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摇头苦笑,“我也是没法子了,才会求到慧敏福晋的头上来。”
“上个月我身体好一些,主动去给福晋请安,见到了与我一同入府的孙格格,她私下与我说,怀疑我们两个的身体被福晋下了避子药。”
“我与孙格格入府之后恩宠并不少,这么长的时间却无一人有孕,未听她提起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毕竟我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没有身孕想来也很正常。”
“但孙格格的身体自来康健,她也没有身孕,就有一点奇怪了,联想到整个府里只有张侍妾一人生有弘旺阿哥养在福晋院子里,越发觉得奇怪,而且自从那日与孙格格分开后,的我身边就多了两个侍女,她们随身伺候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那你今日带的这两个……”舒瑶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年秋月的两个侍女都守在门外。
年秋月懂舒瑶的未尽之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她们,监视我的那两个丫鬟在出府前我使了法子让她们无法,换了之前伺候我的侍女随我入宫。”
“原来如此,你继续说。”舒瑶早有耳闻八福晋善妒。
传言说八福晋自身无法生育,故而给八贝勒后院所有女人都下了避子药,不许庶子出生,所以八贝勒直到二十六岁膝下都无一儿半女,最后皇上看不下去插了手。
之后八福晋将身边的贴身丫鬟张氏开了脸给八贝勒做侍妾,张侍妾运气好一举得男,孩子一出生就被抱到八福晋的正院,记在八福晋,当成嫡子养育。
现在那孩子也有两岁多了,若是传言为真,那八福晋给新进府的秀女下药也就说得通了。
年秋月接着道:“有那两个侍女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我连写信回家都做不到,她们很警觉,晚上会轮流守在我床前,不给我机会动笔,有一次好不容易写了信差人送出去,隔离就在福晋的桌上看到了那封信,原封不动。”
“意思是你的信还没送出府就被拦下来了?”
“是这样没错。”年秋月想到那日福晋召她到正院的事还心有余悸,福晋太可怕了,一脸平静语气冷淡地告诉她,让她别白费功夫,入了贝勒府就要乖乖认命。
舒瑶若有所思,看来八福晋对贝勒府的掌控力度很强,八贝勒成婚十余年未有子嗣,不可能没有察觉异常,既然他能容忍八福晋做的那些事,还能让八福晋拥有那么大的权力,要么爱极了她,要么忌惮八福晋的家世。
不管是哪种,八福晋在胤禩心中都十分重要,或许将来可以利用一下。
舒瑶耐心的坐在这里听年秋月说话,一方面是好奇年秋月何事求她,另一方面是想通过年秋月打听一些八贝勒府的信息,成果还不错。
“后来我趁福晋外出,求贝勒爷帮我请太医看诊,太医诊脉后神色纠结,我几番乞求太医终于松口,才说了几句实话,福晋就赶了回来,封了太医的口,请走了他,之后我就再也请不到太医登门了。”
年秋月好恨呐,她还年轻,对福晋并未有一丝不敬,却被福晋下了能让人绝育的慢性药,好在她发现得不是很晚,太医说了,如今还有治愈的机会。
家中让她嫁给八贝勒,是期望通过她来维系贝勒府与年家的关系,以便将来……
她必须要有儿子。
贝勒爷爱重福晋,除此之外最喜爱的就是唯一的孩子弘旺阿哥,她看得出贝勒爷是喜欢孩子的,只要她能顺利生下孩子,贝勒爷一定不会放任福晋残害他的孩子。
有了孩子,年家与贝勒府的关系才会更加牢固。
年秋月起身扑通一声跪在舒瑶面前,拉着她的衣袖哀求道:“慧敏福晋,我知道你懂医术,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解了这药性,我还年轻,不能没有孩子,求你了,只要你能帮我,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你先起来。”舒瑶拉她起来。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到熟悉的声音传进来,“主子,王爷让奴才来接您。”
是跟在弘暻身边的金三福。