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活动了下筋骨后,便拉着一旁的椅子坐下。
她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比伯。
比伯亲眼目睹着戴维斯被揍晕过去的一幕,想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他一动都不敢动,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许长安微微蹙了下眉头,“我记得你好像是叫比伯吧?”
比伯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连连点头:“是是是!我是叫比伯,雷轰先生您不仅记忆力好,还特别平易近人,竟然能记住小人的名字!我实在是倍感荣幸啊!您这样的特质,只有伟人身上才有,难怪您会成为非裔的领袖!我相信,非裔在您的带领之下必定会获得最终的胜利,您也必将会成为我们国家乃至全世界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比伯这会儿打通了任督二脉,恭维的话不要钱地往外撒。
许长安听着这些话,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就连胳膊上都爬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她撇了撇,没好气道:“你可别给我灌迷魂汤,我现在只要钱!”
她的上半身向前倾了倾,朝比伯的方向凑近,阴恻恻道:“我可是把照片给了你们的,你们没能从华国政府那里敲诈到钱也就算了,竟然也没能从美丽国政府那里拿到钱,你说,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许长安说出来的话像是锤子一般一字一字地敲在比伯的心上,比伯听后,双腿瞬间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雷雷雷轰先生……我……我还有用啊!”他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就连鼻涕也顺势流了出来。
许长安的后背往椅背上一靠,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比伯,漫不经心道:“有用?你要是有用的话,怎么就连几亿刀、几百亿刀都没能从美丽国政府那里拿到呢!”
比伯的哭声一顿,只觉得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咙处,差点儿就要喷涌而出了。
说得轻巧,几亿刀、几百亿刀那可是天文数字啊!
美丽国政府又不是冤大头,会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出来!
之前也就是戴维斯被猪油蒙了心,听到可以拿到百分之一的抽成,就什么也顾不得,急哄哄地接过了任务。
这几天他们俩忙得连吃饭的吃饭的时间都要挤没了,却不见一丝收获。
别说是几亿刀、几百亿刀了,他们连一分都没能从美丽国政府那里赚到,还白搭了邮票钱和话费!
也正因此,戴维斯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希望,只好把心思投向了给美丽国政府提供总统府被轰炸的事情上,起码提供有用的线索,就能得到一百亿刀,可比敲诈勒索美丽国政府轻松得多!
比伯心里委屈呀!
可是他啥也不敢反驳,就怕自己才一开口,就被许长安一拳头给砸飞了!
没看戴维斯的下场就在他眼前摆着吗?
比伯的脸色好似是打翻了调色盘似的,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许长安瞥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说的那些话,有哪一句是说错了?”
比伯闻言,脸上骤然一僵。
他急急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意:“没有没有!您说的话,那都是对的!真是振聋发聩,令人发醒!”
许长安神色稍有些缓和,她的木逛了落在了比伯的身上,深邃的眼眸爬上一抹似笑非笑之意:“既然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那还不快去完成我之前交代的工作!”
她抓起了报纸,手指轻轻地往上拍,报纸发出了“啪啪”的声响。
“你,还有那个叫戴维斯的家伙,再去联系美丽国政府,让他们准备一百亿赎金赎回那几张科学家被绑的照片!”许长安冷哼了一声,“如果美丽国政府不给赎金,你们就把照片公布出去,我倒要看看美丽国出了做人体实验的事后,还敢不敢让全世界的人民知道他们还绑了其他国家的科学家!”
比伯心里叫苦连天,美丽国要是不安稳了,他也没好日子过。
可现在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许长安:“要是政府死扛到底,不愿意拿赎金来赎这几张照片,我们真要把照片公布出去吗?您会不会觉得损失了一大笔钱?”
许长安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在这里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就从其他地方挣回来就是了!”
“事后你们再去向美丽国政府警告一番,公布照片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可是要去轰炸国防部!”许长安握紧了拳头沉声道,“他们如果不希望国防部向总统府一样被炸成废墟,就准备好一百亿!”
比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总统府是……是您您……炸的!”
许长安仰着脑袋傲慢道:“哼!炸总统府那是小意思!这是美丽国政府罪有应得!他们竟然敢拿倭国人和棒子国人做实验,还在近期抓捕了你们多倭国人和棒子国人!每一个爱国的人都会与美丽国政府斗争到底!”
许长安慷慨激昂道:“为了伟大的帝国,我愿意战斗在最前线!”
她扯着大嗓门高歌一曲:“樱花啊!樱花啊!暮春时节天将晓,霞光照眼花英笑,万里长空白云起,美丽芬芳任风飘……”
一旁的比伯听着许长安饱含深情地歌唱,灵魂都快出窍了!
风吹滴·雷轰果然与倭国有着密切的关系,他极有可能就是倭国人!
比伯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泪花压了下去!
他现在已经上了贼船,后悔也没用啊!
许长安一展歌喉后,朝着比伯抬了抬下巴:“你可以把倭国人和棒子国人轰炸总统府的事向美丽国政府交代,流着倭国和棒子国血脉的我,从来就是敢作敢当!”
她拍了拍比伯的肩膀,郑重道:“顺便把报纸上说的一百万刀也给我拿回来!”
比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在此时,戴维斯幽幽地转醒了,他艰难地抬起脑袋看向了许长安,一脸期待地问道:“雷……雷轰……先生,这一百万刀……我们……我们有抽成吗?”
比伯的眉心一跳,这一刻他都想把戴维斯的嘴巴给缝上了!
这小子真是见钱眼开呀!
不不不,是听钱眼开呀!
这才听到钱的事,他就醒来了,醒来的时机未免也太好了吧!
比伯都忍不住想像,等哪天戴维斯被打成植物人,也别怕这小子会一直醒不过来,只要在他的耳畔念叨着钱,保准儿他会一骨碌地跳起来。
许长安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戴维斯,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还没干活呢,就尽想着拿钱了!
她现在连饼都不稀罕给他画了!
资本家才喜欢画饼,她不想当资本家,她要当周扒皮,连皮都要给人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