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官职高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程武黑着脸道。
“对,官职高就是为所欲为。”王羽哈哈大笑。
这副态度,霸道,嚣张,简直是将程武的脸丢在地上,用脚丫子狠狠碾了好几遍。
程武能忍吗?不能!
“你这是对我莫大的侮辱!”他额头青筋暴涨。
王羽奇怪的看着他:“莫大的侮辱又怎么样?我身为锦凰卫指挥使,让你办点小事你就推三阻四,你说你有什么用?”
“我可是大宗师!”程武终于爆发了,抬头,拳头一握,独属大宗师的气势轰然逸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到了如山压力。
严玉峰冷眼旁观,没有劝告。他是答应了严紫鱼,要帮王羽不假。但王羽这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连他都觉得不舒服。
你区区一个宗师,这么吊不怕被打死?
“哈哈哈哈,你大宗师了不起啊。”
谁知王羽笑声更加放肆,道:“程武,你胆敢顶撞上官,不怕死吗。”这时候他感觉自己才是反派。
程武有点委屈,怒声道:“我本没有这样过分,可你如此侮辱一个大宗师,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说到这里脑子一道惊雷,连忙刹住了话头。
“弹劾我?我还想弹劾你抗令不尊呢。”王羽翻了个白眼,对程武的威胁嗤之以鼻。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来接管锦凰卫的,不是跟你们玩心机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听我的或者不听我的,前者留下,后者走人。你问我为什么侮辱你,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你不听我的。”
“大人,你凭什么?”这下连严玉峰都看不下去了。
程武更是黑着脸,死死盯着王羽,强忍打死他的冲动。
王羽笑道:“就凭我——”
轰,一股更加磅礴的气势轰然升起,如海如狱,让众人,也包括两个大宗师,呼吸微微凝滞。
“——比你们——”
轰!一掌轰出,程武猝不及防,被打的肋骨断裂,撞倒墙壁,倒飞出总部大楼。
“——更强。”王羽收手,看向众人。
呼。
程武从飞了回来,惊魂不定的看着王羽。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王羽扫视四周一眼,旋即将目光放在严玉峰身上。
严玉峰被看的不自在,只好道:“大人高见,属下……赞成!”最后两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呢。”王羽看向程武。
程武:“……”
六秒钟后,程武仍然沉默。
王羽手中出现了一叠资料,念叨道:“程晓楠,三年前于奥特酒店迷剑皇家大学生宫本香秀,二年前多人运动……”
“大人,我赞成,我赞成。”程武屈服了。
只因王羽念的‘程晓楠’,正是他的独生子。
王羽的意思很明显:‘你不答应,我先打死你,再打死你儿子。’
给了他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很好。”王羽收起了手里的一叠白纸。
是的,上面没有字。
什么蜜饯,多人运动。都是他瞎编的。
反正锦凰卫说你有,你就有,证据什么的,都可以伪造。什么,你要铁证如山?好啊,来人,给他整一个铁证如山。
这也是程武不得不屈服的原因,指鹿为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些,这位侯爷简直比都谁都懂。
“摊上这个上司,以后有得苦头吃……”程武慨叹一声,瞥向严玉峰,却见对方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
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生出一股心情:和腹黑又卑鄙无耻的王羽比起来,上任指挥使安定远,简直是一只纯洁无瑕的白莲花。
王羽笑了笑,忽然讶然道:“哎呀,程大人这身的伤口是谁干的?我一定要惩罚他。”说着从空间戒指取出一盒地品丹药,道:“拿回去疗伤吧。”
程武已经渐渐习惯了王羽的无耻,默默接过药盒:“谢大人。”
这一下子,整个锦凰卫几乎没人再敢对王羽有异心了。
于是在助手正木,两个副指挥使的帮助下,王羽只花了很短时间,便知晓了锦凰卫掌握的大量绝密情报、大量财政架构、大量宝库所在地……
“原来锦凰卫往汉华国派出了那么多间谍……”
傍晚,指挥使的办公室中,王羽使用着电脑,啧啧称奇。
一个个名单上,都是锦凰卫几代人在汉华国的间谍资料。有的间谍甚至位居高层,做到了一省总督,说是触目惊心也不为过。
甚至龙组都有间谍渗透。
幸好只是外围,没有进入核心,不然,王羽的行踪肯定会暴露了。
“这场间谍战,终究还是以汉华国胜利为终。”王羽揉了揉眉头,将间谍资料下载到u盘里,打算回去就交给服部。
不说别的,总督间谍,龙组外围的间谍,都要拿下,不然自己的信息可能就泄露了。
……
皇宫。
一个黑衣人跟皇帝汇报着白天发生在锦凰卫总部的事。
“……陛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天明侯强势让两个副指挥使听他吩咐,手段霸道。”黑衣人道。
澹台晴明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黑衣人顿时遁入影子里,消失不见。
皇帝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杀伐果断,甚好。”
……
神塔,仍然是最高层。
风华绝代的神使背后,红衣大主教和皇帝边的影子侍卫一样,恭声汇报着白天发生在锦凰卫总部的事。
“总之,这位天明侯爷,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相反,性格里甚至有一丝霸道的味道。”红衣大主教沉声道。
神使笑了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真要是软蛋,哪里有资格做圣子?又哪里镇得住……神教这亿万信徒?”
“杀伐果断,是个好材料。你去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此事吧,圣子秘境在十一月二号开启。”神使道。
红衣大主教应喏一声,退了出去。
只留神使一人静静的看着雕像,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