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常嵘身边的那人只是默默的听着。
关于谷主和谷主夫君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个大概。
外面的相传谷主和谷主夫君是如何的相爱，以至于谷主现在即使有那么的男宠，也不愿意许任何一人的夫君之位。
即便是有了那么的孩子，也只是任药长风一人是大少爷，是药王谷的继承人。
但是她跟在谷主什么这么多年了，她清楚的知道外面所说的不过都是一些美化的传言罢了。
谷主和谷主夫君并不是世人所说的那样子。
她虽未有亲眼所见，但也耳闻目染。
谷主并不喜欢她的那个夫君。
她到药王谷做小厮的时候还小，大概是十岁左右，能在药王谷谷主身边当小厮这对于任何学医之人都是天大恩赐。
不过她因为年纪太小，并不是贴身的伺候谷主，只能先从小事学起。
她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谷主的夫君分娩，生下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药长风。
小厮之间总是讨论着各式各样的话题，也会讨论主子们。
“你们知道吗，谷主的夫君就是一个外面青楼的一个小郎而已。”
“是这样子的吗？”
“其他的人不是说谷主的夫君是外面那个名门望族家的公子吗？”
“才不是呢，那不过是谷主为了娶他找的借口罢了。”
“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啊，人家是不是小郎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之前还在青楼里见过谷主的夫君呢！”
“真的假的？！”
“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会把你赶出谷去呢。”
“哎呀，我说的是真的啦，我之前真的见过谷主的夫君，我第一次见到谷主夫君的时候还愣了半天呢。”
“不过我记得他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不知道我们的谷主是怎么把他搞定的。”
“卖艺不卖身？”
“我可不相信真的有人卖艺不卖身。”
“是啊，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干净的人。”
“就是，估计是他看我们谷主好看，然后勾引了我们的谷主，我们谷主心善，然后把他都带回来了，还给他一个名分。”
“我觉的也是这样子的，一定是那个男子勾引了我们的谷主。”
在下人睡的小小的屋子里，议论声四起，她则是在一边听着。
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谷主可真是个好人啊。
于是她更想到谷主的身边去伺候谷主了。
有一天，她路过谷主的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之前你不是那么会的吗？现在怎么害怕起来了？”
“怎么你这是还等我伺候你呢？”
“这个是你第一次吃的那个药，还要试试吗？”
“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生出女儿来。”
药？
什么药？
她怀着疑惑离开那里。
之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向一直带她的老嬷嬷询问了这件事情，那个老嬷嬷是谷主身边的人，是谷主的贴身小厮，也是谷主的左膀右臂。
她听闻之后，眼睛瞪圆了，连忙的捂住了她的嘴。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她说出了屋子里那个人的名字。
嬷嬷只是说她会处理的，然后告诉她，这件事以后可不能说出去。
她问那个药是什么药。
嬷嬷最后还是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是春药。
谷主的夫君是谷主下药得到的，那个孩子也是下药来的。
她当时还以为谷主对她的夫君是有爱的，只是手段强硬了一些。
后来才知道，一切都是源于美色而已。
她根本没有爱他。
否则那个男子也不会在生第二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对了，自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在屋子里议论的那些人了。
“果然当初找生孩子的应该找一个好一点的吗？”药常嵘自言道。
“你觉得我那么多孩子中哪一个最合适继承药王谷。”
“谷主？”
她不是对外宣称只有大少爷是药王谷的少谷主吗？
“但说无妨。”
“你是知道了，我对外面那样子说的，只是为了药王谷的名声而已。”
包括那些什么药王谷谷主对原夫君一往情深什么的，不过都是为了药王谷的一个好名声。
药常嵘说出这话之后，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这些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在那里一往情深。”
尤其是她那个傻儿子。
还真以为自己是因为他像自己的父亲，然后自己不理他的。
“你说若是药长风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去世的会怎么样？”
“属下不知。”
关于那个男子死因的事情她只是揣测，从来没有去仔细的深究。
但是他的确是死于难产。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怎么能练出可以选择性别的生育药丸，但一直都没有什么成效呢。”
“他也就是因为吃了药丸才去世的。”
当时她剖开他的肚子，看到里面已经成型的女婴。
现在的她已经忘记当时是什么一个感受了。
那是自己第一个女儿。
却因为那个不争气的男子，死在腹中。
不过她现在有了很多的孩子，也并不在乎那么一个。
“药王谷以后选继承人，你会选择谁？”
“属下不知，但谷主现正值壮年，这些事情考虑是否太早了。”
药常嵘背着手：“不早了，若我们的大业成了，到时候药王谷谷主就该易主了。”
“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了。”
药长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的听完药常嵘所说的话。
他也是听懂了，那个一往情深大概说的是他自己吧。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什么不都知道。
他一直以来的所相信的都是虚假的，他以为母亲不关心他是因为父亲。
以为的夫妻恩爱全部都是周围人编织出来的谎言。
一切都是虚假的。
他的存在大概也是吧。
花之意向商示意着：“走吧。”
今晚，他所听到的太多了，也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