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是陛下派人送来的奏折。”
“恩”
小竹将手上的奏折放在了桌子上。
这两日,陛下给国师大人的奏折明显变多了啊。
小竹向书桌上看去,顿时一惊,国师大人,怎么又在占卜了?
陛下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宫中吗?
“国师大人,您这是······”
“我在看东郡的情况。”
小竹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关于陛下的就行。
国师大人似乎只有在占卜有关陛下的事情之时才会咳血。
“小清清!”
小竹听到从远到近的声音便明白是谁来了。
“见过国师。”
“嗯嗯,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和小清清说。”
小竹看向郁清,征求着他的意见。
“你下去吧。”
“是。”
裴觅只是扫过一眼他手中的东西,便明了了一切。
“那个小丫头去东郡了?”
“恩。”
“我就知道她会去。”
裴觅随意的坐下,像是在自己的宫殿一样自由。
“你来做什么?”
郁清从奏折的最上面拿过一本开始阅看起来。
裴觅拿起一颗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我给老二去了信。”
郁清没有任何的反应:“恩。”
裴觅开始吊起了人的胃口:“你猜我问了什么?”
郁清并没有上当:“师姐不想说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办事了。”
裴觅坏笑着:“我问了她你和小丫头的事情。”
在她的注视下,郁清果不其然放下的手中的东西看向她。
郁清皱起了眉:“我和陛下?”
二师姐的占卜的本事是她们几人中最高的,一件事情甚至能够精确到具体的日子。
奉茗当初能够绑架花之意也正是因为她的缘故。
“我和陛下的什么?”
裴觅晃着腿:“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和小丫头什么时候能走到一块儿呗。”
郁清的心被提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体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僵住了。
他和她,走到一块儿?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的理智也不允许他对此抱有一丝的幻想。
裴觅:“怎么样,想知道吗?”
他此时依旧带着面具,她根本无法窥探到他脸上的神情的波动,郁清的头已经垂下了,她也看不见他眼中的神色。
只是能够感觉到他周围气流似乎形成了一阵飓风,而他正身处那最中间。
良久,裴觅也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她努了努嘴,站起来:“看来某人是不想知道了。”
“等等······”
佯装着要走的裴觅被人喊停了。
她就知道,他肯定会想知道的。
“什么时候。”
裴觅将揣在袖子里的回信拿出来,送到郁清的面前。
在他还没有打开的时候,压着信对着他笑道。
“很快的,小师弟,我就提前恭贺你了。”
······
长禧殿。
“你最近怎么没有去找那女人?”
“有过一次之后就得意忘形了?陛下交给你的任务可不是让你只做一次。”
“药不是还没有配出来吗?”
林宇听到他说话的语气,脸上变得扭曲,掐住他的脖子。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呢?”
“现在真的把自己当贵君了?“
“呸,你不过就是云国的一条狗罢了,狗都是高估你了,一个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
云魅被他掐脸上因充血变得通红,呼吸变得困难,原本漂亮勾人的凤目里充满了血丝。
在他要以为自己会断气的时候,林宇松开了他。
云魅捂住自己脖子,急促的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你还有点用,我不会杀了你的。”
满头的青丝垂下,掩住了云魅眼中的杀意。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胆小的害怕的:“云魅知道了,云魅这就去找陛下。”
林宇冷笑着:“这样才是乖孩子,快去吧。”
云魅:“是。”
他疾步的走向御书房,房间的灯还亮着。
望着那一抹温暖的淡黄色的光。
他一时有了些落泪的冲动。
“姬和。”
他的身子一僵。
“果然······”
那道声音的主人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去找她的?”
“恩。”
“她不在这里。”
他瞳孔收缩,看向身侧之人:“她去哪儿了?”
“去东郡了。”
宽松的红袍下,他身体在颤抖着。
东郡,那里不是闹瘟疫了吗?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国师大人?”
林宇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走近了才发现,还有些没有切换过来。
郁清冷漠的撇他一眼,对云魅说道:“会咬主人的狗可不是什么好狗啊,云贵君。”
说完,便抱着手中的奏折向御书房走去。
林宇在背后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你刚才在和他说什么呢?”
云魅小心翼翼:“只是刚巧碰到国师大人来给陛下送奏折,并没有说什么。”
林宇狐疑的打量着他,不过刚才他也的确没有听什么声音。
“走吧,去看看那女人。”
“是。”
······
树林。
“你怎么还没有睡?”
花之意收回了看向天空的视线,问着突然走到自己身边的人。
“睡不着。”
楚宿时在花之意的旁边坐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白色的衣衫会不会被弄脏。
对面树上的两人齐刷刷的睁开了眼。
他就说这两人不简单嘛。
看看,看看,这大半夜还在幽会呢。
“在担心东郡的事情?”
“恩。”
“我看她是担心你吧。”
楚宿时像是被说出了心事,思绪也落了一拍,惊慌的抬起头,看向对面树上的人。
花之意淡然:“别管他。”
这个小变态的思想可不是他们正常人可以揣摩的。
楚宿时点点头:“恩。”
花之意对树枝上的人说道:“公子,还请不要如此胡言乱语了,楚大人已是大皇子的妻主,草民怎么也是配不上她的。”
团团吐槽道:“这有什么?女人不都三心二意嘛。”
“传闻大皇子是花国男子的楷模,定是熟读《夫规》《男戒》怎么会不让楚大人纳夫呢?”
“她敢!”
花之意突然的发言把团团和楚宿时都给弄懵了。
花之意却想的是。
楚宿时若是敢纳夫,她就敢把她给跺了。
阿翎那么好,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和他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