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耐着性子将儿子接到自己的怀里,夏白安已经从怀里溜走,她走向那个光头和混混,边吩咐伙计:“拿绳子来,把他们捆起来扔到门口,等官府的人过来带走。”
光头和几个混混还想逃窜。
夏白安手疾眼快的捉住几个耐不住性子的,拎着他们的脑袋,一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光头呛咳出满嘴的血沫:“你给我们吃的什么东西!”
“我不擅长动手,也不喜欢伤人。这几颗药丸只是我之前随手而做的东西,有的让人疼痛难忍,有的可让人奇痒无比,还有的可让人昏睡不醒……不过,给光头兄弟的,自然得是最好的……”
夏白安莞尔一笑,从袖口里取出一颗一模一样的药丸,以医刀轻轻割开,两扇翅膀轻颤着挣扎而出,黑色的幼虫破壳而出,其尖锐的针刺,划破夏白安的指腹,流下零星几滴血……
“虫……你竟然将虫子给我……”
“这种蛊虫若是从腹腔里破壳而生,尖刺生出,刺破内脏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华佗在世,也救不活你。”
夏白安淡淡说着,边神色淡然的碾碎了还想飞往远处的虫子,扔到光头的面前,“腹腔里温度合适,不出两个时辰就会孵化,到时候你死在衙门里,我也能做到死无对证,除非有仵作能找到这幼小的虫子……对了,还得希望这虫子不会被胃酸溶化。”
“两个时辰,那我岂不是……”
光头突然剧烈的挣扎的起来,看着地上死去的虫子,像是看着自己的未来。
他吓得魂不附体,嘴唇打颤。
而夏白安则淡然的拿出另外一颗绿色的药丸,贴近他的脸。
“把你所有兄弟的背景都交给我,再告诉我,你们头上的人是谁,我就把解药给你。”八壹中文網
光头死死咬紧牙关:“谁知道你说的虫子是不是……”
夏白安嘴里溢出一声轻笑,方才被虫子尖刺划破的指腹,轻而易举的在光头对面的兄弟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那兄弟吓得大喊大叫。
光头看着她指腹上确切的破口,想到刚才竟然有虫子从药丸里破壳而出,浑身颤栗。
而夏白安的动作仍是温柔的落在他的胸口,向下,抵在他的肚子上,稍稍用力。
“到时候,刺穿的可就是这里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
光头吓得两条腿乱踢蹬,伸长了脑袋去够夏白安手里的解药,却被轻易躲过。
“我要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官府的人很快就来,你最好快点。”
“我全部都说!”
光头快被急哭,直接将兄弟们的底细和顶头上的许燕给说了出来。
等他说完,官府的人已经匆匆赶到,看着满地狼藉,吩咐衙役将所有人都绑去衙门里。
光头还没得到解药,大惊:“解药!我都已经说了,你也应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夏白安手心里的绿色药丸却轻轻晃荡。
她突然浅浅一笑,将药丸扔进自己的嘴里,笑道:“我给你吃的只是疼上几个时辰的药丸而已。那么好的蛊虫,孵出来一只带尖刺的都难,谁会给你这种人下啊!”
“……”
沉香阁里所有的伙计都莫名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刚才,难道是白紧张了吗!
就连墨澈的眉毛都狠狠跳了一下。
光头被押送离开,脸色阵青阵白:“你他娘的!等老子出来,一定……”
“兄弟好走!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几个从我门前经过,你们的家人,我都会一个个去拜访的,到时候,看看你上头的人还会不会救你!”
夏白安还走到门前,对几个人挥挥手,边将书写好的册子展开来,让人观看。
几个混混还想伸长脑袋过来咬掉她手里的名单。
夏白安的手却更快,赏了他们几个响亮而清脆的耳光,声音又压低了几个度。
“谢谢你们把脸凑过来,让我多碰碰,日后更加不会忘怀。”
几个混混瞬间跳脚:“你他娘的……”
“贱人!”
他们骂的难听,夏白安却转身,捏着名册走入沉香阁,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她背对着叫骂,慢斯条理的将名册压在柜台上,吩咐。
“沉香阁今日关门,所有的伙计,一一去名册上的人家里拜访,将解药裹着补品送去,千万叮嘱,这些补药是给那几个被送进衙门的人吃的,明白了吗?”
她的目光陡然阴沉。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伙计们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刚才不是说,不是蛊虫吗?”
“的确不是蛊虫。”夏白安掸去身上的灰尘,抬头,“但那些都是切切实实的毒药,若不叫他们痛苦,他们何以会知道,我夏白安的儿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着,她还想伸手去接墨玉。
儿子是接到了。
墨玉稳稳当当的坐在她的怀里,她则稳稳当当的被墨澈抱在怀里。
“你什么意思?”夏白安横他。
“装模作样。”
墨澈只留下这四个字,抱着他们母子俩走到无人的后院房间,直接将两人扔在了用来临时睡觉的床榻上。
夏白安摔了个屁股蹲,还没忘记抱紧怀里的墨玉。
她正想骂人,脚腕却被墨澈轻轻握住。
“嘶——”
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墨澈却迅速的脱下她的鞋袜,露出已经高高肿起的红肿脚腕,再没有触碰,而是抬头问她:“作为大夫,你就是这么逞能的?”
“没有逞能,根本没伤到骨头,就是扭了一下……啊疼!你不要碰!”
“我可以解决的。”墨澈强调,边从旁边的药箱里拿药膏过来。
夏白安冷眼:“你连云雪都不敢得罪,怎么替我解决。更何况,这是我的沉香阁,若我不能做到让人心生胆怯,让他们不敢再登门惹事,那我还当什么老板!”
墨澈同样冷着脸:“你了不起,你有骨气。顶着扭伤充大头。”
“你阴阳怪气我?”
夏白安气得鼻子都歪了,“咱们儿子被人欺负了,你打他们两下,日后还能痊愈,杀人要诛心才是重要。”
墨澈听她一声更比一声高,扔药瓶到她手边,眼底同样满是怒意。
“闭嘴,给咱们儿子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