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大楼外，苗圃里的鸢尾花开得正艳。
翠绿的爬山虎已经蔓延到了三楼的窗户外。
窗外静悄悄的，但在里面却爆发着一场不亚于战争的抢人大战。
“毕业之后，我们可以提供终身职位！”
“这算什么！我们这边每年都无条件批100万，做什么都行！”
“太卑鄙了，不过我相信陈凡先生绝对不是被金钱迷惑的人。”
“是你们那边拿不出来吧？哈哈！”
“你说什么？只要陈凡过来，1000万都不是问题！”
“你怎么不吹一个亿算了！”
“我们对陈凡是合作，只要来我们学校就行，华清大那边拿了钱肯定就会有约束。”
“你又没在我们学校，这是造谣！”
形势越来越激烈。
两人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互相指指点点。
指指点点后又开始推推搡搡，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这还了得。
好在办公室里没有第五个人，要不这事传出去还不直接顶上热搜。
赵炳钟两边添茶，安抚二人坐下，一脸笑意地当和事佬。
光刻机项目现在是压倒一切的。
何况陈凡的待遇和首席技术官等等申请都是赵炳钟这边向上申请的。
这个人才现在是华龙的人，他们还抢不走。
不过还是要看陈凡的意思，虽然华龙可以保证陈凡的级别和待遇，但世人还是看重学历的。
这也是两所学校的优势，华龙不具备。
“要不，两位先回去，目前陈凡正在带项目，正是攻坚期。”
赵炳钟反手一个拖字诀。
“不冲突嘛！”
“最好今天就能定下来，口头约定也行！”
二人异口同声。
可不能就这样被打发走了，听说另外几家学校也受到消息了。
保不齐冒出一只黑天鹅，放跑了陈凡这颗宝贝。
“陈凡，你是什么意思？直接说明就行。”
从进门之后，陈凡就一直被强行灌输着两所学校的各种信息和条件。
但他也还没考虑好，两所学校各有优劣。
北科大在理工科的专业划分方面是更好一些。
不过华清大也不差，在经费方面似乎还更加宽裕。
思索了一会儿，陈凡突然打开了思路。
“这样吧！”
陈凡站起了身，看来已经做出决定了。
林季常和石平伯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样？”
“选谁？”
“实在不行，我可以两家都去！”
我全部都要不就行了，这不完美解决。
“什么？！”
不仅是林石二人，就连赵炳钟也惊得喷出了一口茶。
这个陈凡不光是在科研上能不停地给自己创造惊喜，没想到在生活上也是如此。
“我想过了，反正后面我也不一定能经常去学校，哪一所也无所谓。”
“干脆两边都去好了，省的你们还争来争去的。”
好家伙，你这是选妃啊！
不过仔细想想，陈凡一份顶级光刻机图纸问世。
没多久就解决了光刻机研发中原材料和配件的一系列问题。
他还真当得起科研皇帝这个称号。
……
门外走廊的两端各自响起了电话声。
屋里赵炳钟和陈凡商谈。
“两所学校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
“两边都有互补性，对我以后的研究都有帮助。”
陈凡自有考虑。
石墨烯技术方面北科大在国内比较好，而生物技术华清大耕耘已久。
这都是陈凡后续打算突破的重点项目。
如果可以两边都去，系统能够给予的奖励也会更丰厚。
如此一来，技术的研发速度也能大大加快。
早在之前赵炳钟就感觉到了陈凡绝对不会只囿于光刻机一个领域，所以现在对陈凡的这番想法也没有反驳。
很快，两人就推门进来了。
“可以！”
又是异口同声。
没想到他们还真同意了！
赵炳钟无奈地摇了摇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目标啊，陈凡一下就完成了两个。
“检测到宿主保送到了两所名校，现在补发奖励：光刻机对准全气动轴承技术”
不错，这回的奖励又是一项核心技术！
对准系统主要负责镜头的精准对齐，是精度的保障，而光刻机内部机械的摩擦难免会带来分毫间的误差。
就是这点误差，最终的成果就是天差地别。
这也是一大难题，而升级为气动就能很大地减少误差。
加上极紫光，就能更好地去除晶圆表层的保护膜了。
“好，那我之后可以去学校看看吗？”
陈凡忽然想到了江丽约自己去看学校的事情。
自己还想还从来没去过这两所学校。
“随时欢迎！”
“明天就可以啊。”
石平伯又抢先发言。
“现在就可以！”
林季常不甘示弱。
“唉唉唉，不要这么着急，陈凡在华龙，现在可走不开！”
破例让你们两个老熟人进来就不错了，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赵炳钟不乐意了。
回到研究室后，陈凡熬了个通宵，把全气动轴承系统的技术整理了出来。
后续就是和赵炳钟商议下具体的承接问题了。
陈凡可以带领，但具体的事情一个人可做不下来。
其实赵炳钟最近一直在运筹这件事，想把陈凡推到整个项目的带头人位置上。
不过碍于谷凌风和上面的一些阻碍，还没有成果。
华龙也不是铁板一块。
陈凡还是个妥妥的外来户，虽然已经有了很多成果，但还是有很多人看不过眼。
龙国对华龙的投资巨大，不乏就有一些混进来的人。
他们享受着待遇，跟着自己上面的人，让做研究那就做，该休息就休息。
我做了，只是做不出来。
反正进了体制，你也不能轻易开除我。
还有谷凌风等一批技术转管理，或者干脆就是外行的行政人员。
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有自己的团体。
有一个赵炳钟就够了，如果陈凡再上去，经费投入到研究里面。
那自己这边的利益不就受损了！
所以陈凡虽然硅晶圆技术和光学设备技术都拿了出来，但实际分配承接的工作，还是刘晴和赵炳钟做的。
以陈凡的身份还不太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