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华国科学家被监控、被关押,但她秉持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从查尔斯·约翰逊的口中拿到了几十个华国科学家与科研人员的名单。
赵学智、何明辉、沈三聪、邓文轩这几个科学家从事理工科行业,在学术界的声望及成就相当高,他们几人回国的意愿也是极其强烈的,因而被美丽国认定为危险等级最高的人员。
美丽国政府一开始对这几人采取怀柔政策,承诺这几个科学家能够背弃华国,留在美丽国为美丽国效力,将会给予他们数不尽的财富、众多的美人、极高的名望。
但这几个科学家一心想回国建设祖国,为祖国的工业发展添砖加瓦。
美丽国政府见他们不识时务,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给杀死。
但这几人在学术界友人众多,号召力强,美丽国政府担心杀死他们后会引起其他科学家的强烈抗议,便以做项目为由,将这几人偷偷地关押起来。
除了这几个成就和名望极高的科学家被关押起来外,还有几十个年轻的华国科研人员也被监控、关押。
这几十个年轻的科研人员在各个航天航空、化学重工等重要研究所担任着科研人员的职位,能够接触到美丽国最新、最重要的研究项目与研究成果。
美丽国政府先是下令,华国的科研人员一律不得接触相关项目,慢慢将他们边缘化,而后开始监控着他们的言行。
一旦华国科研人员周围的人发现他们有任何不对劲儿之处,便立即举报。
美丽国政府也不给华国科研人员解释的机会,以间谍罪、泄露机密信息罪等罪行将他们给抓捕起来。
这几年时间里,起码有百来位华国科研人员被关了起来。
许长安新冒出来的大表哥朱暄辰与几个华国科研人员是同学关系,平时关系融洽,感情深厚,他见自己的几个同学竟被美丽国政府认定为间谍,明显不信,便帮着他们奔走。
他的行为引起了美丽国政府的不满,很快也被抓捕起来了。
许长安看着查尔斯·约翰逊从口袋里掏出的名单,名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名字,名字后面紧跟着打“√”或打“x”或画圈,心里的火气是“噌噌噌”地往上冒。
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抿着嘴沉声道:“打‘√’、打‘x’、画圈是什么意思?”
查尔斯·约翰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打‘√’的是抓了起来的,打‘x’的是已经承受不住刑罚去世了的,画圈的是意志不坚定可以发展的……”
她想也没想,一个大耳瓜子下去把查尔斯·约翰逊的半边脸给直接打肿了。
“赵学智、何明辉、沈三聪、邓文轩他们几个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许长安的脚踩在了查尔斯·约翰逊的秃头上,咬牙切齿地问道。
查尔斯·约翰逊的脸被踩得变形,他却连呼声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像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
许长安等了片刻,都没等到他的回话,脚上更是用力碾了好几下:“嘴硬是吧!我让你再嘴硬!”
被收拾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查尔斯·约翰逊:什么嘴硬!我倒是想说啊!可我被打得伤痕累累,身体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话都说不出口的查尔斯·约翰逊又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的状态了。
他担心自己再不开口,估计就真的要去见上帝了。
此刻的他心中涌现出强烈的求生欲,身体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一下子抓住了许长安的脚,咬着牙艰难地开口:“首都……首都西南郊区的别……别墅区里!他们……被……关在首都……西南郊区的……别墅区里!”
许长安听到这话眉头紧锁着,那几个科学家被关在美丽国首都西南郊区别墅区里?
她忍不住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有些烦恼啊!
从这里到美丽国首都太远了,就是坐飞机都要坐几个钟头。
而这个时期的飞机又很不安全,她更倾向于自己开汽车或者是坐火车,只是花费的时间更长了。
“剩下的那几十个科研人员呢?他们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了?”许长安踢了踢查尔斯·约翰逊。
查尔斯·约翰逊喘了几口气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他他他……他们的级别太低了……不用送到……首都,只要……只要关在……当地警察局就……可以了……”
许长安听了这话,抓着查尔斯·约翰逊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局在哪里?有关押着华国的科研人员吗?”
查尔斯·约翰逊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有几个,是……是莉莉安发现他们……他们有异样……”
许长安听到莉莉安的名字,心里一阵烦躁:“是你情妇的女儿?”
查尔斯·约翰逊眨了眨眼,表示默认。
许长安恨不得将莉莉安·约翰逊给抓起来大卸八块。
她真是瞎了眼才救了这么个东西!
“她怎么发现的?”许长安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
查尔斯·约翰逊猛地咳了好几下:“她去参加宴会时,发现其他人都在喝酒跳舞,就那几个华国科研人员躲在角落里不知道嘀咕什么,她留了个心眼,回去后告诉了我……”
许长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因为华国科研人员没有随大众喝酒跳舞,就被莉莉安·约翰逊给举报了?
她抹了一把脸,换了个话题问起了最近的警察局的位置,得了个确切的答案后便将约翰逊扔到了地上,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又将人塞进了麻袋里。
她提着麻袋一路朝着她停车的方向疾驰而去,找到了汽车,把麻袋扔进了后备箱,闪身进了驾驶座,狂踩着油门远离斯嘉丽·罗伯茨的别墅区。
她也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的车,才来到了最近的警察局所在的街道上。
现在正是凌晨时分,一轮清冷的弦月高挂于空,向大地撒下了一片银霜。
此时的街道上虽不及白天热闹,但路上时不时开过好几辆汽车,路上的年轻人也三三两两地结伴着,嘴里或大声嚷着什么或高声歌唱。
许长安将车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疾步走到了警察局后面,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警察局,下意识地勾了勾嘴唇,露出了一抹冷笑。
今晚,她要劫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