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公公。”
“他是天纵之才,我们没有办法,不代表他没有对策。”
卢升象坦然说道。
“为今之计,只有等,等春公公回来。”
他对宁安,没有丝毫的仇恨,更没有丁点儿嫉妒。
“卢大人说的是。”
“臣也是这么想的。”
“臣也是一样。”
汤达和朱无涯赶紧做了应声虫。
面的太后问他们。
纵然,他们心底时常问候宁安的十八代祖宗。
有那么一阵子,他们都想辞官不做了。
可终究舍不下权势。
以至于现在落得了贷款当官的下场。
就是哭着,也要当下去。
不然,三辈子都还不清啊……
若是真的要还的话。
“哼,这倒是差不多。”
“大周,能指望的也就是春公公了……”
太后环视众人,说了一句。
她这次召集小朝会,本就是给这些人训话的。
要是指望他们拿出对策,那大周坟头的草早都三尺高了。
“太后,陛下,刚刚传来邸报,北莽军已经攻下沿途十座城池。”
“明日将攻打雀城。”
就当太后准备散会的时候,周谨匆匆从外面走进说道。
“这么快就要到雀城了吗?”
“鄂伦春大将军呢?”
众人的脸色当即一变。
太后的脸色一白,呢喃着说了一句。
此前宁安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人任何对策。
她想着,北莽军应该没那么快,宁安应该赶的回来。
雀城是凤凰城的最后一道屏障,若是雀城没了,那凤凰城就彻底暴露在北莽军的
“回太后,大将军一路败退,损失了上万兵马。”
“此时已经退回了雀城。”
周谨小心翼翼的回道。
张四维一干人已经是面如死灰。
尤其是贷款做官的三人,比死了爹都难受。
“这般速度,北莽军那是打过来的,直接就是一马平川冲过来的。”
“鄂伦春如此抵抗不力,是不是该问罪?”
汤达的情绪有些失控。
他这刚贷的款,还没见到回头钱都没见到。
这就太残酷了。
“汤大人,北莽军战力超群,鄂大将军能尽量不保存实力,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然,你去带兵拒敌?”
卢升象直接怼了一句。
“这……”
“我就是说说而已,哈大人是兵部尚书,若有必要,他带兵自然是最合适的。”
汤达顿时闭嘴了。
眼看又要被太后训斥,当即把哈芬给顶出去了。
“汤大人,鄂伦春将军已经做的很好了。”
“论带兵打仗,我不及鄂伦春大将军经验丰富啊。”
“眼下,不但不能问罪,还要褒奖……”
哈芬心底一阵mmp已经送给了汤达。
嘴上连连说道。
“哼,春公公什么时候能到?”
“有消息吗?”
太后此时都懒得和废物说话,转向周谨问道。
“该是快了。”
“昨晚接到消息,督主去见柳太妃去了。”
周谨心里也没谱,黑云台的消息虽然传的很快。
但是那也是飞鸽传书,或者是日行千里的快马。
可眼下宁安的速度,已经够快了。
说不定和汇报消息的人前后脚就到了。
“好,时刻关注春公公的消息。”
“内阁负责在城内囤积粮草,城头的防御工事,做好雀失守,死守凤凰的准备。”
“此外,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直到春公公回来。”
太后丢下一句话,起身走人了。
她现在心底唯一期盼的,就是宁安能及时赶到。
不然,国破家亡。
比起小偏殿,凤凰城内的老周人已经陷入了恐慌。
“听说了吗?”
“北莽皇御驾亲征,二十多万大军已经到雀城了。”
“我周军根本守不住啊,这下大周可是真要亡了啊。”
“刚才就听说了,不但北莽皇帝御驾亲征,就是东麟也派出了十万大军。”
“此时已经把坤城团团围住了。”
“两线作战,我大周根本就防不住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周,这次是要完啊……”
一处茶摊上,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愁眉苦脸的说道。
“两位老爹,不用如此悲观。”
“不要忘记了,我们大周有天纵之才春公公。”
“前几次我大周危机,就是他力挽狂澜的。”
“这一次,即便是两线作战,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
茶摊的老板是在宽慰这两位老人,更是在宽慰自己。
“是啊,我们还有春公公。”
“对啊,春公公呢?”
“听说春公公去西蛮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啊?”
“那我们去城门等春公公啊。”
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丢下茶钱就往西门跑去。
“等等我,我也去……”
茶摊的老板也没心思做生意了。
草草收拾了一下,快速追了上去。
“走了,去等春公公,春公公回来,我们就有救了。”
“去迎春公公啊……”
“春公公,春公公……”
不到片刻之间,凤凰城的老周人,全都叫着,喊着,扶老携幼的往西门冲去。
不过盏茶时间,老周人已经不顾城头守军的阻拦,冲上了城头。
眺望远方。
那些迟来的,扎堆都站在了城墙下,默默等待着。
甚至有老人跪地祈求宁安能快一点回来。
从中午到傍晚,人越聚越多。
但依旧没有宁安的影子。
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此刻的宁安已经在马背上颠簸了一日一夜,依旧在疯狂赶路。
“督主,要不要稍作休息?”
徐却有些吃不消了。
就是铁人也不带这么熬的啊。
“不行,再咬咬牙,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凤凰城。”
宁安摇了摇头道。
“北莽皇就算是御驾亲征,也不该有这么快啊。”
“鄂伦春大将军至少能挡一挡的。”
“坤城那边,东麟军应该打不过来?”
“您这一身颠回去,骨头都散架了。”
徐却道。
“坤城不担心,东麟不过是送人头而已。”
“北莽这边守不住,战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宁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虽然两次打败北莽军,但是北莽的实际战力多强,他十分清楚。
正面较量,绝对是被碾轧连渣都不剩。
鄂伦春能尽量减少战损就不错了。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赶到凤凰城,据城而守。
此时,雀城。
官道远处,隐隐绰绰的地平线上,突然卷起了漫天尘土。
继而,一面金黄色的大旗,出现在了城头鄂伦春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