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花之意好奇的看着郁清点燃的熏香。
“安神香。”
“昨晚你睡的不好，今日我在山谷中找到一些草药配置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啊。”
花之意挽着郁清的手，娇俏的说道：“多谢夫君了。”
郁清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羞涩：“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那我们去睡觉了。”
“好。”
······
半夜时分。
花之意睁开眼，听着自己身边均匀的呼吸，他并没有醒过来。
她缓缓的伸出了手，在郁清的穴位上一点，而后坐了起来，俯身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
好好的睡一觉吧。
花之意推开门走到院子中，跃上了房顶。
繁星之下，只有她一人。
“怎么样？”
“可有改变想法？”
“你说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算是真的？什么有算是假的？”
“真的，当然就是真实存在的了，假的，那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是······幻阵一样。”
“那这一切当然是真的了，你不是都能感觉到吗？”
“那你呢？”
她脑海中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又冒了出来。
“你认为我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认为我是假的那我就是假的。”
它并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花之意望着天际，她自己也明白，它不可能给出她一个回答。
她若是和别人说去，可能在外人的眼里，她还可能被和当作失心疯，神经病，在自言自语，自己和自己对话。
可她的脑海里，的确有这么一个声音，还在和她对话。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你不是知道吗？我叫无天，你所修炼的功法。”
“被人创造出来的？”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和她以前所认知到的古代并没有什么两样。
可唯独它，它的存在让她觉得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神奇，玄幻。
“人？自然不是。”
“不是？”花之意惊讶。
不是人，那会是谁？
“在有人存在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第一个拥有的我的人也成了之后的统一人的帝王。”
花之意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多少人曾今拥有过你。”
“五个。”
“他们都统一了各国？”
“你倒是挺聪明的。”
花之意一笑：“他们都是帝王之家的子女？”
“自然不是，也有起初是普通的人。”
花之意的记忆中想起它说的是谁，在史书上确实有记载。
大概这就是他们一直所说的天命吧。
他们的相遇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必然。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总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去引领这一切。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不会以为这样你就能通过我的考核吧。”
“自然不是，而且你的考核，不就只是哪一个问题吗？”
“说的也是，所以你有了选择吗？”
“你认为我会选择什么呢？”
“我感觉到了你想要的选择，但是这个答案必须你自己亲口说出来。”
“我想知道，若是改变了，那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你认为是真实的就是真实的，你认为是虚假的就是虚假的。”
它的答案依旧是那样。
“弟弟最近过的好吗？”
“若这是你回答之前的最后一个要求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一下。”
“恩？”
“作为你之前认出我的奖励。”
花之意呵呵的笑出了声：“还有奖励？”
“我哪里知道你会认出我来，其他的试炼者可都是听了我的建议自杀那是最直接简单的有效的办法。”
“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到他们所想的故事的结局。”
“你是第一个。”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花之意询问道。
“那自然是不行的，不过你可以说出来，让我考虑考虑。”
花之意笑道：“那我可以有反悔的权力吗？”
“不行。”无天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
试炼一旦开始就没有退路，怎么可能会有反悔的权力。
不过······
罢了，那种大概是不可能的。
“那我等我想想吧。”
“恩，你还有两天的时间。“
“以前有人做下过相同的决定吗？”
“没有。”
“没有？”
“每个人的最后的考核都是不一样的，不过似乎有了权力之后，他们已经封心绝爱了，他们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自然不会有人做出这样的决定。”
花之意低声的说道：“这样才应该是帝王啊。”
拥有了天下的大爱，小爱便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你也会成为帝王。”
在无天看来，她的考核是所有试炼者中最简单的了，而且无论哪一个对于她都是有利的选择。
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一个考核题出来。
花之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行吧，我知道了。”
花之意从屋顶跃了下去，回到了屋中。
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之中。
她再一次的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清，你知道吗，我爱你。”
“无论哪一个我，都是爱着你的。”
她翻身上了床，将他搂进怀里之后，闭上了眼。
······
她大概是不会知道在她熟睡之后，那个被点了穴道本该睡着的男子却睁开了眼睛。
“意。”
“我的陛下。”
他紧紧的抱着她。
刚在她醒的时候，他就是清醒的。
其实晚上的他并没有睡着，一直在思考关于无天的事情，和她昨晚的事情，想看看今晚她会不会还会有不适的感觉。
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花之意清醒的动作，他害怕自己惊扰了她，便佯装的闭上了眼。
确实没有想到，她竟然点了他的穴道，出去了。
她的功法还是和自己学的，怎么能困住他呢？
他跟着她走到了外面，听了她偶尔说出的几句话。
无天。
果然是它吗？
昨日晚上她会那个模样也是因为无天的缘故吧。
它又到底在梦里和她说了什么呢？
郁清的心一寸一寸的收紧。
她会想起以前的事情吗？会厌恶他的所作所为吗？
他从来都不是她所认识的悲天悯人的国师啊。
一直一直他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
可就在刚才，他放下了不安的心。
她说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