庆为了显示自己,专门走到英武殿玉石栏杆前,挑了一个最重的鼎。有一千二百七十多斤。
再看裴元庆,把手上的汗擦了擦,围着这鼎转了两圈,一手抓鼎耳朵,一手托鼎屁股,舌尖一顶上牙膛。
“起。”
把这支大鼎举过头顶,杨广连连叫好。
“好,好神力。”
裴元庆举着大鼎一步一步来到英武殿上,走到杨广近前了。
“爱卿真神力也,快快放下吧,别伤了自己。”
杨广刚说完,这时候宇文化及过来。
“且慢,皇上,臣这回算是开了眼界,皇上应该敬酒三杯。”
杨广一高兴也忘了裴元庆举着鼎了。
“爱卿所言极是,来,拿朕御酒。”
严意一看这宇文化及又要害人。
“皇上,臣看这裴元庆腾不出手,还是让他把鼎放下吧。”
“嗯,好,裴元庆,你先把鼎放下吧。”
裴元庆又举着鼎把鼎放回原位,裴仁基和他大哥二哥赶紧跑到他身边捏捏肩膀,松松胳膊。
宇文化及狠狠瞪了一眼严意,暗骂严意坏他大事。
就在这么个时候,殿头官进来启奏,鱼皮国派来使臣献降书,纳顺表,另外还送来两头奇珍异兽。
杨广一愣。
“宣他进殿。”
没过一会儿,店门外进来一人,长得五大三粗,梳着十六颗虾米须辫子,耳朵上还带一大金环。
这人见着杨广撩衣跪倒,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
“参见大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眯缝着眼睛看着他。
“听说你是来献降书顺表的?还带来两头野兽?”
“不错,这两头野兽是我家大王费尽心机才捕获到的,我家大王交代,若大隋无人能降服它们,我还得带回去。”
“将它们带上殿来。”
过了一会儿,有十几个鱼皮国武士抬着一个笼子上殿,里面关着一头雄狮,看到殿上这么多人,张牙舞爪撕咬铁笼,凶相毕露。英武殿上有几个胆小的,吓得心惊胆颤。
鱼皮国使臣这时说话。
“我听说大隋有个定西大将军,还有个天宝大将军都很厉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降服这头狮子。”
杨广的目光看向严意。
“严爱卿可能降服此兽?”
严意闻言一乐。
“万岁,在他们眼里是野性难驯的野兽,可是在臣的眼里,那不过是关在笼子里一只可怜的小狗罢了,待臣前去降服他。”
严意说着话一步一步就走到这笼子近前了。
“打开笼子。”
有个武士上前把铁笼打开,这下狮子自由了,张牙舞爪盯着严意,好像在审视猎物一般,严意就这么站在狮子面前,没拿它当盘菜,抱着肩膀看着它。
狮子刚想扑上去撕咬猎物,严意两眼一瞪,气势全开,英武殿外阴云密布,英武殿内是腥风呼啸,严意背后似有一龙一虎在瞪着它,这狮子刚往上扑,一股腥风吹的他鬃毛猎猎作响,吓得它赶紧刹车,四个蹄子拄着地砖往前滑。
任它怎么也想不到,刚才人畜无害的猎物眨眼之间变成了蛮荒的巨兽,自己就像一只落入巨口之中的小猫咪,这时候完全没了凶相,多年以来的生存经验告诉它,往前一扑,晚上就能化为粪便,这狮子扭过头往殿外就跑。
严意哪能叫它跑了,看了裴元庆练那么长时间武,自己也有些手痒,往前一追,到了狮子身后,一把抓住尾巴往回一扽,这狮子就被拽回来了,严意抓住狮子头顶的鬃毛,狠狠往下压,这狮子四蹄刨地,奋力挣扎也没有用。
严意也为了显示自己,心中发狠,手上用力,没一会儿狮子没了动静,严意松开手,鱼皮国的使臣上前一看,七窍流血,死于非命,若是有那个闲心仔细观看,可以发现这狮子头骨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