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福成没有见到令曦,不太满意,不过好歹胤禛给了准确的日子,福成总算是走了。
等人一走,苏培盛忧心忡忡地道:“四爷,您真的要在春猎的时候带上那女人,她……”
胤禛“嗯”了一声,眼神狠了狠道:“只有把她带出去一趟,外人才不会把她的死怀疑到我身上。等春猎一结束,就送她上路。”
“可她如今都被折磨地没人样了。”
“这几日先停刑,找咱们的大夫好好养养,养的回来就养,养不回来就在衣服里面塞棉花,用脂粉盖一盖。”
胤禛站起身来,对苏培盛道:“走吧,去暗牢。”
暗牢里,令曦果然如苏培盛所说形销骨立没个人样儿,听到脚步声,令曦勉强睁开浑浊的眼睛,等看见来的人是谁,她疯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折磨我有什么用,你的心上人也疯了,你现在也不好受吧,四爷。”
令曦嘲讽地喊了一声四爷,胤禛目光沉了沉,扫了一群暗牢的下人:“再同她胡说八道,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令曦出不去,却知道宋时明月疯了,必然是牢里的下人们说的。
下人们顿时噤若寒蝉,他们也没有故意告诉令曦,想来是他们之间悄悄讨论,被令曦给听去了。
令曦见胤禛神色不虞,更加开心:“这才好,你越不开心,我就越畅快,横竖我就一条命,这辈子也再难有翻身的时候,你要杀要剐随意,能得你记恨,我这辈子不亏!”
胤禛眼神狠了狠,道:“你不必拿话激我,死了远比活着容易。过几日春猎,你给我全须全尾的到场,否则我将你挫骨扬灰。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你心里清楚,但凡说错了……”八壹中文網
令曦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胤禛。
胤禛冷哼了一声,甩胳膊离开了,令曦心里忌惮,又气不过,等他走远了才骂:“胤禛,你个窝囊废,你这辈子就活该爱而不得,做你的孤家寡人。”
胤禛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苏培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回书房把从前写给宋时明月的手札和充作笔友的书信往来放在一个箱子里,吩咐苏培盛去烧掉。
苏培盛有些犹豫,毕竟这是从前胤禛视若珍宝的东西。
胤禛垂眸,只道:“倘若我真如她们所说日后要有那番事业,后人难免探究我的经历,留着这些东西,只会叫他们胡乱揣测,倒不如烧了干净。”
苏培盛这才明白胤禛的苦心,依言在院子里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烧了,胤禛站在门边儿看着烟花燃起,带着几分叹息几分无奈地闭了闭眼。
从此之后,谁也不会知道他曾如此深爱过一个女子了,只有他自己心里长久记着,直到他也死了,和这些东西一样化成灰,悬在心头那清凌凌的月光才算是散了。
“苏培盛啊,你觉不觉得这院子里,冷清的厉害?”等这堆东西都烧尽了,胤禛开口道。
苏培盛看着府里春意融融的景致,心想恐怕是胤禛心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