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冬青就要把琼华院门口的地皮走出一道
“主子大喜。”金三福高喊着走进屋内行礼道贺。
见他满脸笑容,神色轻松,舒瑶就知道兄长这次的成绩大约考得不错。
“说吧,榜单情况怎么样?”瞅了眼周围眼巴巴看向金三福的众人,舒瑶直接了当问出口。
“回禀主子,奴才想着苏勒少爷上一回的好成绩,特意从第一张红榜开始看,这一看之下,赫然发现苏勒少爷的名字高居榜首,正是这一届会试的会元。”
金三福此话一出,瞬间引爆屋内的气氛,一群焦急等待结果的人喜笑颜开,默默计算着一比十的赔率自己能得多少钱。
一个个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立马跑去赌坊将翻了十倍的银子揣兜里拿回来,落袋为安。
“你们淡定点,压在赌场的银子要下午才能去取。”舒瑶看向心已经飞远的众人,摇头失笑,在她的带领下,一个个好似变成了财迷。
转向金三福,“你继续说,其他人的成绩怎么样?”
和上次一样,关注四个人的考试成绩。
金三福心中有底,听到最终问话毫不迟疑:“本次贡士录取二百三十六名,博敦少爷排行第九名,李公子第七名,赵公子二十三名。”
“嗯,成绩都挺好的。”舒瑶满意地点点头。
两位兄长顺利拿到通往殿试的通行证。
按照旧例,贡士前十名,只要殿试的时候不出大错,基本上可以肯定会榜上有名。
对于这样可以预见的结果,舒瑶由衷为兄长感到高兴,“泽兰,今儿大喜,赏琼华院两三下一个月月例。”
“谢主子赏。”一连串的道谢声震如涛,能够明确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
自从进了琼华院,他们的月收入平均下来,比其他院子同等级的下人高一倍不止。
也难怪府里的中低层下人都想来琼华院伺候。
去年十月,国子监落成,全国各省前十名举子都可进入国子监就学,苏勒他们四人都选择进入国子监,跟随名师学习。
会试过后,所有贡士都可以凭借身份证明进入国子监,备考十月份的殿试。
看来古今都一样,为了工作要不停地考试。
殿试虽然是科举途中的最后一场考试,但考取进士不意味着就能摆脱考试了。
依然还要参加岁考、朝考、选官等考试,光是想一想都让舒瑶觉得头大。
成绩出来,舒瑶放下心头一件大事,当日下午就派人去赌场将押注赢来的钱统统搬回了府。
舒瑶拢共拿出了五千两整下注,赔率一比十,净赚四万五千两。
用时短效益高,这买卖划算,这次不被大众看好的苏勒爆了个大冷门,殿试的时候赔率有可能会断崖式下跌。
不过能赚一笔大的也挺好。
杜若拿回来一顿零零散散的银子,和一个钱匣,舒瑶的五万两全部换成了银票,琼华院的下人们下注的前都在箱子里。
按照当初记录的名册,一个一个核实发放,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全部分发完毕。
预产期还剩一个月的时候,按例娘家人可以派一人入府伺候生产。
舒瑶家中理所当然地安排她的额娘彭氏上门,进府当天舒瑶遣人去家里接。
这天上午,太阳比较温柔,舒瑶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百福和雪球一左一右团在舒瑶两侧。
自从她跟狗狗们说过她怀孕了,不能再往她身上蹦之后,他们都只是跟在舒瑶身边,像两个忠诚英勇的护卫。
还有半个月就是预产期,舒瑶回想起原主发布的任务。
任务二是为无故胎死腹中的大儿子报仇。
由于她的经历和原主有很大的不同,不会原景重现,没有发生怀胎八月早产的情况。
不过她入府以来只有那拉氏、乌雅氏、宋氏、李氏这四个人对她出过手。
特别是她怀孕后,这四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其中。
是以舒瑶推测,原先害了原主大儿子的凶手,就在这四人当中。
是一个两个还是全部都有出手,舒瑶不在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毕竟就算不是原主那一世的凶手,也是这一世的敌人。
李氏已经下线,还剩那拉氏、乌雅氏和宋氏。
她们三个的命运,舒瑶已经在心中演练了一遍,只待时机成熟。
精心挑选过的接生嬷嬷和乳母,在舒瑶预产期前半个月已经送到琼华院住下。
全部检查过没有问题,在生产前,这些人不许踏出琼华院半步。
四月底,出巡的日期定下来了,在端阳节后一天。
只剩五天时间了,舒瑶肚子里的孩子一点要降生的迹象都没有,胤禛日夜忧愁,担心孩子会在他出巡后降生。
最后这几天,胤禛每每下朝就往琼华院跑,与舒瑶同塌而眠,睡前,都要跟孩子念叨几句。
这晚,沐浴后,胤禛轻手轻脚上床,给睡着的舒瑶理了理头发,趴在床中间,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每日一次的唠叨。
“……别赖在你额娘肚子里了,赶紧出来,阿玛过两天要出远门,想在出门前见你一面,明天一定要出来好吗,太医说你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再待下去就要超时了……”
跟孩子念叨完,胤禛在床沿躺下,力求离舒瑶远一点。
夏天的胤禛最不受舒瑶欢迎,本来夏天就热,她还不能用冰,一个人入睡她尚且能睡个囫囵觉。
搭上胤禛这个大火炉,她一晚上能热醒两三次,没有只觉得胤禛非要跟她睡一张床,美其名曰与孩子培养感情。
只要他不凉,就是一个会不断散发热气的火炉。
这次也不例外,没多久,即使隔着半米距离,舒瑶依然被胤禛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热醒了。
没睡好,舒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勉强张开一条小缝,含糊问道;“爷,几时了?”
“亥时。”胤禛坐起身来,心虚道:“我把你吵醒了吗?”
“不是,热醒的,我说您……诶呀”舒瑶捂着肚子惊呼一声。
“你怎么了?”胤禛过去扶她起来,舒瑶伸手去摸,看到手指上的水迹,她当即明白过来,这是羊水破了。
她镇定地跟胤禛说:“爷,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