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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第 73 章(1 / 1)

南阳伯府的兰芳院子里,哭嚷成一片,将往日井然平静的内宅打破。八壹中文網

“不要过来,让我死了算了。”

白梦瑶一身素色罗裙,脚踩绣凳,手执挂在房梁上的白绫,伸长了脖子要将脑袋往圈里套。她面上泪痕未尽,神色凄婉哀怨,似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娘的心肝啊,你死了娘怎么办?你又做错了什么?天杀的负心汉,当街悔婚必遭严惩,你爹已经进宫为你讨公道了,待圣上下旨,必能还你清白名声。”

“小姐,奴婢求求您了,快下来吧。”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

南阳伯夫人柳氏死死扑抱住白梦瑶的腿,逶迤在地,哀声哭泣,声音一抽一抽的,“娘的乖囡,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她们母女身边的丫鬟婆子围了一圈,有那劝慰的,有那上前阻拦的,更有那跟着哭泣的,推推搡搡好不热闹。

“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怒喝,像是突然将这画面定住,南阳伯夫人柳氏的哭声突然顿住,丫鬟婆子劝慰,推搡,熙攘的声音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纷纷看向声音来源处。

却见南阳伯面色铁青的现在门口,夕阳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在他冷峻的面庞上罩下阴影,仿若修罗鬼刹,吓坏了屋里院内的众人。

“你要上吊?”

南阳伯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狠狠向屋中手持白绫之人射去。

“呵,既然你想死,那就继续吧。”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道。

今日他入宫本是信誓旦旦的要去讨公道的,谁知竟在皇帝面前丢光了脸面,想起在紫光殿上的事,他就恨不得把面埋在地上,他怎么能教出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他南阳伯府的百年清名,就这些被这逆女给悔了!

白梦瑶立在绣凳上,欲哭不哭的面庞上,带着十足的不可置信,她瞪圆了眼睛问:“父亲……父亲可是要女儿去死?”

她这句话似是突然惊醒了伏在地上的柳夫人,她爬在地上朝南阳伯扑过去,哀声道:“你疯了?这可是我们的女儿啊?要不是那个竖子当街悔婚,女儿何至于如此?她做错了什么?你竟要这么狠心?”

南阳伯却是一拂衣袖,甩开了扒在他身上的柳氏,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她做了什么?”

白梦瑶纤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白绫,满满的委屈声中,却又带着抹惊惶:“女儿,女儿不知。”

“父亲……父亲……”她瞧见南阳伯盛怒的模样,下意识的喊了两声父亲。

南阳伯满腔怒火翻涌而出:“别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私相授受,无媒苟合,你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么?”

“妄我从小特意为你请了宫里教养姑姑,教你学习德容言功,甚至允你学习诗书礼教,你就是这般行事的?”

柳夫人瞪大的眼,嚷嚷道:“老爷在说什么?女儿何时私相授受了?这可是事关女儿家的名节啊?”

“是不是那竖子造谣生事?推卸责任?污蔑我家瑶儿!我当初就不赞成这门婚事,要不是圣上指婚,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住口!”

还不等她说完,就已经被南阳伯怒声喝制。

他一脚踹在柳夫人的心口,满面怒容:“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可是圣上的亲儿子,上了皇家玉碟,登了祭天大典的三皇子,这无知蠢妇如此瞎嚷嚷,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越瞧越厌烦,蛮横愚蠢,教出来的女儿不知廉耻,整个南阳伯府的脸和名声都被丢进了!想起此事他就气的心窝疼。

抬眸射向那站在绣凳上的人,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几分挣扎,低头朝周围人吩咐道:“小姐贞洁遭辱,自知无颜留存于世,遂自尽已证清白。”

“来人,送小姐一程!”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白梦瑶花容失色的看向南阳伯,不可置信道:“父亲,要杀我?”

她本就是做戏的,好引得父亲、太子、圣上内疚,为她日后嫁给太子谋划。

谁想真死?她的太子妃!她皇后!可都还没当上呢!

然,此时再也顾不得这些了,她忙松开白绫,哆嗦着要从凳子上下来:“父亲……父亲听女儿解释啊……”

南阳伯却是根本不想再听,圣上面前,铁证如山!断不能因她一人,继续污了南阳伯府的名声!否则,他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他虎目一扫,朝四周的奴仆喝道:“没听明白我的话么?还不执行?”

“谁敢!”

柳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怒声道:“这可是府里的嫡小姐,谁敢动手?”

“夫人得了失心疯,已经开始满口胡言了,来人,将夫人关到静庵堂!无我命令不得放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从他身上飘荡开来。

南阳伯作为当家主人,在府中积威甚久,他的一声令下,除了柳夫人和她身边的老嬷嬷,剩下之人莫敢不从,哪怕是要推府里的嫡小姐上吊,压着当家主母离开。

她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阻止白梦瑶下地,更有甚者拖拽住白绫,将它望使劲白梦瑶头上套。

柳夫人哭喊道:“我的女儿!你们放开!以下犯上,你们不想活命了?我跟你们拼了?”

可柳夫人到底是娇养在深宅里的妇人,如何能抵得过身材粗壮的婆子,她很快就被拉走拖了出去?

白梦瑶也声嘶力竭的哭喊:“放开我!放开我!贱婢!我是府里的大小姐!你们谁敢动我……”

南阳伯转过身去,哭喊咒骂的声音从身后不间断的传来。他抬眸看向夕阳,阳光打在他的面庞上,他又似是受不住光一般,闭了闭眼,紧绷的面皮上却也隐约显出几分颓唐之色。

*******

三皇子府

萧定慷负手立在水榭窗前,背影修长挺拔如劲松,仿佛再多的担子,都不能将他的背脊压弯。

羽林卫首领按耐住一闪而过的念头,稳住了神继续汇报:“属下已经把夫人在嘉禾的铺子看管起来了,账房和小厮俱在,只是铺子的管事不见了。”

“属下问了账房,据他说那管事名谢琅,是夫人得力的属下,铺子的一应事务俱由他掌管。”

“这谢琅据说也是很担心夫人,四处找人打点,但一直没有夫人的消息,所以在夫人被二皇子抓走后的第十天就不见了。”

萧定慷转过身子,这谢琅他自是极有印象的,他是唐釉从榷场买回来的奴隶,后来得唐釉重用,三五不时的出现在他跟前碍眼,若不是他不时敲打,指不定还要嚣张成什么样子。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么说来,此事与他并无干系?”

“但嘉禾铺子既唐釉给他的庇护之所,他一届奴隶,又去哪了呢?”

羽林卫首领忙道:“属下特意派人去了一趟榷场,据打听回来的消息说,谢琅此人原是大梁定国公府的公子,后来家族在皇子争位的时候站错了队,其父兄皆死,他侥幸逃过一劫,被贬为奴籍,随其亲族男丁一起流放。”

萧定慷蹙了蹙眉,“此事我知晓。”自唐釉买回来的那天,他就已经派人将谢琅的身世摸清了,唐唐的定国公府公子,自然有其真才实学,这也是他勉强同意将其放在唐釉身边打理铺子的原因,无论如何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惜才的人。

羽林卫却道:“属下还查到,大梁政权更迭,新帝登基,不仅为谢家重新翻了旧案,为其家沉冤昭雪,恢复了他世子身份,还在朝堂上重用他,以打压昭帝旧臣,其颇有手段,又有新帝做靠山,短短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拿下了不少反对势力,俨然已经成为大梁朝堂新贵。”

萧定慷的黑沉的眸子看向他,“之所以找不到他,是因为他已经回了大梁?”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将夫人带走了?”

“毕竟……”

毕竟唐釉救过他,而且出于男人的直觉,总觉得他对唐釉不怀好意,这也是对自己对他总有几分没来由的厌恶感。

思及此,他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嗅到了猎物的狮子,舜然道:“此人嫌疑极大,此立刻去查他,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羽林卫首领立刻领命要退下。

“慢着!”

“此人胸有沟壑,切勿打草惊蛇。”

*********

十日后,大梁定国公府浮兰阁

谢琅端坐于案几后,正与府中幕僚相商朝堂之事。

“风伯骞已被拿下,此举虽狠狠挫了陈阁老势力,不过也是彻底得罪了风家。”

“公子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赵显劝谏道。

他原本是老定国公的门生,颇有才华,其后又跟着谢毅做幕僚,只是后来谢府大厦倾覆,为自保不得不另寻他就。在得知新帝登基,谢琅归来后,遂又回来投奔旧主。

在他看来,公子出到朝堂,根基不稳,如此果决且不留情面的处置了风伯骞,怕是日后在朝堂上面临的阻力不小。

谢琅对这位定国公府里的老人颇为看重,不过他此番做法也有自己的考量,遂道:“曦帝启用我,就是为了能在旧臣这边迅速破开道口子,如果我瞻前顾后,巧言推诿,必定另曦帝不喜。”

“当下,我所依靠的唯有曦帝。”

“当然,之前父亲的旧部和门生,暂时莫要显露,否则容易引起曦帝猜忌。”

赵显颔首应了个“是”,也只能暂且如此。

随即他将话题另一个话头上,“有消息传来,大邑那边似乎正在查公子的动向。”

“那边虽然十分谨慎,不过幸亏公子提前提点过,暗卫们才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想到此处,赵显也不由十分佩服自家公子的缜密心思。

但谢琅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深色,甚至比之前讨论朝堂更加谨慎。他沉思片刻才道:“命人扫清尾巴,务必要将唐釉的消息抹掉。”

待幕僚退去,竹茂才进来汇报,“张嬷嬷已经在外候着多时了,是否让她进来?”

谢琅轻轻颔首,道:“让她进来吧。”

却见那张嬷嬷推开门进来,福了福身子:“公子”

谢琅垂头翻着案几上的册子,问:“她身体可好些了?”

谢琅如今虽将唐釉带回来,但唐釉在跟着萧定慷的时候就已经是外室,且她一直梳着妇人的发髻,而他到底算是外男,所以在没有挑明心意之前,总是会顾忌着些。

只是实在忍不住想她的时候会亲自去院里看她,剩下的时候则由张嬷嬷每日汇报。

却听她道:“娘子身体好些了,吃的也比从前多了些,每日辰时要多进两个佛手酥,吃完饭有时也会去院子里消食。”

“只是……”她偷眼瞧了眼上首之人,复又垂了眸子继续道:“大多时候娘子还是自己枯坐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有时……有时还会偷偷抹泪”。

谢琅翻册子的手顿了顿,抬眸瞧向她,黝黑的眸子虽未染怒意,但却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上至下传递过来。

张嬷嬷只能顶着那股威压,硬着头皮继续道:“有次娘子午觉醒来,夏梅去整理床榻时,发现枕边的帕子是湿的,后来仔细瞧了娘子的眼角,似乎还有些红肿。”

她这话完,屋子里的空气似乎更冷的几分,她将头垂的更低了些。

好在没多久,上门传来低沉清润的声音,“知道了,仔细照顾她,退下吧。”

竹茂开门将张嬷嬷送出去后,复又回来在谢琅身边站定,他能明显感觉到公子的心情不好了。

他偷瞧了眼公子,只见此时,他那平日里俊逸柔和的脸庞上,一丝表情也无,将他的侧颜趁的冷硬了起来,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番舒朗温和的模样?

他父亲是谢府的大管事,他为原本就是谢家的家生子,从小一直跟在父亲身后负责处理些府中杂物,只是后来谢家出了事,后来又流于市井,直到最近谢琅起复,他也使了门路在谢琅身边谋了个差事。

只是到底在市井待久了,又辅一回来,身上不免染了些市井气。

他惯会看人眼色,又对情绪氛围敏感,他摸了摸鼻子,小心问:“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但凡有什么能用的到奴才的,必吩咐奴才。”

其实。这也是一句客套话,试想他一个奴才,主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又能如何做?可是如果明知主子不开心,他还傻愣的杵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那他估计也干不长了。

毕竟公子喜欢的就是他的这股子机灵劲,不像竹笙那傻小子。

却不想谢琅却是开口了,他脸转向这边,垂眸思索,语气中也含着几分不确定:“若是……若是一女子整日伤心垂泪,如何才能旁她开心些?”

竹茂此刻却是真的呆立原地,不曾想风光霁月的谢公子竟然会问仆人:“如何才能哄女子开怀?”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这问题对他来说简直不能太简单,想当初他在那云霞楼.....“女子所爱无非胭脂水粉、金银玉饰、话本、小玩意儿。”

他又想到后宅里的那位娘子,眼睛一转:“若为妇人娘子,伤心多半自是为夫为子,想要她开怀,自是要夫郎陪着、哄着、宠着,这其中,首先得是陪着,若不陪着如何哄?”

谢琅长长的睫毛垂着,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半天才听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竹茂轻呼口气,继续出主意:“奴才以前在坊间,知道有很多妇人、小姐爱的首饰铺子和胭脂水粉,还有各种琳琅珍玩,若是公子需要,奴才可取寻来。”

这次谢琅倒是很快回复,他微微颔首:“好好去办,若办的不错,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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