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报复的开始而已,不知道司玉洋在监狱里面能抗上几天?你说呢?当爷爷的不是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孙子吗?”
陆之禛的声音平缓,面色平静,只是无波的黑眸之中,闪耀着丝丝冷色。“玉洋……玉……洋……”虽然司玉洋不是自己最属意接自己位置的那一个,但是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办事能力各方面也是卓越的。明白陆之禛话里的意思,司正华说出来的话带着结巴,口齿相比之前的伶俐显得迟钝。陆之禛撑起身,揭开手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表示遗憾的说:“估计现在你的另一个孙子已经动手了……真是可惜了……压根用不着我来动手,你就丢了一个孙子。”
“其实这也多亏了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孙子,让我这么省力。说起来,你们司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冷血。”
论对人的狠,他的狠不过是对外面的人,而司祁锐却是对自己有血缘的人能做到不顾念任何亲情的狠厉。“祁锐……”这个认知,让司正华痛苦不已。陆之禛微微垂眼,鹰隼一般的眸子,稳稳将司正华攫住。“想不通是不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这两个孙子早在你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内斗了。索性,现在活着的还是你最中意的那一个孙子。”
脸上冷然的笑容似乎在恭喜轮椅上的老人一样。“你怎么……知道……”司正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起来,身体也跟着哆嗦。“知道你病入膏肓是吗?”
陆之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与麻木。司正华点了点头。“早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其实也不过就是掩耳盗铃而已。”
陆之禛瞥了一眼嘴里支支唔唔说着话的司正华,脸上是无尽的悲伤。“玉……洋……”司正华眼眸里充斥着热泪,被自己狠逼了回去后,望着面前衣着光鲜内心却无比邪恶的男人,“你……都是你……”一切的噩运都是这个男人来了司家,才接二连三的发生的。陆之禛对他的憎恶不以为然,“别忘了这一切的起源不过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对陆家所做的那些事,我今天又怎么会来报复你们司家,你的孙子的死不过是偿还你自己做的孽而已。”
他不至于家破人亡,也不会来找司家报仇。“你……”陆之禛的这一番话,仿佛直接戳进了司正华的心底最深处,让他无力反驳。难道真是自己作的孽太多,太深了吗?捂着自己的胸口,司正华进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你不要想得逞,祁锐不会这么相信你的。”
陆之禛走到司正华的背后,冷哼一声,“你是想说,你在病房里跟他说过,小心提防我是吗?”
丝毫没有想过要隐晦,反而一言道破。司正华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之禛,“祁锐他……”“对,都跟我说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他无比的信任,因为你们司家本来就疑心重,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人就算是自己至亲的人!”
“你!”
司正华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不已。看着司正华越来越吃力的呼吸,陆之禛嘴角勾起邪恶不已的弧度,手摩挲着轮椅后面的把手,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手上这么一用力,把司正华推出去,以司正华现在这个身体他必死无疑。可这真的太便宜他了!恢复了理智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医生说你受不得一点点刺激,可现在看起来是并非如此,又或者你们司家的人天生就是冷血无情,连自己亲孙子死了,你除了红眼眶,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正在陆之禛正在司正华背后说话,观察整个书房的布置的时候,司正华的沧桑的瞳眸往后看了看,颤抖的手缓缓移向轮椅的某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