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对小舅舅是如此，对我是如此……”
眸中冰冷，他抬起双眸，定定地看向元禾，“如今，对覃芹亦是如此。”
“我期待你会改变，也期待你不会改变……”
“元禾……”
肖如川说着，忽然抬手，猛地朝元禾的脖颈抓去。
元禾见到，心跳骤然一滞，惊恐地想要躲开。
她甚至下意识地化出七尾，使出攻势，试图击退肖如川。
她终于明白，心中的那种异样之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从外界回来的他……
变了！
他的眼神……
他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是忌惮和害怕！
他看着她，从容而又冷静。
这样的他……
令她莫名感到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
从刚刚见到他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哈……”
肖如川冷笑，心中半点不慌。
他同样化出狐尾，以三尾防守，挡下了她七尾的攻势。
三尾！？
他不过才三尾！
元禾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心中对他的害怕，瞬间消散。
不过才三尾而已，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她七尾的攻击！
“嗤！”
她面露嘲讽，笑看着肖如川以三尾为牢。
“！”
一息不到，元禾的瞳孔猛地一缩，瞪大了双眼，看着肖如川竟以三尾，牢牢困住了她的七尾！
怎么可能！？
他的实力……
他不过才修出三尾！？
肖如川眸中神色变得狠戾，不再给她任何反抗之机。
他掐着她脖颈的手指，猛地一缩，竟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
“怎么可能！？”
窒息之感瞬间传来，元禾脸色发白，震惊道：“你不过才三尾！？”
尾狐一族，狐尾的条数，象征着他们实力的强弱。
况且……
肖如川根本没有修炼天赋！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狐尾之数，也不过才三条，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他怎么可能……威胁到她！？
“三尾又如何？”
元禾面前的大树之上，一双脚垂落下来。
双脚晃动，脚边的鹅黄色衣裙，迎风在空中摇曳。
“我的契约兽，就算只有三尾，也足够杀你了。”
话落，白梓蓁直接从树上跳下，看着面色发白的元禾，眯了眯眼。
她一直都知道，肖如川在这避世之地，经历了什么。
不然，当初在经过这里之时，她也不会升起恻隐之心，说要带他离开。
如今故地重游，她又再一次见到了她！
“你……！？”
看到白梓蓁，元禾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神情……
这些熟悉之感，唤起了元禾埋在心底，最为恐惧的记忆。
白梓蓁歪头，肉嘟嘟的脸上，露出了略显呆萌的表情，“你知道为什么那一日我不杀你们吗？”
听到这话，肖如川眸中神色微闪。
她……
还单独来找过他们！？
看着站在肖如川身后，宛若他的后盾的白梓蓁，元禾强忍着窒息之感，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不杀她？
不！
是为什么要杀她？
困惑了元禾数年的疑惑，此刻终于得以解开。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