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part66(1 / 1)

日本站出事了。

羽生结弦在公开练习中练习4lz的时候受伤,伤得不是一般的重。因而缺席了接下来的比赛。

作为一名专业的运动员,陆弥生当然明白这次伤病对羽生的奥运赛季甚至职业生涯有多大影响。

到最后,她竟然难过得哭了出来。

国际赛场八年,她看着原本熟悉的朋友们退役,远离赛场。

他会退役吗,这样的方式?

正在一旁复健的羽生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捧着姑娘的脸,轻言细语哄小孩似的:“不哭不哭,yayoi我没事的。”

被揉脸的陆弥生抽噎了几下,继续说,“我不哭,但我求求你……”

下一秒,她挣脱羽生的手,抬起手臂搂住少年的脖子,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闷声闷气,显得无辜又委屈地说:

“坚持下来,我不想失去你了。”

羽生的脸红得像苹果,但他舍不得推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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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伦多西部改建,下午停电,等重新通电时,羽生走出俱乐部,天已经半黑。

街道从新亮起明黄色,熙熙攘攘。

圣诞节庆典从十一月末开始准备,多伦多的第一场雪就下在那个月。

是陪陆弥生一起看的,2017年冬天的初雪。

羽生结弦想了想,扭头回了冰场,tracy正在发苹果,看到他过来,笑眯眯地说:“来吧羽生,领个苹果。”

“保平安,也适合送给女朋友表达爱意。”她挑了一个大的,塞进少年手里。

羽生无奈地吐口气,“tracy,我还没有女朋友。”

tracy脸上的表情相当内涵,“是有喜欢的姑娘的。”

“唔。”羽生只好接下,转身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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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训练已是晚上,又在教室待了半个小时。

复习了些许理论知识,他却极少的浮躁,沉不住气来,只能慢慢踱步,最后还是坐回了座位上。

女孩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的手轻轻遮盖住羽生的眼睛,“我能带你去个地方吗?”

冰凉的触感抚平了他一切不安。

羽生结弦很乖巧地站起来,被遮住眼睛,慢慢地挪动。

最后她松开手,像缓缓打开的幕布。是在法式宫廷模样的空荡大厅,上方吊着的水晶灯散着稀碎的光芒。

大厅没有开灯,那光芒却像星子一样撒入了羽生的眼里。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的索契。女孩穿一身墨蓝裙,围肩的披纱上点满星钻,像黝黑的天空里唯一的一束光。

全世界的星星都在她身上,和眸子里。

羽生想,他就是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那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女孩,是他不想再给出去的宝贝。

他护了女孩八年,一直到现在。

弥生扬起脖颈,微眯着眼看那吊灯,慢慢地往前走去。她穿着一条及脚踝的薄裙,轻轻勾勒出细瘦的小腿。

手掌在大厅尽头的木门门把上,周围微风吹拂,窗帘像少女的裙摆。陆弥生回头看羽生,笑起来:“是一个很棒的地方,你看看吧。”

她轻拉门把,门缝里透露出一丝光亮……

【陆弥生啊,你知道吗?

湖泊,麋鹿,烟花,星空。

都被水光揉碎在你温柔的眉眼中。

像迷雾中的灯塔,亢长黑夜里的光。】

####

大门全部拉开,少年慢慢地松开手——

是漫天星空。

时间接近零点,多伦多城市光亮微熄,因而看清了上空数以百计的细碎星球。

就站在俱乐部楼顶,俯视了全世界。楼下是正在调试设备的庆典,彩光灯打开,白色的光芒缓缓从羽生面前闪过。

深蓝的天空一望无际。

“真美啊。”陆弥生的声音很轻,怕扰了云淡风轻的夜,“是吧?”

他举头仰望,星空低低地压下来,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被那份敬畏与惊叹淹没之时。

他明白,此生逃不出那满天银光,也逃不出那个携山川河海来到他身边的女孩了。

“嗯。”于是他回应。

“……羽生结弦,生日快乐。”

少年微愣,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女孩调侃:“羽生结弦,你不会练傻了,都忘了自己生日了吧?”

他无言,只是无奈的笑,算是默认。

“但我会记得的,结弦的生日。”

可能只是因为是他的生日,所以陆弥生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然后她低着头,很落寞地笑起来,手轻轻搭在大理石栏杆上,冰凉得刺得心疼。

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在露台上铺了一层白霜。

天飘起了雪,落在弥生单薄的肩上,少年人轻轻扯下外套:

“yayoi穿这么少,很冷吧?”

“啊——”

她还没回答,羽生就把外套披到了她背上,手摸上那两颗纽扣想扣上,却不经意间撞上女孩的眼睛。

眸里全是惊讶,眼波流转,全是少年的倒影。羽生叹气,失力般垂下了手,不再系扣子。

于他而言,只是不谙世事的妹妹啊。

未扣的衣服渐渐滑落,陆弥生赶紧抓住它,紧紧地握住扣角。

“……结弦,你以前说不希望我再哭了,说会保护我,做我的后盾,让我做喜欢的事……”

静谧的夜色中仿佛可以听到他从前说的话。夜色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一眼望不到头。

“我答应你,以后只为我爱的哭,花滑、家人、朋友,也包括结弦……嗯,但是,别离开我呀,”她的声音很晃,“别离开我呀结弦,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陆弥生侧转身子,对着露台外,蓦然觉得自己眼眶里热气四溢。

“yayoi,我一直都在。”八壹中文網

“如果以受伤退役会很不甘心的吧,明明你很向往的,幼年初心的梦想就是平昌啊。”

陆弥生所爱慕,所敬佩的是那个踏冰而来的少年。

“小软鱼,菜籽,还有好多人都退役了,我希望结弦退役时是能够笑着的。”

如果无法快乐地结束那件花半辈子去做的事,那么余下半辈子便一定都会活在悔意中。

泪水悄声无息地沿着脸颊流下来。

在少年22岁的最后几分钟里,她鼓起了莫大勇气:

“羽生啊,我是你重要的人吧?”

天空慢慢得失去色彩,独留两颗星球,孤独落寞地在宇宙流浪。

但他们遇到了,却都只是偶然啊。

“是的。”少年回答地很彻底,一字一句,“陆弥生,是我最重要的人。”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弥生不禁有些恍惚。他总是说弥生,时间晚了,回去睡个好觉。他说弥生,不用害怕,哥哥一直在这里。他说弥生是他最重要的人,自己一直在。他说弥生……

陆弥生慢慢蹲下来,她用手捧住脸,有泪水滑过指尖。

“哥哥啊。”

“羽生哥哥啊。”

她轻轻叫唤着几年前相遇时,最初的称呼。

羽生结弦一愣,蹲下来伸手抚过她的头发,将她轻轻揽过来拥抱在怀里。

那个为他升起一片星幕的女孩扯住他的衣服,俄而又松手,“哥哥,生日快乐”

“……好梦。”

几秒后,12月7日跨过零点,正式来到8日的凌晨,楼下那盏彩灯“唰”得一下关闭,整个片区陷入黑暗,点点星火照应。

只有俱乐部顶楼,有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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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中旬,陆弥生归队回了北京,郑月和唐剑随行,当然一同来的还有davidwilson。

这位御用编舞师下飞机后便兴致勃勃,因为雷神正为如何抢到冬奥会票座而烦恼时,他已经提前得到了一张教练票。

回国家队后,金博洋泪崩:“弥弥姐你终于回来了!”

被天天视为希望之光的弥生笑着把潮小子烫得潮头发揉得东倒西歪,眯眯眼:“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天儿呀。”

他气呼呼地指着隋文静和闫涵。

被指认的两人笑得肚子疼,文静锁住金博洋的脖子:“老铁,愿赌服输。”

存在感极低的老干部韩聪偷偷给弥生说,“他们仨打赌你多久回来,赢了的那个就得现场跳舞。”

傻熊怒目圆瞪,挽起袖子指着对面,“好家伙,你们仨居然把我当赌注!”

她抽出自己的备用刀套冲了上去,叫嚣着“一人一板”。其它三个人开始疯狂逃窜。

金博洋刚躲到金杨背后,总教练就到场了,赵宏博看着大家都到场了很是满意,然后列出了“金博洋,陆弥生,隋文静,闫涵,金杨,柳鑫宇”六个不安分选手,忠心相劝:“马上要飞平昌了,你们先收拾,下午就走……别打打闹闹到韩国就喊困啊。”

虽这么说,但在去机场的路上,以六人为首的花滑队欢腾极了,还带上了同航班的速滑队一起玩。

路过一个公园时,david拉住了弥生,又指了指面前的冰淇淋店。

…………

陆弥生看了眼走在队前的理疗师郑月,叹了口气,“david,你知道我不能在赛季里吃发胖食物的。”

奔五的老男人贼笑着:“是我想吃。”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先生,大编舞师不会穷鬼一个吧,你为什么不自己掏钱?”

“啊喂march,我没换rmb嘛。”

前面的王诗玥回头喊着:“啊啾,快更上!”

傻熊吐了口气,把钱递给了服务员,老男人还添了一句:“要香草的”。

真是够狠。

####

二月初离开公众关注近一个赛季的羽生从多伦多飞往了平昌,在机场接受采访并表明了自己卫冕夺冠的决心。

“脚伤真得已经好了吗?”

羽生结弦听了这句话,摸摸弥生的脑袋:“已经恢复过来了。”

“可你十二月的时候明明还发炎了。”

他明显慌了慌神,反应过来,又拍拍弥生的肩膀,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没事,早没事了。”

少年擅说谎话,一个眼神便骗过了天下。

“……行,我就相信你一次。”她抓着羽生的手,拉着往前走,“你的房卡是日本队领队在发……”

“不过,现在在我这里!”女孩从包里拿出两张卡,上面的纸片还写着两人的名字——陆弥生。羽生結弦。

“你怎么会有我的房卡?”

“哎呀,原本是田中君帮忙保管着,但说是有事没法来接机,就把卡塞给我了,”小姑娘摊手,一脸无奈,

“我就这样搞到了花滑男神羽生结弦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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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行李的羽生敲开陆弥生房间的门,风似得闪了进去:“送你个礼物。”

“啊,”弥生被推着坐在了沙发上,“什么什么?”

羽生坐在一旁,从包里拿出个小袋子,“这是我在来的路上买的茉莉花。”

他把串起来的花儿拎起来,弥生很激动,去看那几朵花,小小的,梭子状,白亮且香。

“怎么样?”

“太棒了,太棒了!”女孩高兴地说,“我好几年没遇到过它了。”

“以前每次回成都都会别上一串,然后去看亲戚们,好多都别着,她们就问东问西的,”弥生有些扯远了,但羽生很乐意听,

“问到我男朋友的事……什么啊,从小泡在冰场自然没有同龄人的话题,恋爱经验为零完全处于弱势,左腿因为有伤疤从不穿短裙,不太会打扮,性子太欢腾……也是不行的啊。”

她突然意识到,抱歉地说:“结弦继续吧。

少年轻笑出声来,拿着花比在女孩面前:“我能替你带上它吗?”

陆弥生看那朵散着香气的花,看那双纤细有力的手和少年有光亮的眼睛。

“我原本想多买几个送个好多人,但想了很久,总后还是只买了一个送给你。”

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将花别在女孩衣领边口上,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到了脑后,很温柔很温柔的说:

“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它。”

就是这句话,让陆弥生心停了不只半拍,又像是被鼓槌敲打的定音鼓,发出“嘭”“怦”的声音,迟迟不散。

她却像是沾酒后的疯狂,扶着椅把手,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颈,轻轻抱着,继续说,“你也是,你值得所有美好的。”

你说我最适合那朵花,你又何尝不是值得所有荣耀的呢?

俄而她松手,停下来,示意对方过来。

“嗯?”羽生弯腰前倾凑过来,对方的呼吸扑面而来,陆弥生忍不住脸热。

她强装镇定,直视对方,眼眸微弯笑着说:“辛苦啦,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很幸福的。”

羽生结弦一滞,他的眼睛很亮,带着黝黑的光泽,看着弥生,仿佛要看尽她的余生。

……

“——没有你的以后,我宁肯不要。”

少年垂眼,一石激起千层浪。

他们两人挨得很近,弥生的额头刚好在对方下巴下方。她似乎能听到少年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沉着有力。

“啊?”陆弥生很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羽生结弦,太近了,可她来不及在意了。

【没有你的以后,我宁肯不要】是什么意思?她忍住不去想别的。

“你的男朋友才不会觉得和你没有话题,也喜欢你的全部,他更不会在意你会不会穿短裙。”

那个少年,站在2018的早春以前,落地有声。

窗边明媚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给他笼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嘴角浅笑似鲜花上的朝露,琥珀眼澄澈得折射出璀璨光泽。

“为什么?”

“因为——羽生结弦,想做陆弥生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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