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恒和倪大师被公安同志们带走的第二天一大早,许长安也被请进了公安局。
“公安同志,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许长安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睁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前的两个公安同志。
“许长安同志,你认识李世恒和倪三七吗?”较为年轻的公安一边低下头记录着什么,一边询问道。
许长安点了点头,诚恳道:“认识认识!我们是坐同一艘船回来的。”
较为年长的公安眉头微微蹙了蹙,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许长安,不放过她脸上神情的丝毫变化:“李世恒他已经不是国内的人的,你跟着他坐船回来的话,那说明你之前也不在国内。你为什么不在国内?这次回到国内又有什么事?”
许长安的嘴角忽然轻轻上扬,露出了一抹浅笑:“我不在国内,当然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但这事不能跟你们说,这是机密!
审讯室里的两个公安同志听到许长安的话顿时愣住了,他们俩惊讶地看着许长安,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还是”年长的公安率先反应过来,重复了许长安的话。
许长安点了点头:“是的,我是出去执行任务了,这事可以问吴三石同志。对了,我的直接领导是董润盛同志和邹承宇同志,我执行的任务在两位领导那里挂了号的。””
她的话音刚一落,两个公安看向许长安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
能够在那两个领导那里挂上号的任务,一定是极其重要且危险的,许长安既然被派出去执行任务,说明她的身份完全没有问题。
“看来是一场误会了,劳烦许同志还跑过来一趟。”年长的公安站了起来走到了许长安的面前,语气里充满了歉意。
许长安连忙站起来,十分谦虚道:“千万不要这样说,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想你们把我叫过来肯定是有事需要我配合的!”
她脸上适时地闪过一丝疑惑:“你们刚刚询问我是否认识李世恒和倪大师,是不是和他们有关啊?”
年轻的公安走了过来,听到这话立即接过了话茬:“可不是和他们俩有关?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流言就是他们放出来的,他们这是扰乱民心。不仅如此,我们还光明正大地做法事,这是绝对禁止的!”
他挠了挠头,偷偷地瞥了一眼许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他们俩交代,是你告诉他们可以祭祀祖先和做法事的,所以我们就把你给请过来了。”
许长安的脸色骤然一变,整个人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桌子,梗着脖子气愤道:“什么?李世恒和倪大师真这么说?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怎么就冤枉我呢!”
她紧握着拳头,慷慨激昂道:“我爹是个忠诚的工农派军人,我也子承父志,成为一名了一名工农派军人,我们全家是坚定地维护国家成册,一心跟着我们的工农派走,我怎么可能去叫他们去搞封建迷信的事,这不是在侮辱我吗?侮辱我们家吗?”
“许同志,别激动别激动!”年长的公安见许长安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了,连忙安抚道,“我们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他们那种资本家就是这样,遇到了事总喜欢把无辜的人给拖下水。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许长安听到了这话,感动得热泪盈眶。
“公安同志,谢谢你们相信我!”她紧握着年老公安的手,抿着嘴请求道,“我能不能见见李世恒他们,我想向他们当面询问,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番后,思索了一瞬便同意了许长安的请求。
不过片刻,李世恒和倪大师就被带到了许长安的面前。
“许许许……许神医,你可害惨我了!”李世恒才跨进审讯室的门,就一眼看到了里面的许长安,他神情狰狞地朝着许长安的方向扑了过去。
不过他身后有两个公安同志紧盯着他,见他向前扑去时,便在那一瞬间把他给按住了。
李世恒被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心里的憋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呜呜呜……明明是你告诉我的,说什么国内要召集玄门中人去对抗美丽国的吸血鬼和狼人,领导们十分渴望玄门人才,我才带着倪大师回来祭祖的!!”他扯着大嗓门哀嚎道,“结果呢!结果呢!”
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许长安:“你就这么坑我们的啊!呜呜呜呜呜……”
许长安对李世恒的指控全盘否定。
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抿着嘴沉声道:“李老爷子,你为什么要睁眼说瞎话,把屎盘子扣在我头上,你是不是欺负我年轻啊!”
她拍了拍胸口:“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的?有人证吗?倪大师和你们李家的佣人作证不算数,他们都是和你一伙的!”
李老爷子和倪大师听到许长安的话,顿时噎住了,证人都被这个女土匪给排除了,他们还能找谁作证啊!
许长安见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撇了撇嘴:“没人证是吧?那你们还随便冤枉我!是不是之前在船上时,你想和国内的药厂扩大合作规模,让我帮你向药厂的领导说好话,我拒绝了,你怀恨在心,所以就要报复我!”
李世恒的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什么时候找许长安帮忙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却在接收到许长安杀气腾腾的视线时,瞬间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呜呜呜……
他好惨啊!
他才是被冤枉的那一个。
李世恒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澎湃了,整个人显得格外可怜。
许长安心里都忍不住对他心生同情,真是好惨的一个小老头啊!
反正他都这么惨了,不介意他再惨一点儿。
许长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早知道你到国内来是搞封建迷信的,还要把我拖下水,我和三石叔他们就不应该为了省下船票钱和你搭同一艘轮船!花钱消灾是有道理的!”
最后一句话,许长安说得又慢又重。
李世恒哭声一顿,心里反复地琢磨着许长安所说的那句话。
倪大师的眉心动了动,手指偷偷地掐算了几下,得出了个有惊无险的结果。
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所理解的意思。
这一刻,他们顿悟了。
李世恒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心疼得都要闭眼过去了。
合着他是又要出钱啊!
哎呦喂!这些人是不是土匪呀,怎么尽想着从他口袋里抠钱呢!
他十分怀疑,许长安把忽悠到京市来就是上面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早知道的话,他就不来京市了,遭了这么大的罪,还要破财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