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润发似是想到了什么，噤若寒蝉，阴郁的情绪都压下去，再也不肯说一个字，像一只肮脏狼狈的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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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打断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攥紧手等着他自掘坟墓，他却似有所顾忌，不肯再说。
秦正明对上余永公的眼神，点点头。
秦正明走上前，双手撑在苟润发座椅两边。
“呸！苟润发你也就这点能耐了，除了会抱怨在这乱吠你还能干什么？你才是真正的孬种！苟孬种！”
“你说谁呢！”
苟润发果然被激起。
“哼，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呢，你们想激将我，我偏不说。”
苟润发无赖的样子让秦正明有气又无处可施。
虽然被他猜中了，但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时候只能出大招了......
“啪！”
“秦正明！”
余永公站起身子怒喝，看似在遏制他，却没有实际动作。
秦正明无辜，双手撇开，“我什么也没干啊，是这只手不听话。”
苟润发也被这一操作弄懵了，反应过来大吼大叫，手舞足蹈。
“警察打人啦，伤害守法好公民啦！快来人啊，还有没有王法！”
霍明艳头一次见到这种无赖，被气的不行，“泼皮无赖！”
有警察迅速闯进来查看情况，余永公无奈招招手，表示没有事，让他们出去。
警察是上至耄耋下至稚童都崇敬的对象，认为警察无所不能，就是正义的化身。
社会不断的发展也会滋生出一些阴暗的人鬼，想要利用警察的正义去抨击，从而达到自己的贪欲。
甚至严重的时候，这些会是制约束缚警察行动的针刺，一颗颗热血为您的心被扎的千疮百孔，社会会减少很多正义的能量......
既不能“友好触摸”，又不能放任不管，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利用不同的人来对症下药！
恶人自有恶人磨，既然循循善诱，友好对待没有用，那就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秦正明真觉得丢脸，就这地痞流氓的样子说出去以前是我小弟根本没人相信。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配合干活不累。
“我不仅打你了，我还能再给你一拳头！”，秦正明作势就要出手，“哦，对了，打前须知。我可不是警察，这只能算作同学之间的摩擦，你说的那些可对我没用。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正爷是怎么惩奸除恶的！”
说上前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你能不能别怨人尤天的，校园霸凌还有理了。我可没有背后使阴招，他们墙头草两边倒，不过是人心，怎么能赖到我头上。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己作死吗！”
二话不说，就是人狠话还多，打到你招供为止，有本事你浑身钢铁不怕被压扁。
苟润发被揭开丑陋的遮羞布，还有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忽然泄了力气。
“啊...啊咳咳，放放...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小角色，不起眼的。”
苟润发捂着脸又捂着腿，哪里都躲不过拳打脚踢。
秦正明暗自点头，这还得多亏了师父他老人家教导的好，轻轻松松就用上了武术。
苟润发有了松口的迹象，秦正明暂时放过他。
“快说，交代时间地点人物，没准还能将功补过。你可不要忘了对你望子成龙的奶奶，你要是一直不说就只能等死，她老人家对你宠爱不嫌弃，你走了她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肥壮却又潦倒的男孩收敛起嚣张的假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肩头耸落，一抽一抽的，无声掉着眼泪。
“我招供，我全招......”
......
几个人还在等待，全部招供完了之后，才能回家。
望着窗外黑沉不见月的天空，大家都有些沉重。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而有些人一生都在沼泽地里挣扎，找不到树枝的人便会很快沉落下去。
霍明艳从未接触过这些底层的故事，她总是说要像爸爸一样为国为民，实则她还没有胜任的资质。
今天她可能有些明白爸爸的那些话。“你还太小，校门都没走出去，能怎么为国为民。很多事情非黑即白，有的人更是蒙着面纱的恶狼，这些都只有等你经历过，再去决定是否真的要走这条路。”
“艳艳，作为父亲，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快乐。”
听到父亲对女儿的祝福，霍明艳会很开心。
但这社会若总是如眼前般的黑暗，笼罩在其之下的我们，又有谁会快乐呢？
霍明艳在慢慢寻找她的路，属于她的真理。
“其实他也怪可怜的。”霍明艳惆怅一句。
“他不值得同情，社会出身固然是不好的因素，但不能成为作恶多端的理由。在这些灰暗中，他总是能有很多机会善良的......”
秦正明眼神清明，亮光涌动，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淫，一些至理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生根发芽。
万傲芝抚平盛泰灵蹙起的眉角，“灵灵，你别难过。世界也不尽是悲伤黑暗，还是有许多美好哇。就比如说我！”
转头看过去，万傲芝做了个鬼脸，还是斗鸡眼。
“噗嗤！傲姐你也太喜剧人了。”
“嗷嗷，别这样，别把你的逗比身份亮出来，我会忍不住嘲笑你的，哈哈哈...”
“又不是逗你们笑的，哼～”
盛泰灵嘴角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愉悦起，握拳挡着以饰礼貌。
......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们的配合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收获。不过要注意不要说漏嘴，否则会有生命安全问题。我们这边为了以防万一，也会安排保护。”
“好的永哥，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
几个人一出门就碰见被压制的苟润发，垂头丧气，就是一只丧家之犬。
有说有笑和心灰意冷对上，很容易招人眼红。
“秦正明，别以为你们捉住我这只小虾就赢了！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呢！”
嗤笑一声，嫉妒他们的烂漫，也嘲笑他们的无知。
对上一旁没说过话的盛泰灵，邪笑越发张狂，“你就是盛泰灵是吧。你可得小心点了，没准你比我还先被他们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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