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几人一个个的把头往裤裆里塞。
生怕被李春风点名。
尤其张四维,已经扛了近乎三百万两银子。
还要赔上屁股,这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张大人、韩大人、各位大人……”
“今日老夫劫难,还望诸位大人承担一二。”
果然,李春风开口了。
这真是无下限。
这种扯淡的事情,和三岁小孩过家家差不多。
明明不该在朝堂发生。
可偏偏就上演了。
宁安都看的有点傻眼了。
他不过是恶心一下李春风,顺带着恶心一下张四维几人。
给他们长点儿记性,以后少煽风点火。
不想,这……
这个桥段,真是让他猝不及防。
纵然,作为看过不少史书的他知道,在历朝历代的朝会中,比这荒诞甚至是无下限、无节操的的事比比皆是。
只是绝大多数人的历史,都是通过瞎扯淡的电视剧学的。
以为朝会真就是文武大臣站立两侧,皇帝老儿坐龙椅,一本正经的君臣奏对,商议军国大事,非也……
“几位大人,难道内阁不应该共同承担吗?”
张四维几人使劲儿低头,就是装聋作哑,不想屁股开花。
可不想,泰昌帝竟然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太后授意,还是他已经领悟了坐龙椅的真谛。
“陛下,臣等不敢……”
张内阁的几人都快哭了。
张四维和韩广还好说,这煽风点火的馊主意就是他们出的。
但哈芬、汤达、朱无涯三人,可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进内阁就花了大把银子,随后又筹措了一笔军饷。
这次更绝,连屁股都要搭进去了。
真是心中一万句mmp都不足以表达此刻的心情。
“几位大人不要只说话,不办事儿啊。”
宁安奚落了一句。
“陛下,臣愿意领三十廷杖。”张四维如丧考妣,垂头说道。
其余人纷纷跟着说道,“臣愿意领三十廷杖。”
次辅都表态了,他们心里就算是有一亿头草泥马也得跟着认。
“好,好,看来内阁真是团结一心。”
“如此,一百五十廷杖没了。”
“其余首辅大人慢慢打吧,本督主也不急。”
宁安话音落下,脸色刚有一丝舒缓的李春风再次沟壑纵横了。
这没完没了了……
“行刑!”
片刻之后,随着宁安的一声令下,十几名侍卫扬起了手中的棍子。
“啪……”
“嗷……”
“啊,疼死我了……”
随着一阵阵惨叫,几位内阁大臣的屁股上,逐渐染上了殷红……
看的其余大臣后脊梁直发凉。
尤其是那些蠢蠢欲动的,更是心惊肉跳。
春公公惹不起啊。
李春风每次都是自信心爆棚,想一把干死宁安。
可每次都是灰头土脸,损失银子赔屁股。
这次更离谱,儿子废了,就连内阁的几位大臣都被捎带上了。
朝会散去,比起以往,多了几副竹榻。
饶是屁股上垫了一踏厚厚的纸,三十廷杖,也是够受的。
尤其是李春风,自从坐上内阁首辅,这屁股就没好过。
其余朝堂诸公,虽是走着出来,但两腿禁不住发软。
这位春公公,不好惹啊。
往后,凡事该慎重、再慎重。
天牢。
二王爷本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王妃被李饶人这王八羔子给害死了。
暴躁如雷的二王爷连续两天在牢房疯狂打砸。
“哐当”一声牢房门被打开。
里面的二王爷直接吼了一句,“立刻马上滚出去,不然本王不介意把你们当成李饶人弄死。”
“二王爷,春公公给王爷送了一份礼物。”
天牢的牢头一拱手说道。
“什么礼物?”
二王爷转过身,看了一眼被丢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李饶人道。
七品的监察御史,即便是他此前在养心殿内见过一次,也记不得了。
“国舅爷李饶人。”
牢头回道。
“李饶人,是李饶人。”
“本王今天就让你下去陪爱妃。”
二王爷抄起旁边的一张椅子腿,就要往猛砸。
牢头道,“二王爷,李饶人眼下刚被春公公断了四肢,昏迷不醒。”
“就这么被打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春公公让下官准备了上好的药给李饶人疗伤。”
“说是好的差不多了,再打……”
牢头说着话的时候,很是怜悯的看了李饶人一眼。
得罪春公公,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孽债啊。
“哼,好,好,很好!”
“咔嚓!”
二王爷生生捏碎了白杨木的桌腿。
“李饶人,本王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本王在这牢房一天,你就受一天,直到折磨死为止。”
哪怕二王爷自己身陷囹圄,也压根没打算让李饶人活。
“给春公公带句话,这份礼本王受了。”
夺嫡不成,被宁安给下了天牢。
到头来,还要感谢宁安。
这真是,人生无常……
……
东偏殿。
“春公公,朕可是有些日子没看到葫芦娃了。”
“今天你哪儿都别去,给朕最少画二三十幅图出来。”
“真不知道母后天天找你,有什么好聊的……”
“快点,朕亲自给你研磨。”
泰昌帝一边研磨一边说道。
这连载了没几天的葫芦娃直接断更了。
要不是宁安出去打仗,或是被母后喊去议事,他都想让人把宁安拴在身边,一直给他连载。
最好是一口气儿能看完。
“是臣怠慢了。”
宁安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这份愧疚,同样适用于先帝……
不说这是当今陛下,就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也不能怠慢。
再说了,他能逆风崛起,靠的就是葫芦娃……兄弟。
做人不能忘本。
回顾了一下前情提要,宁安抬起笔,“唰、唰、唰”完成了第一幅画。
刚要落笔第二幅的时候。
就听耳旁传来的一阵悦耳的声音,“陛下,母后有些急务要和春公公商议。”
“这葫芦娃的故事,先放一放。”
宁安当即脚下就是一软,太后来了。
昨晚一夜操劳,这会儿还还没缓过劲儿呢,太后又来……
这……这简直要命啊。
“啊……母后这,朕等了好多天了。”
“要是母后不急的话,等春公公日后再说……”
泰昌帝有些委屈,期期艾艾的说道。
好不容要有更新了,这又要被打断了。
“母后这边的事刻不容缓,日后不行,必须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