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朔面色沉郁,眉心紧皱,不悦“把人赶出去,聒噪。”
“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帮张晨曦那个贱人这样对我,”张晨依再也抑制自己的怒气,嘶吼。
听到骂张晨曦的字眼,南宫朔清隽的面容染上冷峻的怒气,周围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寒,眼神宛如冰刀,直射张晨依,“你再说一遍。”
张晨依被他锋利的话吓得一哆嗦,颤抖的不敢再说话,闭着嘴,她清晰的看到南宫朔瞳孔的颜色变了,嗜血般的殷红,透着狠厉的杀气。
江婉娟听到房子都是张晨曦,脑瓜子嗡嗡作响,魔障似的疯狂摇头,“不会的,你们骗我,”她扑上去掐着律师的手,律师被她抓过的地方出现一条条的红痕,冒着血珠。
南宫朔带的人把人拉开,律师保持着良好的礼貌并没有动手,“你先走,去处理一下伤口。”
南宫朔手下的人就没有尊老爱幼的礼貌,直接粗鲁的像扔垃圾一样的丢在地上,阴蛰“给你脸的时候不要,还真把自己当做贵妇,什么人都要给你几分薄面。”
“现在就来算算你当初是怎么对曦儿的,今天就一并算了,你虐待她一次就一刀,嗯。”
张晨依不敢相信他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她扶起陈婉娟,不断地磕头,“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陈婉娟还没有认识到后果的严重性,耍泼皮“你试试,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倒要看看今天敢不敢动我。”
“呵……,在帝都这个寸金寸土的地方生活那么多年,你不会还不知道它的法则是什么吧,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了,”南宫朔冷笑玩味的看着市井泼妇的陈婉娟,嗤笑道。
“开始吧,”南宫朔不耐的说道,眉宇间是没有掩饰的嫌弃。
“别让血玷污了这里,拖出去。”
张晨依已经被他的话吓得麻木,他宛如夜间幽灵,没有感情,说出的话让人头皮发麻。
自己的面前被像个丢掉的废品般拖了出去,而她被吓得失声,求救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声,最后她也被丢了出来。
最后丢出来的是她们的衣服,一件都没有留下,她恍然想起当时的张晨曦,她嫉妒她的美貌,她的自傲,倔强的不会服软。
她把张晨曦的东西扔在院子里,把她关在门外,只要是她拥有的,喜欢的她都把它占为己有,她居高临下的嘲笑“你哭吧,反正你也没人疼的贱种。”
她母亲也是对她非打即骂,她现在因果轮回,自己变成她,一个落水狗,现在的自己该怎么办,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爬起来去找陈婉娟,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哭声,“原来曾经她们对张晨曦做得那些恶事,也反噬在他们身上了。”
她曾经和自己的母亲拿着水果刀,在她的手上划出一刀刀的口子,踩在她的手上,逼她像狗爬,学狗叫,只是后来上中学的张晨曦,变得狠厉,只要得罪她,她就会加倍奉还,所以她不敢在欺负。
她踉跄的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是血,胃里翻滚着恶心。
张晨曦悠悠的醒来,她慌张的跑去停尸房,可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韩虞书看到失魂落魄的张晨曦,赶忙的扶起她,“别担心,南语朔带走,现在在布置灵堂。”
韩虞书扶着她站起来,张晨曦顿时感到一阵头昏目眩,她站了一下,恍神一下,“谢谢你,虞书,我先走了。”
“嗯,小心点,”她现在这萎靡的状态,韩虞书担心的说道。
张晨曦来到公寓就看到一切都布置好了,她看到站在那里的南宫朔,她走过去,声音沙哑“谢谢你。”
“不是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吗?怎么又忘了,”南宫朔转过身,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她。
“我只说这一次,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最后一次。”
“你有什么亲人要请的吗?”
“没有,爸的亲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张晨曦摇头。
“衣服我为你准备好了,在卧室里。”
“那我去换,你有事就去忙吧。”
“你是不是傻,我是你老公,爸去世了,我去忙工作,那叫什么事,”南宫朔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张晨曦来到卧室,看见小时候的照片,整整齐齐的放在房间桌子和橱柜上,看见他抱着她,慈爱的笑,她的泪水无声的弥漫在眼眶里,一滴滴的滑落,“爸爸,为什么要这样消失在我的人生里。”
“不是说好要帮我照顾孩子的吗?怎么可以食言,抛下我一个人。”
她去书房看见桌子的照片,她抱着照片哭得不能自已,泪水模糊视野,还有放在那里的遗嘱,她仿佛回到那时:
“我家曦儿长得真漂亮,走爸爸带你去采果子。”
“哼……我家曦儿宝贝最喜欢我,你们别想拐走她,喜欢自己生一个。”
“来,曦儿,骑马喽,”他把她一下提了坐在他的脖子上,“曦儿,抱紧咯,飞咯。”
“放心,爸爸守护着我的小公主,不会掉下去。”
……
“现在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守护在我的身边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我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把我丢下了。”
张晨曦擦拭着眼泪,洗了一把脸,下楼,跪在灵堂前,烧纸纸钱。
南宫朔虽然心疼,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可能的陪在她的身边。
顾懿寒知道张晨曦的父亲去世,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什么?”
“曦儿,她的父亲去世了,”昭雪又重复了一次。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顾懿寒怒斥道。
“我也是刚知道。”
顾懿寒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昭雪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还是壮着胆子,“南宫朔陪在她的身边。”
顾懿寒的迈出的脚步顿住,自嘲一笑,还是离开别墅,虽然她不爱哭,可是还是会哭鼻子。
昭雪深感无力,这样下去只会受伤,为什么不适可而止,非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