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
“不怕我再对你动手啊。”
花之意对身后的人没好气的说道。
得。
又是个哑巴。
空旷漆黑的山洞里透着点点亮光。
除了滴水声。
只有花之意和白的脚步声。
听声音,花之意知道他离得自己并不远。
当然。
也不近。
走到岔口。
花之意站定了身子。
等着身后的人走到。
“选哪一个?”花之意问道。
“…不知道。”
“随便选一个。”
“左边?”
“那还是走右边吧。”
花之意钻进了右边的洞中。
白一懵。
不知道女子在做什么。
她如果有自己的选择。
为何要问他?
他跟上了花之意脚步。
洞口进入,他们走了不久。
遇到了一条暗河。
“等等。”
看着河面上冒出的气体,花之意叫住了白。
抛给了他一个药瓶。
“吃了,没毒”
“这水有问题。”
看着白将药吃下之后。
花之意才运起轻功,飞向河对面。
石洞中传来的器械转动声。
让花之意明白。
这可不是简单的过个河的问题。
她身上没有兵器。
随手抓住一支飞来的箭柄。
便开始招呼着四面八方向她袭来的弓箭。
“你先别过来。”花之意对白说道。
白停住了脚步。
站在岸边看着在箭雨中穿梭的花之意。
面纱下薄唇紧抿。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
“小……”
最后一个字消音在他的嘴里。
他看见那支,他以为她没有注意到的箭,被她挡了下来。
在不自觉说出那个字之后。
他便已经无心观察花之意的状况了。
他怎么会为她担心?
他竟然在为一个不曾相识的女子担心。
他收了自己的心神。
挥剑冲进了箭雨之中。
他不应该为别的女人担心。
把这些处理掉。
他就不会为别人担心了吧。
花之意扫了白一眼。
“不是叫你别来吗?”
怎么她遇到的这些男子。
没有一个是听话的呢?
花之意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保护他的冲动。
她单纯的认为。
可能是从小她接受的教育有关。
女子应该站在男子的前面。
(你对别的男子可不是这么干的,比如…蓝。)
有了白的参与。
花之意的行动显然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
机关箭射完了,机关停止了。
花之意和白一同落在了岸的对面。
“武功不错。”花之意对白夸赞道。
衣衫整齐,一点都不像刚‘干了一架’的样子。
这次白没有选择跟在花之意后面。
而是走在了她的前面。
花之意挑了挑眉。
心里表示无所谓。
她可不是传统的女尊国女子。
偶尔体验一下被男子保护也不错。
好吧。
其实是,她总不可能和他抢吧。
有危险她再上就行了。
“那个…我说…你能把信给我,让我把考核通过了,再还给你,行吗?”
一路上尴尬的气氛让花之意忍不住开口问道。
“……”
“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偷看!”
“……”
“我还可以帮你完成任务!”
“……”
“你说句话呗。”
“主要是,我觉得对男子动手动脚不太好。”
“要你是女子,我早动手了。”
花之意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我是…取…你的。”白对花之意开了口。
“哈?”
“那我两交换呗。”
花之意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口。
要是别人来抢。
她或许还打算打一架。
但是…
如果是他。
她还真的不想打。
也不是打不过。
武功她经过最近这一段时间的修炼,已经提升到新的阶段的。
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动手。
或许。
真如上一世她看的所说。
人均白发控?
她也是?
“…那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
师父在信上难道表达有误?
信上说,是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她就可以这么随便交与别人么?
“那个小人,是我送给师父的。”
“我知道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儿,将我看的重要。”
“但我还没死呢……”
“东西是死的,我还可以再给他做一个。”
花之意难得长篇大论的解释道。
东西是死的?
可是他那个…
发生了那种事。
他已经无颜再见到她了。
这是她送给他唯一的东西。
他怎么能舍弃。
怎么能交予他人之手?
很长一段时间。
花之意都没有听到男子的回答。
她知道。
交易失败了。
还是只能硬取了。
哎。
花之意在心里叹了口气。
或许。
写信给他的那人已经死了?
她暗自揣测。
如果是这样。
那也说的过去。
难怪他那么珍重。
“小心!”
花之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前面的白。
石块掉落的进深渊的声音在四周回响。
“看路啊!”
“你在想什么呢!”
花之意恼怒的说道。
光线是暗。
但也不至于让人看不到路啊!
要不是她拉住了他。
他可就掉下去。
玩完了。
想到这里。
她就忍不住生气。
“我……”
白被花之意吼的一怔。
哆哆嗦嗦地开口。
“我什么我,你这么想死啊。”
“死之前也要先把信给我啊!”
“明知道这里面不安全,还不仔细看着。”
花之意气不打一处,训斥着面前的男子。
“我……”
花之意将白拉到自己的身后。
观察了一下周围。
没有路?
不可能。
藏起来了?
花之意牵着白在身旁的石壁上敲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又要人下来见他。
又要设置这么多机关。
万一半路上,人死了怎么办?
还见什么见?
见尸体吗?
还是冥间再见?
花之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气愤。
反正就是很不爽!
嘭地一声。
石壁上一个地方,被花之意敲出了一个大洞。
台阶从深渊缓缓升起。
花之意不由分说的拉着白走了上去。
等她见到里面的人。
她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如果打得赢的话。
打不赢她也要骂一顿。
以泄她心中的怒火。
于林涧深处。
一位中年的女子一身白衣坐在那里。
对面是一二十左右的男子。
一袭冰蓝长衣,端坐于此。
头发不束不扎,微微随风飘拂。
身姿消瘦,遥若高山,面容如画。
双眸清冷,带有点点星光。
实乃世俗所不容之姿,宛若神人。
山间传来的动静,似乎并没有打扰到二人。
女子手指黑棋,落于棋盘之上。
男子执白棋紧随而上。
“清儿,你那乖徒,脾气还挺大的。”
“不知我那些机关经她之手,还有几个可用。”
男子发出一轻笑。
未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