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年的脸色一闪而过的慌乱和震惊。看着宁月的眸子里带着愤怒和冷厉。他上前一步,带着阴陟冷漠的气场,步步逼近。宁月迎上他的视线,毫无惧色:“我身上流着你的血,真感到恶心,但我会好好活着,因为我活着可以让你感到恶心!”
苏易年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里。动作凶狠,毒辣,他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带着几分决绝的意味:“你去死吧,那你就去跟你的亲生母亲团聚,你去死啊……”温襄在一旁震惊的过去推他:“你疯了,苏易年,松开!”
她去一侧拿起烟灰缸砸在他的头上,苏易年头上的鲜血缓缓流下,可是他仍然没有松开手。那种可怕的目光像是来自于地狱。他浑身的凶狠力气都用在了手上,死死的掐着宁月的脖子。宁月不能呼吸,脸色一点点的涨红,变紫……温襄见状不好,连忙去打开门。这里的门是特制的,外力的动作很少能打开。那一瞬间,傅邺川也恰好踹开。温襄因为力道后退,但是现在顾不得什么了。傅邺川冲进去。看到那一幕,眸子瞬间就红了。他几步上前,一脚将苏易年踹开。宁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傅邺川把她抱在怀里,随后又松开。他解着自己的扣子,脸色阴冷寒意瘆人。他拽着苏易年的衣服,一拳头一拳头的砸了下去。每一拳头都用了十足的力气。苏易年一开始还挣扎,很快就犹如烂泥一样的毫无动作了。到最后,他满头是血,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还是苏祁过去拦着:“傅邺川,你是想去坐牢吗?”
他们一开始没拦,是因为傅邺川要出气,是因为苏易年活该。无论是谁看到那一幕,都会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苏靳过去抱着温襄,轻轻的吻了一下,低声地问着:“没事吧?”
温襄摇了摇头,拽着他的衣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苏靳的脸色越发的沉暗。苏楠扶着苏易风最后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宁月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触目惊心。苏易风脸色微变:“快去叫医生。”
宁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刀子割肉一般的钝痛。傅邺川眸子狠厉的瞪着苏易年。他看了一眼苏易风,轻笑了一声:“苏董,我送来的诚意,看来是多此一举了,有些事情我知道了,就变得不一样了。”
“傅总,你想做什么?”
“人我要带走,死活不论。”
傅邺川语气凌厉,眸子里那种冷漠和轻蔑,如鹰隼般的锐利,杀意升腾。苏易风眯了眯眼睛,走了过去,看着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苏易年,叹了口气。“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或早或晚,都要如此。”
他是不打算管了。本来还对这个弟弟抱有一丝期望。期待他回头是岸。可是他竟然想在这个场面上杀了傅邺川的人。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苏家和傅家反目成仇,所有的利益牵扯付诸流水。苏易年,是想毁了苏家,也想杀了宁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根本就毫不在意了。苏易风突然觉得浑身疲惫,事到如今,不可能再为他说什么了。他转头看着宁月,眸子里带着几分心疼和挣扎:“孩子,在看过你送来的日记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看过了日记以后,也只是怀疑他而已。我本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我想得简单了。这二十几年,是苏家对不住你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宁月面色如土,剧烈的咳嗽着。傅邺川上前,把她抱了起来,随后让进来的保镖把地上的苏易年带走。傅邺川一走。保镖刚动他的时候,他就拼命剧烈地反抗:“大哥救我,你不能不管我啊,落到了傅邺川的手里,我还能有活路吗?”
苏易风目光苍老又平静:“那是你自找的,易年,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竟然想背叛我,背叛苏氏集团,你跟他签的合同傅邺川都送过来了,就算是他不找你算账,我也不会放过你!”
苏易年微微一愣,立刻哭喊起来:“我是被骗的啊大哥,是傅邺川的陷阱,大哥救我……”“别装了。”
苏易风转身就走。苏易年见状,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苏氏集团有我的一份,你却只想着你的孩子,我呢?你觉得我没孩子,就不把权力给我,怕我流传到外面,难道你就不自私自利吗?你以为拿钱打发我我就会感激你吗?”
苏易风微微一晃,身体差点都没站稳。是苏楠在后面扶了一把,催促傅邺川的保镖:“赶紧把人带走。”
这种垃圾,他们亲自处理都会嫌弃脏了手。既然没有打算救人,傅邺川想怎么样都随意。苏易年语无伦次的大骂着,被保镖架走。虽然是从后门离开的,但是还是有不少宾客看到了。苏易风已经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心情了。他忽然意识到,苏易年提议大办特办,就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宁月,然后趁机下手。他是想把整个苏家都拖下水啊!苏易风的两眼一黑,当即就晕了过去。“爸爸……”苏楠和苏靳上前,苏靳把人带到了另一个休息室,又马上叫来医生。外面还有商谦稳着场面,所以就算是这点小风波也不会动摇了人心。苏祁找来监控,看看前后的事情发生经过。苏靳看到了苏易年对温襄的不客气,对她的轻慢和羞辱,脸色铁青一片。温襄还在那里照顾苏易风,没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一直到医生给苏易风打了针,苏楠坐在旁边,抬头的时候看到温襄的脸肿了一片。她惊得站起来:“大嫂,你的脸怎么了?”
温襄摸了摸被苏易年打的脸,火辣辣的,有点疼。她用头发挡了挡,笑着宽慰她:“没什么的。”
话音刚落,苏靳就过去拽着她的手,拂开她的头发,看到娇嫩的脸上的巴掌印,眼里恨不得冒了火。“二叔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