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下了城墙,城下一侍卫等候在此,见独白就把他引到了杨主抚所在。
杨嗣昌在吴晓文自杀后来到了顺天府府邸,独白在进门前看了一眼门匾。
独白对杨嗣昌说:“主抚大人找小卒何事?”
杨嗣昌听着独白的话自然也明白了,“你隔日与我一起回京复旨。”
独白行了一礼便退下了,杨嗣昌坐在大厅里,拿起那桌上未来得及撤下的酒对着城门敬了一下,开口:“稼轩兄啊,你贫苦一生,这偌大的府伊邸就二、三老仆,你做的没有错,你对得住你治下百姓,你死后也会被百姓铭记,可这个时代容不下你这般人了,不知我死后又会被怎么评价……”
回京的路上一帆风顺,不到5日便抵达了京城,杨嗣昌交待独白“明日在宫门候吾。”
独白在京城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栀清了,独白刚到栀府,栀叔和栀凉就在门口迎接,一看便是等了许久。
独白跟着栀清来到偏厅,他们刚落座就有酒食端上,虽不丰盛但也足食。
栀清:“白侄儿此去受苦了,我与你杨叔虽打过招呼但仍让你受苦了。”
独白:“让叔父担心了……。”
栀凉在一旁没有开口,但用这幽怨的小眼神对着独白看了又看。
独白在进栀府那一刻就放松了下了,他一杯又一杯的酒灌着自己和栀清说这一路上的事。
栀凉想阻止独白继续喝酒,被栀清拦下了。
不一会独白便醉倒了在桌上,栀清叫下人把独白扶了下去,栀凉也跟了下去,栀清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
在人们下去后,栀清拿起酒对顺天府方向倒了一杯酒,喃喃道:“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稼轩兄一路走好……。”
下人把独白扶进了房间,栀凉叫下了去端了一盆热水来,她便叫所有的人退下了。
栀凉看着躺在床上口中还在细语说着什么的独白笑了,栀凉退去了独白的上衣看见了他那左肩的伤疤,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用热水擦拭着独白的身体……。
独白感受到有人在触摸他,他迷糊的挣开了眼,看见了正在为他擦拭身体的栀凉,独白抓住栀凉的手,栀凉的脸马上就红了。
独白开口:“凉妹妹,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说罢站起来晃晃悠悠想把栀凉推出房间。
栀凉甩开独白的手,对着独白说到:“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感情你也感受到了,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前些时日你一个人跑了丢下了我……”
栀凉话还没说完,便被独白推出了门外,独白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锁上了,便瘫坐在地。
栀凉在门外哭了起来,对着门内大声说到:“凉此生,只等君。”便哭着跑走了。门内的独白,摇了摇头,他也没注意到一颗泪滴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第二日独白醒了酒,回想昨夜不禁哭笑,在去给栀清请过安后便向公里走去,栀凉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并没来见独白,可他们两人不知道这之后他没再也……。
独白来到宫门,不一会杨嗣昌也到了便领着独白进宫,早朝开始了,独白在殿外候着听候传唤。
一会一个太监出来了,唤独白进殿,独白跪在殿下低着头听着皇帝的赏赐,说完后皇帝开口:“我大明正是需要这样的栋梁之才,你抬起头来,朕可在赐你一个愿望,你尽管开口。”
独白抬起头来,看见了那大明的帝王,这位正值壮年的帝王,发角和鬓角早以变得苍白。
杨嗣昌对着独白使了个眼色,独白回过神了,:“谢主龙恩,小民没有什么大的追求,愿去宁远作一守边小卒。”
杨嗣昌听见独白的请求并不吃惊,反而是站在殿尾的栀清一脸诧异,欲开口。但只听皇帝连说三个好字,栀清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
皇帝:“朕任你做卫千总,与袁督师守好国门。”
朝会散后栀清想在宫门截住独白,可独白和杨嗣昌一起离了宫,没拦到独白的栀清只能回到家里。
杨嗣昌说:“侄儿与我一起是为了躲你指叔吧。”
独白没有回答,跟着杨嗣昌回到了府邸,杨嗣昌:“侄儿你这几日就在我这住下吧。”独白没有拒绝。
这几日栀清父女来过几次,独白与栀清见了一面,栀清对独白嘱咐许多,毕竟皇命不可违,而栀凉,独白一面也没见。
而在那之后坊间也传出了说栀凉非独白不嫁的消息,可独白并未听闻,因为他在一天早晨已经出发向宁远去,他这次谁也没告诉,可这怎能瞒过栀清,他在独白离去的早晨在城墙上目送独白离去直到不见身影。
栀凉在知道独白离开后,几日以泪洗面,失去了少女的活泼,她只能在红豆树下:“白哥哥我等你回来娶我。”
因为小楠一直粘着独白,独白没有办法只能让小楠跟着。
到了宁远,袁崇焕欢迎来独白。但没有过多的礼仪,独白也很快融入了这座他童年的城。
三年过去了。
独白身上的伤多了许多,脸也变得硬朗,这3年了与后金的交手,越打独白越感觉希望的渺茫。
“白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进来啊。”一声女声打断了独白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